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风起云涌,危机四伏,宫里勾心斗角,也不甚太平。
“娘娘不好了!”
玉瑛一路风风火火小跑着从外边回到凤仪宫,但见郡主黄椒专也在,一下收敛恢复了往日的规矩。
“奴婢给郡主请安。”
“免礼。”
“你这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在宫院中正与黄椒专散步的陈云胡,呵斥着莽撞的玉瑛。
“娘娘……”玉瑛给陈云胡使了个眼色,不再言语。
“郡主是本宫的妹妹,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是娘娘,今早兰御妻的侍女在服侍兰御妻起床时,发现兰御妻及腰的长发被人自脖颈处生生剪断。”
“什么?”陈云胡眉头紧皱,满眼狐疑。
“娘娘,这还不是最让人感到蹊跷的,最蹊跷的是那断了的长发竟出现在了御花园的湖里,现在兰御妻正在她的房里哭着喊着要寻死呢。”
陈云胡听后用力折下了一朵山茶花捏在手里。
刚册封还没几天就出了这等骇人听闻、天方夜谭的事,这批秀女身上的阴风邪气也真是够重的!
“玉瑛,摆驾怀柔宫,椒专你还未出阁,先在王嫂这儿呆会,免得去了晦气。”
“王嫂,我可在军营里待过,什么阵仗没见过,怎么会怕?”黄椒专说着上前牵起了陈云胡的手。
“那便随你。”
怀柔宫中的屋子间间整齐排列,门前院中即将凋零的奇花异草还在争相竞艳,整个怀柔宫静的像是一座荒废了很久的无人院落,可明明不久前才将新人安排在这里妥妥当当。
怀柔宫总管祁山引着陈云胡和黄椒专来到兰萱的房间。
房里宫人跪匐在地,陶瓷碎屑撒落一地让人难以下脚。
祁山上前三脚并两脚的踢出了一条干净光洁的路来,“你们的主子呢?还不赶紧出来叩见王后娘娘?”
祁山倒是一点都不同情被断发的兰萱的遭遇,兴许后宫像这样的幺蛾子事,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禀祁总管,兰主子她……她晕过去了。”
“我进去看看。”黄椒专自告奋勇入了内室后,一把掀开了床上遮着的幔帐:
锦缎包遮生发处,
睡颜不安苦粘眉,
来世若还人上人,
愿你红粉少轻狂。
黄椒专看着床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兰萱,嘴里轻声嘟囔道:“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安分老是找姚姜的麻烦,她可是王兄的心头肉,你惹了她,王兄怎么会放过你。”
说完,黄椒专在兰萱人中处用力一掐,顷刻兰萱悠悠转醒。
兰萱是见过黄椒专的,但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当她余光看到自己胸前包着头发的锦缎时,记起自己莫名被断了发,不禁悲从中来,当下什么也没想就一把抓住了黄椒专的手腕,暴跳如雷撕心裂肺哭着喊着道:“你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来害我?”
兰萱一句话吓的黄椒专甩开她的手,转身跑出去,回到陈云胡身边。
莫非她昨晚下手的时候被兰萱看见了?不可能啊,她是带了面纱也点了兰萱睡穴才下的手,难不成兰萱被刺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