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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鲁莽的代价

“头好疼啊。”刘天睁开双眼,看着面前这个很眼熟的少女,好像和她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如何相遇的了。他只记得好像在不久之前,自己走在那条漆黑的树林之中,就被什么东西袭击了,之后好像就死了?

但是如果死了的话,我为什么还活着,这里是死后的世界么,那这个面熟的少女究竟是谁?

“虽然我好像和你说过话。”刘天又又又站到了少女的面前,“但是,能不能再问一下,你是谁?”

少女看到刘天,面色凝重,一步迈近刘天,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之上,随着刘天一阵趔趄,许多被忘记的记忆瞬间回到脑海之中。

“我难道是重生了么?”刘天摸了摸更加疼痛的脑壳,回想起自己一次又一次死亡的瞬间,不禁浑身发冷。“这种真实的感觉……”

他开始打量着自己的双手,使劲掐了一下,还能够感觉到疼痛。

“嗷!”

“不用试探了,你确实有类似于能够重生的本事,不过我感觉更准确的是让整个世界时光倒流了。”少女不苟言笑的看着刘天,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复。

“那真是厉害了,这样的话。”刘天瞬间就兴奋了起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能解决的问题了。”

“哦?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说的了么?”少女脚下慢慢踱步,一步步的逼近刘天。

听到少女的问题,刘天理所当然的回答出了:“那当然是帮稻禾村除掉那个“诸””

少女不在看向刘天,眼神微微向旁边撇去:“呐,都到这时候了,你真的没有什么隐瞒我的事情了么?”

“诶?我有什么好隐瞒你的事情。”

“比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让整个世界时间倒流的本事,这种事情,一般的普通人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少女的声音有些急迫,仿佛有点渴求的味道。

“虽然,你对我很期待的样子,但是,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刘天挠了挠头,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少女轻抚额头,眼神中的期待渐渐退去:“哎,算了吧。对了,你还打算去帮助那个村庄的人?”

“是啊,有了重生我还怕什么?”

“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少女有些不爽的看着刘天,“嘛,不过你越强大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情?”

“在我来到你身体之后,就观察到,你连续去那个村庄,已经死过两次了。而通过我和你签订了契约,将你的灵魂记录了下来,你才能知道这两次死亡的记忆。”说到这里,少女顿了顿,“我不知道,我来之前发生过什么,不过不难猜出,你应该一直在这个道路上复活,然后到那个村庄里死去。”

“也就是说,我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是的,虽然你有令时空倒流的本事,但是却会失去记忆,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忘了你是谁吧。”说完,少女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的时空倒流好像不会对我起到影响,这点我也很奇怪,或许是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吧。”

“哦,可能是吧。”说实话刘天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关心,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如何除掉稻禾村的妖怪,“或许失去记忆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你难道一点也不关心你的身份么?”少女看起来比刘天还要急迫。

“姑且?关心一下?”刘天抬着头,虽然有些期待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好像又有点没有什么意义,或许又会回想出来一大堆烦恼和麻烦。

“啧。”少女好像彻底放弃了,手指朝空中一点,半空中就幻化出一张颜色鲜艳的毯子,然后将毯子铺在地上,很自然的坐了上去,捶着自己的小腿,“啊,站着说话好累啊。”

少女的小腿是如此的光滑白嫩,没有太多的肌肉,多了几分柔软。看的刘天不禁吸了一口气,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我的呢?”

“诶?你的什么?”少女抬起头,“哦,你坐地上不就好了么?”

“你!”

“嗯?我怎么了?”少女轻轻的瞥了刘天一眼。

“你温柔善良可爱美丽贤淑大方……”

“噗嗤。”听完刘天的话,少女不禁笑出了声,“你看你这个样子,我帮帮你吧。”

“诶,你有什么主意?”刘天直接坐到了地上,准备等少女的下文。

“如果你现在直接去那个村庄的话,估计也没有什么好的下场。”少女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要打败那个怪物,看起来很困难,但是我看那个村子里的人,还有几个人有那么一点本事,如果集合起来全村的人的话,或许有希望。”

“那该如何集合全村的人呢?”

“这个要看你了。”

“难道要我说,我能重生……”

少女摇了摇头,打断了他:“当然不能那么做,如果你不露出点本事,八成人会把你当成疯子,而且,这种事情最好保密比较好。”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阴阳师。”少女缓缓的吐出了这三个字,“你就说你是掌控阴阳术的阴阳师,上一次我听说那个村里有个王先生,是阴阳师,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也会有阴阳师。”

“可什么才是阴阳师?”

“阴阳师就是一个驱除妖魔鬼怪的职业,他们常用的术法就是阴阳术,甚至通过观察四周而感知这里发生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太多。”

“你是想要我假装阴阳师,骗取他们的信任,然后将他们的力量汇集起来?”

“是的,没错。”少女点了下食指,肯定了刘天的想法。

“虽然主意是个好主意,但是,我毕竟不是真正的阴阳师,我怕会露馅啊。”

“没关系,自信一点,反正你现在也知道了不少的信息,你就先说一些他们知道的事情,再说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唬住他们还不简单么?至于失败,总之你有让时间倒流的本事,还怕什么?”少女嘴角划出一道弧度。

“有道理。”刘天点了点头,大不了一切再重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刘天开始对阴阳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感觉你知道的真多,人还聪明。”

“哼哼,当然了。”少女骄傲的挺起胸脯,曼妙的身姿更加凸现了出来。“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出发吧。我看好你哦。”

少女对刘天可爱的眨了下眼睛,随后就将他推出了识海之外。

又是这条长长的泥路,路的尽头还是稻禾村,可是当刘天抵达的时候,面对的却不是阿柴了。

“你是什么人?”一个黑黝黝的矮胖子憨厚的问刘天。

“我是,我是一个阴阳师。”

“阴阳师?”小胖子顿时露出不解的表情。

刘天打了个响指,轻轻一笑:“就是可以帮你们降魔除妖的人。”

小胖子憨然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那我带你去见村长。”说完这个小胖子转头就走。

而刘天跟在少年身后,这时脑海中的少女开口了:

“一会见到村长,你就直接先上来就说自己是谁的传人之类的,把自己的名号先编出来,听起来越牛越好,然后单刀直入,说他们村子被怪物困扰,你能解决它云云,记得要说的神秘一点,不要直接。”

“放心吧,交给我了。”

“客人?能不能给俺展示一下阴阳术啊。”在前面的小胖子突然回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刘天,“俺长那么大还没见识过呢。”

“呃,这个阴阳术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随便展示。”

“哎,那可真是难过了。”小胖子叹了口气,嘟着嘴,肩膀都松垮了下去。

虽说有些不忍心拒绝他,但这也只怪刘天自己也不会:“咳咳,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带我去见你们村长,晚了就救不了你们村子了。”

“啊?那么的严重吗!”小胖子本来被肥肉挤得小小的眼睛此刻瞪得老大,嘴巴此刻更是能塞下一个大馒头。

“那还发什么呆,不赶紧走?”

“嗷嗷嗷,走。”小胖子赶紧提了提裤子,抖了抖身上的肥肉,大步的向前迈进。

刘天不禁苦笑,这小胖子腿部的肥肉,此刻让紧致的裤子绷得紧紧的,鼓出圆形大包,步子跨得很大,走起路来也是一歪一歪的。

“好了,没事你走吧,我要自己进去见村长。”刘天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很高冷的样子,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小胖子看自己的眼神中都有些膜拜了。

刘天站在大厅中央,挺直了腰板,他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个小胖子,在偷偷地看着自己,紧接着他铿锵有力地对大厅之中的老者喊道:“你就是这一村之长吧。”

而正在苦恼的村长,被这道洪亮的声音惊醒了过来,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来者:“正是,请问您是?”

“我是一名阴阳师,师承自,呃,紫薇大仙第二十三代传人!”刘天故意拖长了音,俨然一副神棍的样子。

听了刘天的话,村长赶忙站起身来行礼:“不知道小师父来此,有失远迎。”

看到村长那么大的年纪了,都还对自己毕恭毕敬,刘天不禁有些心虚了起来,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继续演下去了。

“不必多礼,我是一名阴阳师,方才路过此地,见此地妖风盛行,怕是有妖怪在你们村中作祟。”刘天眯着眼睛,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心里却是在没谱的打鼓。

“小师父说的正是。”

“且慢。”刘天打住村长的话,摇头晃脑开始掐着自己的手指头,“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应该是一个叫“诸”的妖怪,它在村子里祸害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师父说的极是,我梦中有预言,说会有一个很厉害的人来拯救我们村子,莫非说的就是小师父了?”村长眼中放着精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当然。”刘天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眼色一转,“等一下,如果没错的话,想必你们的村庄里,还有一名阴阳师。”

刘天这么一说,村长就更加感到神奇了,不光能知道自己村子里要发生的事情,竟然连自己村子里有阴阳师这种事情他都能知道,面前这个少年,虽说年纪小,但他的力量要远远超过王先生啊,看来村子有救了!

“没想到大师连这个都知道!”

“当然,此兽太过于强大,不是我一个人就能随便对付的,想要消灭它,还需要你们村子里的人给我一些帮助。”刘天气定神闲的说道。

“好,小师父有什么吩咐,我们一村人必定全力相助。”

刘天眯了眯眼,微微抬起头,又开始掐自己的手指头:“对付这种妖物,我们的力量不能分散,你赶紧召集村子里的人,我要给你们说一下对策。”

“好!”村长没有犹豫,立刻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迅速的朝门口喊道,“铁黑!别看了,快把你爹,张叔叔他们都叫过来。跑慢了就没你吃的了!”

还偷偷地藏在门口的铁黑立刻站了出来,答应了一声,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虽说这个小胖子体格胖,但跑的却是飞快,不一会,刘天就见识到了之前村长所说的王先生,猎人张,李铁匠和刘守卫。

王先生看起来像是一个斯文的书生,面相有些发白,还很严肃,穿着也很讲究。李铁匠是个浑身黝黑,肌肉丰硕的中年人,看起来和之前的铁黑很像。猎人张则是一个精瘦的男子,两撮胡子如同眉毛一般挂在嘴唇上,眼神中不时透露出精芒,仿佛能够看透一切,被他看一眼之后,刘天的心底的谎言也好似被看穿了一般。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这位大师是一名阴阳师,这次紧急召集你们来,就是他有话要对你们说。”村长一字一顿的说道,“大师,现在你讲吧。”

眼看着面前这四个不是很好对付的人,刘天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清了清嗓子,给自己加了点底气:“诸位,你们村子当此劫难,需要借助你们全部的力量才能够渡过,我算了一下,村东妖风盛行,今晚我们的人就部署在那里。”

“全部的人手么?”猎人张眯着眼睛打量着刘天,仿佛一柄匕首,剥开了蒙在刘天外面的谎言面纱。

“是的,不能分散!”被猎人张打量着,刘天浑身不舒服,便更加大声的说话给自己鼓足底气。

“那万一它溜进村子,面对的可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他们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猎人张轻哼了一声,言辞中竟有些嘲讽的意味。

“这个……”确实,他说到点子上了,而刘天却没有想到。

“哼,我也算到村东会有妖气,小师父,你说的没错,今晚我也赞同全员部署在那里。”王先生这时候站了出来,眼神瞥了一眼猎人张。

“哼,猎物才不会那么鲁莽,我不会和你们一起去的。”猎人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后离开了房间,“我要留在村子里。”

“哼,野人。”王先生冷冷的说道。

“喂,你们两个。”李铁匠看二人一言不合,就分道扬镳,心中却也无可奈何。

“呃……”刘天愣住了,不由得怀疑这个家伙已经看透了自己的谎言。

“小师父,我们走,我们两个阴阳师就够了。”说着王先生歪了歪头,示意刘天一起走出去。

“村长,我们该怎么办?”李铁匠叹了口气,这俩人从小就吵,吵到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完没了。

“就让老张守在村子里吧,老刘,你分几个人和老张一起,咱们剩下的人和大师一起去村东,时间不多了,就这么决定了吧。”

“嗯,就听村长的吧。”听完村长的安排刘守卫也离开了。

刘天来到了村东头,他本以为事情会很简单,召集一个村子的人,部署在上次“诸”出现的地方,然后一起捕杀了它就结束了,但没想到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想,他根本不会什么阴阳术,说村东也只是根据上次的记忆,万一真如猎人张所说,溜进村子里……

想到村子里曾经躺下的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刘天不禁打了个激灵。

“你难道在害怕么?”王先生轻轻说道。

“嗯?没有。”恍恍惚刘天又回到现实中来,眼看周围都是一个个洋溢着幸福微笑的斗士,在他们看来,自己这位年轻的阴阳师,能够带领他们除掉村子里的祸害。

王先生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话,难道说他也注意到了什么么?

“能做到么?它会来么?它一定会来吧?”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内心却萦绕着不详的感觉。

月亮渐渐地藏进云缝里,一干人就那么静静地等着“诸”的到来。时间渐渐的推移,刘天的心里却是越来越忐忑,直到有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跑了刘天面前。

“阴,阴阳师大人,村子,村子被……”只是这个人还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没有了气息,紧接着周围的村民齐刷刷的看向刘天。

“阴阳师大人,我们该怎么办?”看着愣神的刘天,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回去,快回村子支援。”只听见稀里哗啦的声音,一群人你推我挤的开始向村子里赶。

原地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刘天和王先生。

“你到底是谁?”王先生没有看刘天,冷冷的说道。

“我……”

“我从你的身体中感觉到了你和那个妖怪似乎有关联。”王先生的面容扭曲到了一起,“你把我们引到这里,是为的更好的偷袭村子吧。”

“我,我不是……”

“你们袭击村子究竟是为何?阴阳术难道就是你们用来杀人的么!”王先生的言语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剑刺进刘天的心里。

突然,王先生一把撕下自己的上衣露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那家伙的力量我可是领教过的,今天,我就要为我的妻女报仇!”

“不,你误会了。”

“来让我领教一下你们邪教的力量吧!”

说时迟那时快,刘天刚要想辩解,只感到有一股力量压向自己的脑门,王先生手掌绽放着光芒,“呼啦”的就朝刘天的脑门拍去。

“咯咯~”

“汪”

就在这时小黄鸡和小白狗一同扑向凶神恶煞的王先生,一时阻止了防备不及的王先生。

“哈啊,还有小妖怪。”说着两只手各捏住小黄鸡和小白狗的脖子,暴起的青筋包裹着丰满的肌肉,随后只听两声“咔嚓”的声音,两个生物便再也没有了生气。

“就这点本事么,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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