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有心事的时候,我常常喜欢找叶子倾诉,如今叶子不在,程可站在我身边,她说:“不要每天上班都在状态,你看看你的产品最近做得多差劲,幸亏这几天店经理休长假,要不然非让你自己买单不可。”
天天忙着工作,忙着生活,想用忙碌来填充自己,忘记过去,却始终不会忘记叶子。我与叶子在秋天相遇,如今秋天的落叶又落下来,落叶回归了大地,可我最爱的叶子,你的归期是哪一天呢?难道你决定再也不回来了吗?
程可见我心不在焉,便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她说:“叶子还没联系你吧?”
我点了点头,说:“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程可说:“要是她心里有你,肯定早联系你了,要是过去那么久始终不给你打一个电话,那说明你在她心中早已变得模糊。”
对于程可这样贬低我和叶子的爱情,我当然听得不舒服。我说:“你不要一提到叶子,就对她心存偏见,要是我这样说和邱你平,你肯定也不会乐意吧,我们还那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程可继续说:“我并没有贬低你俩的爱情,我就是觉得叶子欺人太甚,她就是仗着你喜欢她,离不开她,才会三番五次的这样对你,我看不惯这样的人。”
但她话锋又一转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不在乎她对你造成的伤害,那就大胆的爱吧。我建议你去见见诺诺,说不定诺诺知道她会躲在哪个她们之前常去的地方。”
程可说出这些话时,我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当我再次见到诺诺的时候,诺诺的脸色明显比我上次来好了很多,或许她已经学会了接受现实。两个人见面觉得有些不自在,关于叶子的事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诺诺倒是先开了口:“说,你这次来不会专门来看我的吧,那我也太荣幸了,之前那么讨厌我,现在改变立场了?”
于是我便把叶子的事说给了诺诺,我说:“你俩关系这么好,你应该知道叶子有不开心的事经常会去的地方吗?”
诺诺说:“这次的事和之前的不一样,她应该不会去之前经常取得地方。要是叶子现在还没有联系你,说明她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与你见面。你先别着急,再等等看。毕竟这次她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况且这事和我的父亲相关,怕她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样的残忍的事实。”
对于诺诺所说的话。我有些不懂,这事怎么又和她的父亲有关?难道电视报道中所说的李姓官员是诺诺的父亲?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叶子的父亲恶化诺诺的父亲之间存在着不法交易了,那这样解释的话,也能说得通那天伊伊听到李姓官员时的反应了。
诺诺点了点头,表示我分析的没有错。她也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此事的,是伊伊昨天来探望我时告诉我的。可能是在狱中磨炼了我的意志,当我听到我家和叶家之间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时,我竟没有表现出震惊,对于这些我已经看开。即使看不开对于事情本身也不会有任何帮助,你也学会看开吧,包括你对耶叶子的感情,一切顺其自然,不要勉强。若能走到一起那就幸福,若不能走到一起那就彼此祝福。”
诺诺对我说这些话时,依旧十分乐观,完全没有刚进监狱时的憔悴,也不像因为知道自己的父亲因此入狱而痛苦的人,她就像是在谈论一件会让自己无关的,别人家的丑事一样。
可我不是诺诺,我听不到诺诺对我的安慰,原来叶子家和诺诺家还有这样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多的人人命运又交织在了一起。
生活给了我很多苦难,那些苦难就像是一道天堑一样,让人觉得难以克服,可是一旦如诺诺所说的,想开些,那些挫折又算得了什么,比如我会思念叶子,我也找不到叶子,可我始终相信,我们会克服一起困难,永远在一起。当我这样想时,为何会落了泪?
生活给我开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玩笑,曾经的那些纯真在瞬间被击得粉碎。
探视的时间还没有结束,我便匆匆地告别了诺诺,诺诺在我走时,向我喊道:“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不知道这是她自言自语来开导自己,还是对我所说,但那已经不再重要。
我给伊伊打电话问她为何在我面前没有对我说出实情,为何将自己的内心隐藏得那么深。
伊伊沉默着,没说一句话。我只听见电话那头四撕心裂肺的痛苦,自己深爱的山河失忆,自己深爱的父亲丑事败露,所有的不幸同时都压在了她的肩上,纵使伪装得再好,再坚强,可那些眼泪是不会骗人的。她的内心也是如此脆弱,此刻是多么的需要山河来为她分担。
这时我特别想告诉伊伊,山河没有失去记忆。她所经历的一切,他都记在了心里。我想让山河站起来为伊伊分担些身后的重担,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是山河的选择,如果这不是他想要的,那怎么选择也应该由他来决定,我不能这样贸然的打扰别人的人生。
伊伊的哭泣声听着让人心痛,我不停的劝她,让她对于经历的这些事看淡些,但却无济于事,我放心不下她,便挂了电话匆匆向她家赶去。
伊伊的哭泣声让我想到了叶子,叶子此时或粗也躲在某个角落里哭泣吧,我此时多想对她说,叶子别哭,我这就过去,可我联系不到她,我不知道她去哪里,叶子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