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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父亲母亲

那种奇妙的感觉仅存一瞬,在我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便已消失。

我猛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朦胧,因为此时的我身在水中,我本能的挣扎着,水非常的浅,我稍作挣扎便踩到了水底的石板,径直站起,水不过到我胸口而已,这是一个大大的水池,碧蓝的水面上漂浮着几十光光的身体,有男有女,有十几人看着年龄和我差不多,还有其余的都比我还小,甚至其中还有几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水池五角各站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叔。

在我打量着水池的时候,一位美妇手捧着衣物向我走来,虽然我从未见过她,但我的直觉和源于血液的感触告诉我,她是我的母亲。

母亲将衣物放在水池边,将我从水池中抱出,拿出毛巾为我擦拭身上的水珠,帮我将衣物穿戴整齐,拉着我向外走去,在做这些的时候她并没有说一句话,我也没有出声,我就这样默默的带着走。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穿过了多少条走廊,跨过了多少小桥,经过了多少花园,我就一直被她拉着,看着那亲切而又陌生的侧脸,我有点迷茫,我依稀记得我是有父母的,却是想不起长什么样,叫什么,脑海中那个母亲悄然与这张完美的侧脸重合,她就是我的母亲。

在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不觉我们到了,母亲拉着我站在一间院子前,大门上悬着一块匾额,匾上三个苍劲的大字,字中透露着书写者的霸气和傲气。

母亲抬头温柔的看着匾额轻声道:“这座院子是你父亲为你建造的,匾额上的字也是他自己写的,这三个字是灰原轩,李灰原就是你的名字,今后你就住在这了,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吧”

跟着母亲走进灰原轩,也就是我今后的住处,里面很大,有个小型的花园,花园中有一座假山,一个小凉亭,还有一池青莲,穿过小花园,后面是一围房间,正对大门的房间里面,居中一张木桌两把高椅,两侧各两张小桌四把小椅,每张木桌上各摆放着一套茶具,高桌上还摆放着一个香炉,门旁候着两个十几岁模样的女孩,在我打量着这里的一切的时候,她们也好奇又胆怯的打量着我。

待我与母亲走到门前时,她们向我与母亲躬身行礼,但母亲并未理会她们,带着我径直走入房中,她们依旧在外面站着,并没有跟进来。

进入房中我才看见房间两侧桌椅后面不远处架着两扇精美的屏风,左边屏风上画着一湖青莲,上书一首小诗,字迹清秀却不失干劲,右边屏风要简洁许多,只有一头似虎非虎的猛兽,画旁仅有南洛虎三字,却是霸气尽显。

母亲来着我来到高桌前,径直坐上了高椅,母亲坐上高椅后竟生出一种莫名的久居高位的威严,我这时才看见屏风后竟是两扇小门,右边小门后的房间内摆放着一些小玩意,我探头探脑的望向小门后,母亲看着我的表现轻拍了拍我的头,示意我自己去玩。

我欢喜的跑进房间,房间很大,比之大厅也小不了多少,房间中摆放着很多东西,在北面的墙边摆着一排大大的书架,书籍塞满了整排书架,书架前有张长长的案桌,上面摆放着纸墨笔砚,当然吸引我的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西面那架摆架上琳琅满目的物件。

各种纸制的、木制的、玉制的小玩具摆满了整个摆架,纸制的有纸风车、纸风筝等,木制的有木车、木雕等,玉的有玉壶、玉笛等,我最喜欢的是一支玉笛,通体碧绿纤细,形取于竹,几片竹叶浮于其身点缀得恰到好处,这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还有一件木制品也是我非常喜爱的,虽然它没有玉笛那般精美,甚至它与精美二字完全沾不上边,但它是可拆卸的,它是由几十个大小不一形状不一的小块件共同组成的,几十个不同的小块件不同的组法就会组成不同的形状大小。

得到这一堆的玩具,我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全然忘记了母亲还在外面,母亲也没有进来叫过我,她只是坐在高椅上看着我自娱自乐,听到我的欢笑声嘴角不时弯起一抹弧度。

我不知道我在里面玩了多久,直到被一声远远传来的大笑声惊醒。

“哈哈哈哈哈,玠儿,儿子怎么样”

母亲亦是被笑声惊醒,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起身向外走去。

“儿子怎么样,人呢?小丫头带出去玩了?”

“在书房玩呢”

两人转身一同回到了大厅,而这时我刚好奇的从书房走出,也正好被两人看见。

“小子,过来,让父亲好好看看你”

父亲大笑着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到他跟前去,我慢慢走了过去,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俊逸青年,父亲长得极为俊逸,极富亲和力,一对丹凤眼中满是喜悦,薄薄的嘴唇笑得合不拢嘴,修长的双手在我身上摸个不停。

从头到尾摸了好一会,直到母亲轻拍才停下来,不过父亲真的是非常高兴,一把将我抱起,坐上高椅拿过我手中的玉笛逗我,母亲也坐在高椅上温柔的看着我们父子逗乐。

“灰原,你很喜欢这支玉笛吗”,逗了我一会,父亲突然问道。

“他今天才刚醒,都还不会说话”,母亲白了父亲一眼。

“哦,也是,高兴坏了,给忘了”,父亲一拍脑袋笑道,“不过我儿子确实不凡,书房里那么多东西,就偏选中了这支玉笛,长大一定是万人迷”

“然后跟你一样在外面留一堆的桃花债”,母亲幽怨的看了父亲一眼。

父亲尴尬一笑,也不知如何答话,只好转头继续逗我玩。

父亲并未久待,一家人一起吃过午饭后便匆匆离去了,母亲也在不久后离去了,他们好像都很忙,剩余的时光是那个叫小兰的丫头陪着我,她们也挺喜欢我的,只是之前碍于我父母在,一直不敢上前,待得我父母走后,一下午的接触让我们从陌生变得熟悉。

直到夕阳西下父母都没再来,吃过晚餐洗漱完后我便去休息了,今天玩得很开心,但也很疲惫,最奇怪的是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压迫着我,让我玩耍的时候总有点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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