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喝的,关河跟邵城都是大醉而归,尤其是邵城心事重重的。
没办法,最后关河打电话叫来了司机,把邵城给送了回去。
早上邵城醒的时候,邵夫人就来到房间里,她看到一脸疲惫的邵城,心疼的不得了,可是邵城跟她还有隔阂,话也不能多说。
“我们今天要跟梁家的人一起吃饭,你中午早些到!”
邵夫人看到邵城宿醉后,并不是很清醒的样子,为了不引起他的反感,她的话是说一半留一半的。
邵城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昨晚的酒喝的太多,喝到太晚,有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楚了。
“好!”
邵城又恢复了之前在邵夫人面前的情况,他的话不多,能说一个字的绝对不说两个字。
就算是宿醉,就算是断片了,邵城还清楚的记得,昨晚在苏洛陌门前发生的一幕,那个跌跌撞撞冲出来的孩子,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把他的心都勾走了。
一想到这儿,邵城再无睡意,他翻身起床,穿上鞋子连脸都顾不上洗,就拿着车钥匙出门。
正好遇到在客厅里陪邵夫人吃早餐的梁浅,梁浅急急的追出去,“邵城哥,你早餐还没有吃!”
邵城连头都没有回,也没有应声,但是他的步伐很紧。
“出什么事了?这孩子!”
邵夫人也追了出来,她是不想梁浅太难堪,想把邵城叫住的,可是等她出来就看到梁浅一个人站在那里伤感。
梁浅哭哭啼啼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有意撇掉孩子的事情,“邵城哥要把苏氏的股份还给苏洛陌,还说好了约律师办手续的。”
邵夫人一听就淡定不了了,她本来就不同意苏洛陌跟邵城离婚的,后来得知苏洛陌给了邵城不少股份才勉强答应。
现在邵城要把股份还回去,她心里怎么会不着急呢?
“跟我去一趟苏家!”
邵夫人一着急,梁浅就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有意省略到了她往苏氏投进去的资金,但是邵夫人是明白人。
梁浅一开口,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听阿姨的!”
梁浅赶快招呼佣人给邵夫人拿来外套,然后叫来司机,一同去苏家。
苏洛陌起的早,难得早上有一个很安静的时间,此刻她正带着孩子在花园里玩。
邵城站在门外按响门铃的时候,心里的滋味一时间还真的说不清楚。
这里也是他的家,在他生命的过去十年,或者比十年还要久的时间里,这里承载着他成长的痕迹,他的悲欢离合。
里面住的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最爱的女人,到最后,他还不如别的男人,有自由出入苏氏的权利。
所以,保姆过来开门的时候,邵城明明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还是在尽力克制住自己。
“我找苏洛陌!”
邵城保证,这句话是他说过的最艰难的一句话。
本来以为客客气气的敲门,会得到保姆的允许可以进去,没想到,保姆比他还要客气,“对不起,先生,我家小姐她不喜欢外人打扰!”
外人?有谁比邵城住在这里还要久?
有谁能站出来告诉保姆,他邵城曾经是这里的男主人?
邵城感觉得自己胸腔里有一股怒火在往上冲,都快要压制不住了,他知道,这也不怪这个保姆,都怨也是怨叶风。
要不是叶风当初带走了苏洛陌,到现在为止,苏洛陌也还是他老婆,是邵太太!
“麻烦去通报一下,就说邵城要见她!”
邵城还真是憋屈,瞬间感觉自己白活了二三十年,到了现在,想进苏家的大门,还要跟一个保姆商量。
“那好吧,你等在这里,我进去通报!”
保姆认出他是昨晚跟苏洛陌纠缠的男人,所以心里是忐忑的,她是叶风雇来的人,心里自然是向着叶风的。
但是也能看出苏洛陌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又怕得罪苏洛陌。
刘婶看到保姆一脸为难,走路嘀嘀咕咕的进来,便多嘴问了一句,“怎么了?”
保姆老老实实的回答,“那个男人又来了!”
“哪个男人?叶风来了就让他进来,正好孩子醒了要找他,你该叫叶先生才对!”
刘婶脸上乐呵呵的,她正往桌子上摆早餐,完全没有注意到保姆的踌躇。
“不是!”
保姆否定!
“是吗?那你快去抱孩子上楼,我去看看!”
刘婶一猜就知道邵城来了,她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苏洛陌跟着抱着孩子的保姆进客厅,对正在忙活的刘婶说,“你们都上去吧,我出去看看,但是不会让他进来的!”
苏洛陌说的不让邵城进来,一是为了孩子,而是因为邵城要结婚的事情,她不想再招惹是非!
果然,邵城在门外左等右等,等到出来的苏洛陌。
她穿了一件长裙,头发胡乱绾了一个髻,脸上没有施任何粉黛,但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站,就像是柔和的春风迎面扑来。
这都是邵城的感觉,是苏洛陌没有开口前的感觉!
隔着厚重的大铁门,苏洛陌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就连看着邵城的目光都是嫌恶的。
“邵总,你是来办转让股份的事吗?打电话给律师就好了!”
邵城好笑的看着她,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从前的苏洛陌,看着他的眼睛里,柔情似水,都能把邵城淹没。
“你不敢让我进去,是不是里面有别的男人?“
苏洛陌一愣,嘴边浮起一丝冷笑,邵城还是没有变,说话依然是那么难听!
要是在以前,苏洛陌一定反唇相讥,但是现在她不想了,只是笑着淡淡的应道,“你怎么知道?所以不方便了!“
他是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邵城不是也说了,在他心里梁浅的什么什么都好,苏洛陌什么什么都不好。
婚都离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吗?
“开开门,让我见见,你这么快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邵城酸溜溜的回答,甚至他的目光也在有意无意的往楼上看,可是楼上的窗帘拉的很紧,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