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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离开的那一刻才懂得

山河还是每天傻笑似的坐在轮椅上,那种表情像是着了魔似的让人看了难受,是在回忆往事,还是彻底忘记。他像一只沉睡的狮子,我们怎么都唤不醒她。

曾经以为我们可以随时谈笑风生,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生活又怎么会和我们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那些回忆像洪水一样侵蚀着我,让我感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我们都说来日方长,有些人却没有了来日。

我曾经问过伊伊,要是山河永远记不起她了,她还会这样坚持吗?

我记得当时的伊伊回答得很坚定,她说她会守护他一辈子。我羡慕山河有这样一个爱自己的女友,可我呢,叶子依旧联系不到,难道她真会因此而放弃我?

伊伊辞去了工作,也没了收入,让她如何应付这样艰难的生活,所以我都尽可能的给伊伊提供帮助,之前欠山河的,我想有补偿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机会。

可是伊伊却没有主动要求过我给予帮助,她太要强了,一个女孩为一个男孩放弃一切的去爱,这本身就让人十分感动,更何况是现在这种状况。我想着想着就落了泪,那些泪花像冬日的雾气一样朦胧了我的双眼,那双眼中淘不尽的忧伤,都是关于叶子的。

叶子依旧没有消息,我不明白叶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分开也该把话说明白,可无缘无故地我就这样被分手,这算什么?我的心像悬浮在空中的气球一样,我想拥有白云,我却飞到了山野,山野冬日凛冽的寒风刺穿了我的心脏,我大声呼喊着叶子,却只听见风声,听不到叶子的回应,我顿时哭泣起来。

我去学校找过叶子,她的同学告诉我叶子已经几日没有来上课了,同学说她请了病假。于是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我安慰自己可能她身体不舒服,没来得及和我联系。我想去她家看望,给她个惊喜。

门铃按响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有些紧张,那天晚上我在叶子父亲面前编造的谎言,叶子的父亲不可能相信,他应该会猜到我和叶子的关系。

我想若是叶子的父亲开门,我该如何应答。继续说我是叶子的同学,听说她病的严重来看看她,可全校那么多同学就我一个人这么上心吗?我立刻否定了这个回答,或者我干脆直接说出我心中的真实想法。正在我纠结的时候,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位女士。我以为这是叶子的母亲,我故作淡定地说:“你好阿姨,听说您的女儿病了,我代表班上的同学来看看,不知道叶子的病好点了吗?”

这位女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迟疑了一会儿,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说:“你误会了,我是这家的保姆,不是叶子母亲,叶子没有生病,她跟父母一起去外地亲戚家了。”

我的心情顿时跌倒了谷底,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和我联系,难道她从开始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这份感情。叶子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相爱就爱,不想爱就不爱抛弃在路边的玩偶吗?我无比用心的来呵护这份爱,却不能得到叶子同等的对待,我有些难受,又有些失落。

在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程可。自从三年前我和程可相的那晚开始,程可便像个幽灵一般不断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躲闪不及,可是每次却又那么让人温暖。

程可说:“木子,你丫的说话太过分了,我怎么像幽灵一般了,你以为谁愿意看见你似的,我和你只是偶遇而已,你别朝自己脸上贴金。”

程可嘴角上扬,露出的忧伤,如同有人在伤口处撒盐一样,那么的痛苦,远远地却又如此之近。

程可又问我和叶子发展得怎么样了。

我 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说:“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是无缘,只能分手。”

程可很是惊讶,在她看来,我对这份爱如此地珍重,我是如此地维护叶子,甚至不惜口出恶言来伤害她,为何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呢?

她满脸疑虑的看着我,似乎想问出些什么,但却没有问。她只是不断地在安慰我,让我觉得有些感动。

我对程可说:“程可谢谢你,只是我不能用你喜欢的方式回报你,你应该配得上更优秀的人。”

程可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即使她做得再好,我俩也绝无可能。

程可说:“放心吧,我不是那么死心眼的人,我刚交了一个男朋友,人长得虽然不帅,但起码喜欢我,这就够了。”

我的心突然有些难受,那些和程可没心没肺的日子,顿时涌上了心头。可我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我不是对所有人说过,我只是把她当成我的妹妹吗?这时我应该大方的祝福她,可我的大脑在程可说她有男朋友的那一刹那,顿时短路了。直到程可和我说再见,我才反应过来,可是她已经不见踪影了。

我只是习惯把程可对我的爱习以为常,当她真打算离开我时,我才明白,自己并不是像之前我所说的仅仅是把她当成了妹妹。我的心也曾经那么深深的被感动过。

你突然的离开,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感情,也只有在你离开的那一刻,我才会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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