天道无形,存在却又抓不到,天道不能用言语去形容,却又有迹可循,天道存在于万物,天道又不是万物,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一定的规律发展,循序渐进,不会早一些也不会晚一些。
凡事必然有因,又有生灵参与,融入情欲,最终得到的结果就会变的有些复杂,其中最根本的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天道难以掌握,世人便把命运当成是天道,所谓命有天定,这样是表示不能说是错误的,也不能说是正确的。
修道者顺应天命,无奈总有很多细枝末节,而是注入了善恶悲喜,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变起万变生,又有谁能真正的控制住。
邽山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在没有真正的结束之前,谁也不知道这注定的到底的是什么,凡人做事多在于结果,那才是自己的想要的。
所有的结果都是过程生成的,有些结果不用看,知道过程,也就等于知道了结果,这也是说不清楚的,也是道,如此的奇妙,道是说不清楚的,事情却一定是要做的。
邽山的脉络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清晰,凡的事情是女娲娘娘引起的,其目的也是天下众生,只有女娲娘娘来才能真正的结束凡,这是改变不了的。
有办法和能不能做到从来都不是一回事,呙元无他们和凡都清楚的是,阻止凡就只有那一个阵法,发动阵法就需要很多条件。
这些条件有很多是不具备的,不具备阵法就无法发动,阵法启动不了就对付不了凡,凡要是不除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事情,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什么好事,这才是最现实的问题。
从呙元无他们来到邽山,到凡出现,之后他们能坐下来保持一定的平和,中间也经历了一些生死关头,除了小七身负重伤之外,他们并没有真正损失什么。
还能和凡在一起喝茶聊天,要是能一直这样的话,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坏事,遗憾的是这种状况不会再持续多长时间,甚至很快就会结束,凡已经给了最后通牒,天一亮就要动手。
一夜的时间不算长,很快也就过去了,一夜时间也不算短,这个时间内能发生很多事情,能产生很多结果,能改变很多事情的走向。
呙炎曾经说过,他们只是小兵,能做就只是按照上面的意思,莫立武他们也是这样,在女娲娘娘来之前,莫立武他们发号施令者表面是狐狸,实际上是凡,不用再往深里想,想的多不是什么好事。
呙炎他们的指挥者就是呙元无和呙元初,三公子他们不过是在帮忙,都是要听呙元无他们的,总之所有的能说的话上的,能下决定的此刻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赏月,怎么看和他们的身份都是不相符的。
按照一般情况下他们应该坐镇指挥,排兵布阵,根据战场的形式,发布有效的命令,让前线的士兵取得最后的胜利,最终皆大欢喜天下太平。
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现在的形式就好像是所有的将军都在歇着,所有的士兵都在紧张的布置着,不知道是他们在等将军的命令,还是将军再看他们的进展,很矛盾,很难解释。
凡说的只等到天亮,呙元无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也没有怀疑在天亮之前,凡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就这样相信了,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安静的等待。
狐狸很不满意,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对他们来说白天和黑夜没有什么区别,他们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一个心理上有事的人,无论如何都是坐不住的。
等到快半夜的时候,狐狸已经连续喝了很多茶,每一刻都显得如此局促不安,狐狸不停的看着凡,想说要离开这里,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狐狸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做,所有的一切都部署成了,等待的就是神仙他们的攻击,这是阵法的兴致决定的,阵法是攻击的阵法不错,触发的条件确实防守,敌人不动,他们也就不会动。
这件事是双土的促成的,且不说双土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都是为了中九他们好,完全可以这样说,中九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自己。
在这样的条件下,为了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理由是不尽力的,至于阵法就更不用说了,狐狸曾亲眼目睹它的厉害之处。
阵法已经开始启动,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该做的都做了,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就是狐狸离开邽山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对于这里的情况狐狸有绝对的把握。
当然狐狸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他要看到的结果,这种好事错过的话会遗憾终生的,这是狐狸能唯一让自己安定下来的理由,总之该非常紧张的这些决策们就这样坐着,下面的人却无比的忙碌着。。
仇力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妖怪们增加灵力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仇力依然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妖们没有任何不适的事产生,从表面看是这样的。
仇力又查看了很多其他的地方,小妖们的表现都是一样的,除了欢欣雀跃就是溢于言表,仇力也想过要是自己也遇到这样的好事估计也会是这样的表现,即便真的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也会是这样的。
仇力也发现了一些事情,所有的妖怪为位置固定之后就不再走动,开始的时候仇力只是觉得还是在提升灵力,还为此有些担心,这些小妖的修为是不高,也架不住这样的方式提升。
仇力暗暗告诉自己,凡事都有一个尽头的,不可能就这样一直下去的,事后也证明仇力的想法是对的,那些妖怪都在说这些问题。
从他们的谈话中能听出来,他们的灵力增加的已经非常缓慢了,有很多还有些抱怨,说什么开始的时候挺好,最后为什么会这样。
听到他们的对话,仇力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些妖怪的们的贪心,比着那些凡人更加厉害,明明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觉得有些少了。
这些妖怪也多多少少的说了阵法的其他的作用,也是他们不能离开的真正原因,只有这样他们的攻击才会更有成效,真正的力量才能发挥出来。
他们说的并不是很仔细,仇力大概也总结出来一些结论,这阵法应该和和合作用差不多,能让他们之间的配合更加默契,如果再加上阵法本身的作用就更加了不起了。
单是看这个阵法的话,也很不错的,至于那些妖怪的抱怨,和各自为了自己利益的说辞,仇力也都听到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约莫到半夜的时候仇力已经查看了很多地方,邽山的情况已经摸得都差不多了,除了先前的那些没有其他的更有用的。
仇力不能回到呙元无他们那里,这是必然的,要是让凡看到他的话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情,仇力有意寻找云中飞的踪迹,他要和云中飞汇合,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仇力有这样想的时候,云中飞也正在寻找他,本来云中飞想在原先的地方呆着,看看这些妖怪会有什么反应,小妖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对他们是有好处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中飞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是信息,也担心三公子会有什么事情,云中飞看来今夜注定不平凡。
云中飞本想直接去找呙沐他们的,又想起了仇力,仇力不知道呙沐他们的为止,虽说找起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也聚在一起,人多总是会好一些的。
云中飞和仇力算是想到一块了,在他们寻找彼此的时候,呙沐他们这边也是不平常的,知道韩广居的身份之后,呙沐大概也能猜出杨柳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对此呙沐也是很矛盾的,呙炎他们是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有经历过才能感受到,凡间的那种爱情故事,呙沐也听说过很多。
每每这个时候呙炎就要取笑他们,说呙沐她们和那些凡人是一样的,都是如此儿女情长,不害臊,呙沐虽然不完全是这样想的,也没有反驳,呙炎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呙锦心里也清楚。
呙锦总是笑笑说道:“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是我我们,一个人,他们他和她两个人,不一样的。”
不知道呙炎明白不明白这话,每次都皱着眉头道:“什么你们我们的,就是说你们两个是一体的吗。我看总有一天是会分开的,不是有壮士割腕的事情吗?”
呙锦道:“没有手还可以活,要是没有心的。”这样依然遭遇呙炎的嘲笑,之后大家也就笑了起来,有些故事听的多了也就没有什么了。
凡人终究只是凡人,不过也就是短短几十年的事情,很多事情禁不起时间的考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是呙沐矛盾点。
处于很多方面呙沐都应该帮忙,这样的事情值得帮忙,没有什么理由,这就是最真实的想法,唯一无法这样想的的就是呙沐他们的身份,蛇精他们的身份。
其中牵涉的太多,瑞族,天庭,人间,现在怕还有妖界,没有哪一个是能容易解决的,特别是呙沐他们,他们就只是局外人,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旦牵涉进来,无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呙沐想要脱身就很麻烦了,这件事情不会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一个那么重要的大活人,就这样莫名的消失了,想不叫人知道都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消失的能合情合理,这谈何容易。
呙沐他们已经分散开来,吴有青他们围坐在中间,呙炎还特地弄出一堆火来,虽然是盛夏时节,山里的气温还是很冷的,吴有青他们毕竟是凡人,生活在这里的,也很少长时间呆在山里,呙炎的这活倒是解决了很多问题。
火总是好的,不仅能带来温暖,还能带来其他的好处,杨柳和韩广居说着笑着,杨柳在给韩广居讲故事,三公子坐在最外面,担心莫立武会突然偷袭。
蛇精兄弟也和三公子见了面,三公子也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还说等结束之后可以推荐他们上天上去,对蛇精兄弟来说,这样的机会是非常难得的,可以说这是绝大多说修道者最好的归宿。
看的出来蛇精兄弟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只是并没有立刻答应,说他们的命是呙锦救的,要听呙锦的,本来呙炎还有些奇怪,听他们这样说笑了笑道:“看来的三公子识人能力还是很厉害的,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本质。”
三公子明白是什么意思道:“这是他们应得的,我不这样做,靠他们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本性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只是辅助罢了,要是所有的修道者都明白的话,世间就太平了。”
呙炎道:“若是人人都有三公子这样的认识,大概我们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呙沐看着三公子,有些事情必须要经历了才会明白,拥有了就不会再失去为,无论过去的是什么,只要心思正,总会走回正规的。
呙炎看着蛇精兄弟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们可不能错过,至于说呙锦那里吗,你们问他也是可以的。”呙炎指了指呙沐。
蛇精兄弟知道是什么意思,呙锦和呙沐的关系他们也察觉到了,呙沐道:“能跟着三公子是你们的造化,这是最好的结果,呙锦是不会反对的。”
蛇老大道:“既然您这样说了,我们领命就是了。”说着又对着三公子行了礼道:“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若是我们还能活着,就劳烦三公子了。”
三公子笑了笑道:“谈不上劳烦,我缺少几个贴身卫士,到时候你们就来吧。”呙炎又开始恭喜三公子,说能找到这么好的侍从也是缘分,还让蛇精给三公子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彼此的谈话也就开始了。
趁着这个空档呙炎小声对呙沐说道:“杨柳要帮助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具体怎么做她没有说,什么事情也没有交代。”
呙沐点点头道:“你想怎么做,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呙炎眉头微微一皱道:“考虑过,没有用。”
呙沐知道呙炎说的是什么,想了一下道:“你自己是什么意思?”
呙炎道:“我倒是没有什么,帮忙也帮忙了,倒是你,我觉得你应该很矛盾吧。”
呙沐道:“也谈不上,毕竟我们都只是外人,最终还是要靠她们自己的。”
呙炎道:“这事情就不要告诉师傅他们了,云师兄应该要知道的,你猜他会怎么样?”
呙沐看着呙炎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呙炎有些神秘的指了指杨柳道:“她和我扯上关系,不只是和我扯上关系,我被利用了。”呙沐看了看呙炎,有些疑惑。
呙炎道:“我是还以为你什么都能看出来呢?没想到只是在乎你自己。”
呙沐笑了笑道:“顺其自然吧,知道的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呙炎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云师兄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呙沐道:“我们还是不要主动牵涉这事,杨柳让怎么帮忙,尽力做好也就可以了。”
呙炎看着韩广居的自言自语道:“希望这样事情不会再出现。”
呙沐没有说什么,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出现,谁也没有办法,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这样分不出好坏,杨柳和韩广居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杨柳只是问了一些日常的话,尽力不去触碰韩广居的底线。
韩广居很喜欢杨柳,她本来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劫难杨柳,这么多年陪伴她的没有什么人,韩广居已经忘记了那样的感觉是什么,也不想轻易的去尝试,这次下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韩广居并不后悔这样的决定,开始认识吴有风他们,韩广居没有想到凡人还有这样的境界,无论是谈吐还是认知都让韩广居大吃一惊。
之后他们那种肯牺牲的精神,让韩广居更加确定人类已经变的不一样了,她是时候下来走一走了,韩广居是有这个自由的,最近几百年就是这样。
等到认识杨柳之后,韩广居才又感觉到朋友那样的氛围,心中的火焰再次点燃,韩广居有一个想法,心中不能放下的事情不用放下,并不会影响做其他的事情,自己清楚就好了,不是做给谁看的。
杨柳看着呙沐道:“你应该也见到呙锦了,她们的关系很让人羡慕。”呙锦战斗的时候韩广居并没有抬起头,看的并不是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看得到的。
感觉对了就什么都有了,在场的怕是没有谁比韩广居感觉的更清楚,已经感觉到又怎么想不起来,从来都没有忘记过的事情用想起来的合适吗。
韩广居叹了口气,杨柳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杨柳觉得有些对不起韩广居,虽然这样做是为了韩广居,杨柳道:“对不起,我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韩广居笑了笑道:“没事,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好了。”
“真的能过的去吗,可以吗?”杨柳下意识的说出这样的话,杨柳说过之后才意识到,笑了笑,不是对韩广居,也不是对他自己。
韩广居道:“能过去的,虽然不是很容易,还是能过去的。”韩广居的语气明显是在安慰杨柳,在韩广居看来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外人始终只是外人,无论他们多么能感同身受,都不会真正的明白,心是不会死的,能承受的痛苦却在不停的增加,这是好事,能让你活下去,活下去总是会有希望的。
韩广居的承受能力和痛苦始终都只是一样的,一起增加,这样的事情多了少了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韩广居活下去的理由是她痛苦的根源,倒像是凡人的那句话,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了更艰难,生活在煎熬之中,时间的长短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常理在极端情况下是无法判断的。
杨柳真的想趁着这个机会告诉韩广居,她不用承受这些痛苦,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改变,就可以永远摆脱那样的生活。
杨柳忍住了,这个事情需要计划,没有计划的话什么都不能做,杨柳不想让一个悲剧变得更加痛苦,让更多的人感受痛苦,从来都不应该让它发生。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话杨柳又不得不透露一些,让韩广居心里有准备,这样的话才能避免手足无措,杨柳看着韩广居道:“我无意打听你的隐私,也不是要证明什么,我这样说和我的表现或许不一样,但是我还是想说一下,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反正你要相信。”
杨柳说的有些混乱,韩广居看着杨柳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也隐藏不住。”杨柳看了一眼三公子,他正在和蛇精兄弟说什么话。
杨柳又看了看韩广居,韩广居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韩广居的笑容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这还只是他幻化后的样子,要是以真面目示人的话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杨柳道:“你的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吗?”
韩广居道:“你说的是那一部分的?”杨柳说过之后就避开了韩广居的眼睛,杨柳有一种犯罪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韩广居,至少在那一刻是这样的,韩广居的态度让杨柳有些奇怪,没有任何迟疑就这样说了。
杨柳猛然抬起头来和韩广居的眼神相遇,杨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是发烫的,这次她没有避开,杨柳道:“你最在意的一点。”
韩广居没有立刻回答,还在笑,笑容还是那么温暖,杨柳能从的她的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不能确定,确实是存在的。
韩广居道:“你确定是我在意的,怕是和你听到的不一样吧。”
杨柳很坚定的点点头道:“就是你在意的部分。”
韩广居看着杨柳,笑容在脸上开始慢慢的凝结,眼睛里满是疑惑,之后韩广居的目光从杨柳那里离开,盯着火堆发呆。
杨柳没有再继续追问,也盯着那火光,脑子里想的多是和火有关的事情,快速的飞来飞去,似乎过了很久之后韩广居道:“已经很久没有谁提及这样的事情了,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杨柳还是保持刚刚的姿势,杨柳没有动,不知道该不该动,怎么动,杨柳在笑,笑容很快的出现,又很快的消失,除了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韩广居拉着杨柳的手,杨柳这才转头看着韩广居。
韩广居道:“你说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很奇怪,他们看不看的习惯。”
杨柳笑了笑顺势把另一只手也放上,道:“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是不会理解的。”
韩广居道:“是啊,他们是不会理解的,可我们未必就是一定是我们。”
杨柳立刻道:“会的,早晚都会的,我们一定会是我们的。”
韩广居叹了口气看着杨柳道:“如果我要是早认识你的话,是不是会更好。”
杨柳道:“早认识是最好的,现在认识是是最好的,什么时候认识都是最好的。”
韩广居忍不住笑出声音来,呙沐他们都往这里看,两人并没有理会,他们也什么都没有说,韩广居道:“不知道你听到的是什么,无论是美好额,还是悲伤的,那都不是我的感受。”
杨柳笑了笑道:“除了你没有会理解你,这才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
韩广居道:“你真的很了解我,每一句话都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杨柳只是笑了笑,她真的想告诉韩广居这是为什么,她的一切她都了解,知道的清楚哪里有什么软肋也就明白了。
韩广居再次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本来想烂在心里的,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样问了我没有任何要拒绝的理由,要知道这可是···算了反正也都差不了多了。”
韩广居说的并不是很仔细,杨柳听的很认真,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样的故事,没有什么太大波动,韩广居说的和蛇精的说的绝大部分都是一样的,包括细节,时间起因,甚至还有感受,再次证明两人的处境是完全一样的。
韩广居说完之后长长出了口气,呵呵一笑道:“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话说出来之后心里的就好很多了,真的有些舒服。”
在杨柳看来韩广居这次笑容很落寞,来的很快消失的很快,意思还没有表达完,笑容就消失了,杨柳看着韩广居道:“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你应该是可以的。”
韩广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那里是个好地方,所有的修道者都是梦想着要上去,上去是很困难的,上去了要下来就更不容易了。特别是被人特殊对待的时候就更是这样了。”
杨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无路是什么样的生灵,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什么,这是亘古不变的,杨柳又问道:“那他为什么不去找你?”
杨柳这话问出之后就明白是很多余的,但凡有一点办法的话,蛇精都是要上去的,可惜的是他没有一点办法,从被迫离开的那一刻两人就不是一路人了,就疏通同归了,除了彼此的心里,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
韩广居道:“他只是一个凡人,力量很小的,即使真的修行了,又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不会是的。”
杨柳眉头微微皱到一起,故事还是那个故事,人还是你两个人,杨柳感触却又加深了一层,再次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为了促成他们的,杨柳愿意做任何事情。
杨柳道:“你应该没有他的消息吧,没有试过吗?”
韩广居道:“怎么会有,时间对他来说是残酷的,如此短暂什么都留不住,对我也是残酷的,如此漫长什么都做不了。”
韩广居很落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这样的气息,不用听语气,也不用去看脸色,甚至都不用刻意去感受,自然就能感觉到,杨柳道:“你有没有想着,他还活着。”
韩广居一愣,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杨柳,眼睛里能发出光芒来,只一刹那就暗淡了下来,韩广居摇摇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凡人,凡人就只是凡人。”
尽管杨柳在尽力克制,语气还是有些颤抖的,杨柳还是有些冒进了,杨柳立刻解释道:“我的意思即便是人类的话,也是能投胎的不是吗?”
韩广居笑了笑道:“那也是,只是还有什么用,记忆都没有了。”
投胎是杨柳随便找的理由,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没有什么实质的意思,听韩广居这样说就能明白,这个问题他是考虑过的。
韩广居的回答有些超出杨柳的意料,基本投胎也是他啊,不过是记忆被封存了,这样的事情放在一个凡人身上,应该是欢欣雀跃的。
杨柳笑了笑道:“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的,投胎不也是同一个人吗?”韩广居笑了笑没有回答,杨柳说的没有什么不对的,投胎了还是同一个人。
韩广居有时候也想过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比什么都没有强的多吧,遗憾的是总是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少了些什么。
杨柳道:“看你的样子,倒是失去自由那么长的时间,上面的那些人真的那么残忍吗?”
韩广居道:“我已经习惯了,好在我住的那个地方很清净,已经很满足了。”
杨柳接着问道:“这次出来有什么打算没有,要不要好好的玩一下,此时的人间和那时有很大的区别的。”
韩广居的脸色再次好转起来,笑了笑道:“这次来是有任务的,等这里的任务结束了,大概时间也不多了,再者说我真的有些担心,呆的久了就回不去了。”
杨柳轻声道:“看来那里已经是你的家了。”
韩广居道:“有什么办法,住了几万年的地方,怎么能不当做是家。”
杨柳道:“也是,有家总是好的。”
韩广居道:“还不知道你住在那里,应该也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杨柳笑了一下道:“确实是挺美的,虽然人不是很多,倒是有很多朋友。”
韩广居道:“有朋友就是好的。”
杨柳看着韩广居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再见到他时会是什么样,我的意思就见到他,其他的什么条件都不考虑,就见到他了。”
韩广居道:“你怎么老是问奇怪的问题,这怎么可能?”
杨柳笑了一下道:“大概你的故事实在是太感人了,难免会想知道多一点,其实也是怎么会再见到呢,就是真的见到了大概也认不出来了。”
杨柳有些难过,看来韩广居已经忘记了很多东西,怎么会这样,她该怎么办,杨柳的想法始终都只是她自己的。
韩广居笑了笑道:“怎么会认不出来,有些事情是忘不掉的,有些气息是特有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的。”
杨柳笑了笑道:“这样倒是很好,无论如何总是要有一个念想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韩广居道:“你倒是很乐观,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烦恼吧。”
杨柳道:“怎么会没有烦恼呢,不过是处理烦恼的方法多,很容易也就忘记了,至少不会轻易的就表现出来了。”
韩广居道:“这是好的,真的挺好的。”两人说的尽兴,并没有注意到大家都在看着他们,三公子的眉头一直皱在一起。
杨柳和韩广居的接触的有些频繁,有说有笑,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到底出什么事情三公子并不清楚,只是他心里的很不踏实,他又不能上前去问,毕竟这是他们的之间的事情。
呙炎也在看着她们,呙炎明白杨柳应该是在进行着什么,这是好事,想要解决这些问题,一定是要把事情给捅破的,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发生了之后再说。
呙炎很好奇,他有配合杨柳的话,就一定要知道杨柳的计划是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进行到下一步,呙沐的话呙炎也不得不考虑。
正如呙沐所说的那那样,这件事情牵涉的太多,无论成与不成都会有很多问题,稍微解决不了的话最终都会有天大的篓子,不是谁都能解决的了的,呙炎要考虑他能不能承受的住,承受不住该怎么样。
瑞族向来没有惩罚族人的规矩,当然更重要的是没有谁真正的犯错,这个因素是一定要考虑的,呙炎想象着要是成为第一个犯错误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是不是会被师父给废除灵力,这个惩罚太过于残酷,不管怎么说他也没有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怎么就会被杀死了。
要是不让待在瑞族村了,也就是被驱逐村子怎么办,呙炎觉得这样更加残忍,凡间虽然有很多好处,呙炎最喜欢的还是村子。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是这样,这和村子里的规矩是不符合的,剩下最后一个就是面壁思过,这是最有可能的,呙炎在想他的这些过错,该面壁多长时间呢,应该不会很短,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公平来。
呙炎很是苦恼,他最喜欢热闹,要是一个呆着的话他会无聊的死的,呙炎的眉头皱到一起,就好像真的要承受痛苦一样,呙炎这样的属于自找苦吃,没有发生事情按在自己的身上。
还有一个人也很苦恼,是真的苦恼,蛇精一直都在注意着韩广居的一举一动,当看到杨柳能和他说上话的时候,蛇精是很开心。
无论如何杨柳是答应要帮助自己的,她要是这样做的话,能给自己省不少的力,就更容易成功,这样的事情蛇精的已经等了很长时间,这是他能活下去的唯一的愿望,现在就要实现了,他是很兴奋的。
同时蛇精也是很担心的,看周围的这些情况就能明白,想要动手太困难,这也是蛇精能在这里等待的原因,这一点杨柳说的是对的。
蛇精的已经有了决心,到了最后不管杨柳能不能成功,他都是要行动的,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杨柳和韩广居说话的时候,蛇精集中所有的精力,虽然听的不是很全面,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当听到韩广居说的气息时候,蛇精的激动的几乎要控制不住,韩广居这样说能表明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忘了自己,也给蛇精证明自己身份的可能。
其实蛇精心里的一直都是清楚的,这两点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永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的,蛇精有一个愿望,要是这个夜晚永远都不消失该多好啊,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也不错。
正在所有人都有心事的时候,云中飞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跟着的还有仇力,两人大摇大摆的从莫立武身边经过,莫立武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反应了。
呙沐和呙炎对两人的到来很是欢迎,问了一些并不是很重要的话,三公子也是很高兴的,相对于呙沐他们,三公子还是更喜欢云中飞,他们已经见过面,说话什么的都随意。
云中飞找到仇力向呙沐他们这里来了,这样的就都聚到一起了,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能多坚持一下了,云中飞他们的气氛一下好了很多。
他们并不知道凡到天亮就要攻击的事情,也不知道的等着他们去解决也是有很多的,所有的这些问题没有哪一个是简单的,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不用去考虑,不管有多么困难,等到发生的时候一定是有办法解决的。
邽山的事情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呙元无他们的知道了很多事情,同时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所有的这些手事最终都是要解决的。
他们此刻要做的就是等着天亮,等着女娲娘娘,等着把这里的事情结束,虽然只有短短两天时间,中间好像什么了不得状况都没有发生,就是这样也让他们心力交瘁,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