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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镇小学

两年来我看过不少书籍杂志报纸,每次考试也是毫无例外的满分,也是因为目前所学的东西都过于简单了吧。

今天又是开学的日子,因为村子里没有三年级的缘故,我要去镇小学上学了,村子距离镇子虽然不远,但也不算近,也有几公里的路程,因为距离较远从此以后我要开始寄宿生活,学校会提供宿舍床铺,但是其余东西都要自己带,包括被褥席子及各种洗漱用品等。

父母早在几月前便南下打工去了,所以今天是奶奶带着我去学校报到,听到远处传来的喇叭声,奶奶背着被褥拿着席子,拉着手提胶桶的我来到路边等巴士,巴士是从县城开往镇子的,已经年迈的巴士苍老的轰鸣着,载着一车人驶向小镇。

十几分钟后我们从巴士上下来,对面便是镇小学的大门了,相较于村子里的学校而言,镇小学的大门要庞大不少,足有五米左右宽的大门外不断有家长带着孩子进出着。

门后是一条微斜的小坡,小坡足有一千多米长,小坡左边是一面瓷砖墙,上面是一副画,三个戴着红领巾的少年对着飘扬的国旗敬礼,右边是一栋栋的住房,那是老师们住的地方,再往后走左边是一个小园子,园子中栽种着各种花卉树木,园子中间是一个六角石亭,一条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穿插在园中,园子三面墙上是一幅幅由鹅卵石铺成的画,右边依旧是一栋栋的住房。

走到小坡的尽头,左边栽种着一排香樟树,树后面是一排水泥砌成的一个个乒乓球台,乒乓球台后是四个并排的篮球场,沿着道路旁边间隔着栽种着几株剑麻,一个高出的升旗台位于整个平台的中央正前方,篮球场后是一排单双杠,而左边依旧是一排仅有两层的住宿楼,不过这一排住宿楼是我们的宿舍,在宿舍后面是两个大大被绿植包围着的草坪,草坪中央有一个高出的石坛子,上面种着不知名的花卉,后来我们把那个石坛称为花坛。

道路尽头、草坪后面是一栋六层的教学楼,每一层都有十二个教室一个教室休息室,其中第四层第一个教室被一道铁栏杆隔离着,在教学楼后面是一个大大的田径场,田径场中间的草地上不是杂草丛生便是寸草不生,跑道是有黑色的沙砾铺成的,在田径场的左边是一栋破败的公共厕所,厕所横排着并不是正对着田径场,厕所后面是一排一层的矮房,走到附近能听到不时从里面传出的猪叫声。

奶奶带着我去寻找我报道的班级,我们在来之前便已收到自己的班级分配,分配是随机的,同村人并不一定会被分配在一起。

当我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级,一位女老师在门前的第一张课桌上进行登记着,手边有一张A4纸打印出来的名单,上面打印着我们的基本信息,镇小学的教室比村学校的教室要稍大一点,里面足足摆放着近六十张课桌,而名单上也是近六十人,其中被老师标记的已经有二十多个名字,标记的都是已经到了的。

老师将我的信息登记之后告诉我我的宿舍编号,并要我等会再来教室,虽然镇小学开学第一天不会上课,但老师要进行人数确认、位置编排和发放书籍。

我们又背着东西从两个草坪中间的过道来到宿舍楼,走进小小的宿舍里面有两个家长正在给自己还在铺着床褥,不过十平米的宿舍中放下了五张上下铺,并且老师说每张床要睡下两个人,也就是说这小小的房间中将住入二十人。

我选了最角落的那张床,奶奶将席子解开为我铺好床褥,叮嘱了我一些琐事并与那些家长闲聊了一会便离去了,待奶奶走后另外两人与我打了个招呼便结伴离去了,他们似乎是同村的,我见现在在这无聊,而且距离老师说的集合时间还早便打算去新校园走走。

我对于新事物总有种忍不住的好奇心,一上午时间我便已走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在宿舍楼前的空坪最右端有一个突出的平台,其实下面是一个空旷的房子,后来听说那是学校曾经的食堂,而新的食堂在草坪的右边,旧食堂旁有一道被锁住的小门。

在教学楼前到草坪的小坪右边有一道小门,里面有一片小小的竹林,穿过竹林会看到一排矮房,左边的房间中堆放着大量的食材,不过都是些青菜,右边的房间能从房间外面看到一口大锅,矮房前是一个稍大的坪,后来知道那是我们吃饭前排队的地方,在坪前面是一个长长的小铁棚子,棚子下有一个半米多高的石槽,石槽上是一根铁管,后来知道那是我们洗碗的地方,在小坪与石槽中间有一条三米左右的道路通向一个空旷的大房子,房子里面摆放着几十张木桌,后来知道那是我们的食堂。

学校的小卖部在宿舍楼后面,后来小卖部换了好几个老板,也换了好几个地方,垃圾场在教学楼的后面,田径场的右边,在厕所前面还有块空坪,空坪也如同田径场的草坪一般,有的地方寸草不生,有的地方杂草丛生,在那寸草不生的泥土上画着一个个的奇奇怪怪的图案,后来我知道那玩意叫阵,田径场的跑道上和中间的草坪上都画有,我总共看见了五种阵。

十一点二十分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彻校园,所有三年级新生从各个地方赶往自己所在的班级,而那些高年级的学生则不用。

走进教室,教室的最前面放着一摞摞的书本,语文、数学、科学、品德与思想、音乐、身理与健康、电脑足有七本书,而作业本更多,我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老师先进行点名签到,确定了所有人都到齐后又让我们都到外面去排队,然后按照高矮顺序进行编位,编位之后便发放书籍、作业本还有碗,一个铁碗和一个小汤匙,碗和汤匙只有寄宿生才有,非寄宿生并没有,因为他们可以回家吃饭。

当所有东西都发放完,并讲了一些规矩不过一分钟后,下课铃声响起了,老师示意非寄宿生可以回家了,明天再来学校上课,而寄宿生则拿着自己的碗跟着老师去排队吃饭。

来到食堂的小坪上,老师让我们每十二人排成一个纵列,并后面那放食材的房间中拿出几个勺子,交给了每个队伍最前面的两个人,他们一个帮我们分菜一个帮我们分饭。

我们排着队走进食堂,在十几张桌子上分别摆放着两个盆,一个贴盆里装着饭,饭的表面被压出几道痕迹划分成均等的十二份,一个塑料盆里面装着菜,海带煮猪皮,分饭菜的人在老师的指导下将饭菜近乎均等的分入我们的碗中,说真的,菜有点淡了,没有盐味,味道也不好,有人还笑着说学校食堂是不是没钱买盐了,直到后来第一次菜咸了,也有人吃了两口便倒掉了饭菜去小卖部买零食了,直到后来没钱了。

下午没有上课也没有集合,只是老师在饭后来到宿舍看了下我们,并叮嘱了一些事情,跟我拼床的人叫莫文,后来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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