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土的办法始终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在呙锦看来双土这样只是给那些妖怪增加了一个问题,对那些妖怪来说这是毫无帮助。
双土此刻的行为就像是人间一个耍赖的人,说是解决问题,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呙锦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双土之所以把那些妖怪聚起来,理由就是帮助他们度过劫难,这也是那些妖怪能来这里的原因,他们在此等候满怀期待,毕竟这是改变他们一生的一个机会。
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即使他们想过这有可能是假的,甚至在心中验算过假的后会是怎么样,在所有的验算过程中,他们都是如此的豁达。
他们默默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机遇,是上天给的机遇,能度过自然是好的,就是渡不过去也是没有什么的,这才是他们该有的。
心中想的不是实际发生的,当真正发生时心中总会有些别扭,双土他说了那句话时这些妖怪就是这样的想法。
当这样的想法聚集起来的时候就会形成声势,于是他们对这双土明确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并且把这种不满的本身转移道双土他们身上来。
他们不满表面是不能度过劫难,最基本的确实双土他们说了慌,那高人曾许诺他们,说一定能帮他们渡过去,现在高人却实现不了。
在那些妖怪心中这才是最让他们气愤的事情,说起来有些奇怪,但事实确实是这样,而后双土给出了这个解决方案,他们自然是不满意。
对他们来说从确定事情变成了不确定的事情,他们心中必然会产生落差,在落差产生的一瞬间,他们就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
还是和刚才那个问题一样,他们所不满的只是落差,至于落差是什么他们并没有很在意,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总之那些妖怪身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双土他们也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呙锦所不能理解的,特别是双土。
看着双土的表情,呙锦心中有一种想法,她觉得双土是有意这样做的,他就是像通过这种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呙锦的感觉,也是她隐隐的一种想法,遗憾的是事实是什么她还不知道。
呙锦对那些妖怪最后的归宿再次产生了一些怀疑,她不知道这些最早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一定不会很好。
妖怪的议论声在渐渐的停止,他们不满的情绪也在慢慢的消失,只是没有刚才那么强烈,看着他们的反应呙锦本能的反应是他们已经接受双土这个方法。
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妖怪自己的想法,在双土刚提出这样的问题时,他们想的是从肯定是我变成了有可能不是我。
甚至他们心中很多人想的就不会是我,这对他们的打击是巨大的,他们自然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于是他们争论,他们表示出自己的愤怒。
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什么用,结果已经固定是改变不了的,他们的心思渐渐发生了变化,从有可能不是我变成了有可能是我。
问题还是那个问题,结果还是那个结果,可是换个角度一想,就不一样了,至少对他们来说是这样,毕竟在真的决定以前到底是谁也不好说。
当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最终的结果是由他们参与的,这样他们心中就有多了一丝希望,这希望让他们平静下来。
那些妖怪的表现双土还是了如指掌,并没有任何惊奇的地方,他高高的站在上面,俯视着下面的众妖,很是兴奋。
妖怪有了这样的想法就要表达出来,只是他们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样说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大家都在说,声音噪杂,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都说了,可是都没有用。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想到了乌鸦精,毕竟他做过这样的事情,妖怪的目光都集中在乌鸦精身上,本来乌鸦精是不愿意搭理他们的,不管怎么说刚刚他们的表现让乌鸦精很失望。
遗憾的是乌鸦精始终放不下那种感觉,他所谓的骄傲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更多的妖怪看着他的时候,乌鸦精便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了。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并没有完全表现出来,尽管他这样做了,还要让那些妖怪知道,他们刚刚的行为是不对的,要是他们这样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帮助他们。
乌鸦精仍旧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抬着头,以一种高傲的态度道:“既然你们决定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你们说的也对,那么多人度过灾难是有些困难,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乌鸦精说过偷偷瞄了一眼那些妖怪,果然妖怪的表情很兴奋,都不住的点头,看到他们这样,乌鸦精的情绪就更加兴奋了,他的双手抱得更紧了,头测得角度也更加高了。
对于乌鸦精的搭话,双土似乎没有预料到,他明显有些一愣,看着乌鸦精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双土的这句话说的很是温柔,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确认自己的过错。
双土他这样,乌鸦精倒是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脸色有些严肃道:“自然是和你说的,你们给出这样的方法,到底怎么实施总是要说的吧,我们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推荐是不是,那样不仅是对你们不负责任,就是对我们也是不负责的。”
乌鸦精说过心中满是激动,他本能的觉得这句话说的实在太好了,不仅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还证明自己的想法,更重要的是还让那妖怪更加信服,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责任就更大了。
双土一愣微微一笑道:“看来你确实是和我说话了。”双土说过之后就没有了下文,他这样乌鸦精自然不愿意,现在是发挥他能力的时候,他自然不愿意错过任何细节。
乌鸦精再次道:“你们这样说,一定是有什么办法吧,你们不会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在消遣我们吧。”
乌鸦精这话有故意的成分,他说过看了那些妖怪一下,果然他的话起到了作用,那些妖怪再次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看到他们的样子,乌鸦精觉得很是兴奋,他下意识的觉得在这场对话中他的作用已经越来越重要了,至少他自己心中是这样想的。
乌鸦精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要将一下双土,就是逼迫他一下,乌鸦精心中隐约觉得双土他们是理亏的,理亏了说话难免就不会那么硬气,他们软下来这面就可以硬一下,乌鸦精仿佛看到胜利的希望。
双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了笑,看着那乌鸦精,眼神中流出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乌鸦精被他看的打了个冷颤,好在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尽管这样乌鸦精还是很有影响的,若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一定会就此安静下来,也一定会避开双土的眼睛。
可惜的是现在他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他是那些妖怪的代表,他心中是这样的想的就要这样做,对乌鸦精来说短时间内他身上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
起先由于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再加上他的性格,他爬到了一个高度,不管是那些妖怪拖着他还是他自己愿意的,总之他到了一定的高度。
一旦到了想要下来就不会那么容易的,下不好就会粉身碎骨,下的好也未必就能全身而退,更重要的是此刻他心中下不下的念头还不是那么确定,或者说更加趋于不下的选着。
站在那个高度,就要承受那个高度带来的所有,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真是因为如此,乌鸦精没有选着回避,他还双土对视了。
他的气场自然没有数双土的厉害,虽然眼睛是看着,眼神却不一样,对视的那一刻乌鸦精不住的安慰自己,不要怕,我代表的是身后的兄弟们,他们能给我力量。
不管事情是什么样的,高尚的理由总能让人为之一振,可惜的是乌鸦精并没有往后面看,他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妖怪在那一刻似乎并没有关心他们的代言人,他们都在低声讨论自己的事情,也许他们已经忘了还有代言人这样的事情,至少在那一刻是这样的。
这一切乌鸦精并不知道,他的所有情绪都建立在他的想象上,他的力量是真的,他看着双土没有丝毫回避,尽管他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上,尽管他的身体已经感觉到一股寒意,尽管这样,他心中不下来的念头还是大于下来的念头。
双土和乌鸦精对视后突然哈哈笑了起来,随即眼神也就躲过去了,乌鸦精紧跟着也躲过去了,同时他的心才慢慢恢复正常。
这个过程只是乌鸦精和双土两人的行为,直到双土笑的时候那些妖怪才开始抬头去看,他们没有看到乌鸦精的窘迫,乌鸦精对这样的事情有种天生的敏感,他在那些妖怪抬头的瞬间恢复了最好的状态,表面看是这样的。
双土道:“我一定会告诉大家方法的,只是诸位有些着急啊。”
双土说过有意看了那乌鸦精一眼,乌鸦精的脸上明显一愣,很是尴尬的一笑道:“这样就好,也不用我们等的这样着急。”
乌鸦精说的时候脸是朝着双土的,只是眼神却看向别的地方,他的声音很大,只是底气略显的有些不足。
众妖听过双土的话,再次议论起来,这次他们的气氛已经趋于好的一方面,表现出来的也不错,呙锦看着那些妖怪眉头一皱,她隐约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感觉趋于强烈,可是又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呙锦再次扫视了一下那些妖怪,他们的表情比着刚才好了很多,呙锦恍惚起来,一时想不到这里的原因,尽管她知道自己知道。
双土还是那样,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的妖怪,他的双手再次交叉在背后,慢慢的来回走着,一副无比轻松的样子,就好像完全不在意下面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完全的旁观者,不管下面发生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是看看。
呙锦看着她失神起来,双土的表现是如此的正常,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中,这种正常显得如此不合时宜,甚至很是别扭的感觉。
呙锦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她看到的这样的,她知道这种感觉,她又无法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