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妖交界处有一座神山,神山上有一处荷花庄,这里仙气洋溢,与外界的混浊之象相比更显纯洁、安静,荷花庄里四季开满了荷花,那荷花真是出淤泥而不染,且永不凋零,这荷花庄里又有一对看似普通的夫妻,恩爱如蜜,那女子也已有身孕,看着就像快要生的样子。
女子坐在荷花池边两眼温柔的看着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不远处一搜船就在荷花池里,船上站着一个男子,他用一支长竹撑着船,男子采了一朵荷花、一个莲蓬就向女子划去。
男子将荷花与莲蓬给了女子,温柔的对女子说:“你比这荷花还美上千倍。”,女子低头羞涩一笑。
一阵微风吹过,女子的秀发和纱裙也微微舞动,男子贴心的帮她整理了头发,食指划过女子的脸庞,将头发别到脑后,之后又满眼爱意的盯着女子,女子被他盯的脸都红了,羞涩地将头埋在了男子的胸间。
微风不断的吹拂,男子害怕女子着凉,扶着女子慢慢朝屋子走去。
屋内男子时不时就用自己的大手摸摸女子的肚子,有时还会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耳朵贴上去,感受这个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这个属于他们爱情结晶的孩子。
岁月静好可能就是这样了吧,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危险很快就来了。
几天之后一阵啼哭打破了荷花庄的安静,一位女婴儿出生了。
男子宠溺又带着心疼的看着女子,用毛巾细心地擦拭女子被汗水浸湿的秀发。
之后男子小心翼翼的抱起他们的女儿,动作的僵硬看出男子对女儿的珍爱,深怕把她给弄疼。
第二天,天刚亮男子就起来了,女子也在睡眼朦胧中睁了眼,男子看着她醒了,轻轻对女子说:“我去山下集市去买只老母鸡再买条鱼,好好给你补补,我很快就好,等我回来。”说完摸摸了女人的头便离去了。
男子回头看了看女子,对她一笑。
女子点了点头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随着婴儿的哭泣女子也起来了,她温柔的安抚的婴儿,给她喂了奶,又看了看她是否尿床了。
等女子将婴儿照料好,就去做早饭等待男子的归来,就如同寻常人家一样,女人做好饭在等待男人的回来。
可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男子,按照平常男子早该到家了,可现在都已经是晌午了,人还没有回来,女子不免心急起来,可女儿身边离不开人,自己又不能去寻他,也只能就这么干等着,这心里也越发着急。
她不知道的是男子早已遭遇不测。就在男子买完老母鸡时,一群看着向仙人的人找到了他,男子一看心里就明白了。
他不想与他们打架,爱人还在家里等他,他只想赶快回去。
他一路躲避到神树下,本以为神树外的结界可以拦住他们,能隐藏自己的气息,他们便不会找到自己,可还是被他们找到。
他只能拿出武器为之一战,一番打斗之下,寡不敌众,死在了敌人的剑下,那群人看男子死了便朝荷花庄飞去,现场一片混乱,老母鸡早已不见,只留一地的鸡毛。
男子永远留在了神树,神树不停掉着叶子,那鲜红的落叶将男子全身覆盖,为他打造了独一无二的墓。
那落叶看着绚烂却悲壮。
女子这时还不知危险已向她靠近,还在痴痴的等着,这是婴儿不停的啼哭,任女子这样安抚都没用,哭的撕心裂肺,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一样。
女子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不安,她坐不住了,在屋外设了个结界就想出去寻他。
可她刚设好结界,那群人就出现了,为首的男人朝女子跪拜了下来并向她说:“公主,他已亡,快随我们回去向天帝认罪,天帝念在父女情份上,定会宽恕殿下。”
原来那女子便是神族天帝唯一的女儿斯若,那男子是妖族之王浮川,他们的爱情不为三界所容,触发天规,遭天界、妖族追杀,本以为躲到这里就能成为一对普通夫妻,就可以相守一生,白头到老,还是如梦一场。
斯若不愿相信浮川已死,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不断的留了下来,一颗一颗。
斯若毕竟身为天界公主几万年,她有她的骄傲、尊严,她忍着,控制着,不让自己显的得太难看,保持自己最后的得体。
斯若抬起头对他们说:“我不信你们说的话,你们休想骗我,他让我等着他,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会的,而且我没有错,我也不会去认错。”
其实斯若知道这群人的手段,她大概已经知道了浮川是凶多吉少,可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她相信浮川一定还活着,他绝不会死。
那为首之人名叫槐阳,年少时父母被妖族所杀,族人被妖族所灭,从此对妖族很之入骨。神妖大战时跟随天帝,立下了赫赫战功,被封战神,妖人皆闻风丧胆,如今虽已年老但对妖族恨意丝毫未减。
斯若也是他看着长大,他对斯若也是十分宠爱,他也是把斯若当成女儿来宠的,所以他不能理解这个被众仙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殿下为什么会爱一只妖,还是妖族的王,这样他有总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可看殿下哭了,他还是心软了。
此时槐阳站了起来,身后的人也站了起来,他语气也稍微软了一点:“既然殿下不信,那就随臣去神树那一看便知。”
神树,一听着两字,斯若已全然知晓。
斯若拼命摇着头,哭着说:“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要等他,我不能走。”
槐阳看公主还不死心,眼神再次狠厉,对旁边的人说:“殿下既然如此糊涂,那我们就让殿下清醒一点,把公主带走。”
说完就让旁边的人去拉斯若,斯若刚生产完,身体尚未恢复,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任凭他们摆布,斯若不停的挣扎,但于事无补。
荷花庄内,婴儿不停的哭着,但有个结界,槐阳他们并未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