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在将军府里太寂寞了还是怎么回事,在永城的时候心如止水,无所欲求,怎么一离了永城,碰到个稍微对她好点的男子,她的心里就会莫名的悸动欢喜。
护送她到蒙国的十兄是这种感觉,现在的蒙洑渊也是这种感觉。
她都不知道自己竟是这般的没出息。
“姑娘在想什么?”
“啊?回王爷的话,展颜自小在乡野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今日得以瞻仰王爷尊颜,甚觉惶恐。”
“是么?”
华祝瞥了一眼娄灵一说谎紧张就不自觉来回搅动的手指,默笑。
“上马吧,要起风了,我们还有好一段路程。”
他伸出手欲接娄灵坐到马背后,娄灵却是眼中秋水,楚楚可怜的抬眼怯怯的望着他。
“可是……”
上马?娄灵盯着华祝和闼复的骑来的那两匹马,两人三马,怎么上?
“呵呵。”
“王爷因何发笑?”
娄灵被好似看透她想法的华祝,笑的有些愣神无措。
“姑娘可是不会骑马,觉得可怕?”
娄灵顺着华祝的话,无声的点了点头。
怕?她才不怕呢!
只是若她真的与这个蒙洑渊共乘一骑的话,到时候免不了会抓他的衣衫来展现自己柔弱无害的一面,现在她的右手虽然看起来正常,但终究是个花架子,只是摆设,使不上一丁点的劲,若被蒙洑渊发现生疑,别说是做他干女儿的侍女了,只怕连她的命都要搭进去了。
十兄走之前提醒过她,她的右手是出自蒙伏渊之手,他讳莫如深的样子,摆明是要她自己查清其中渊源,可是蒙洑渊这么阴险腹黑,她该怎么下手?又该从哪儿查起?
“害怕就来前边,有我护着你,你不会掉下去的。”
“民女不敢。”
“有何不敢?莫非是怕本王吃了你不成?”华祝悠然自得的神态里,暗藏着一抹宠溺的笑。
“不、不是……”
“不是就上来。”
这居高临下的僵持,让娄灵很不舒服,在仇人蒙洑渊面前卑躬屈膝低三下四,更让她内心无比羞耻。
她心里带恨着半矜持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入一直僵在她面前的大手中。
随着马上之人用力一带,她被轻巧的圈进了他的怀中。
蒙洑渊怎么……怎么不让她坐马后?
“抓紧马鞍前面的扶手。”
“哦。”
华祝嘴角扬起一抹得逞心的满意足的笑。
他的双手穿过娄灵腰际抓住缰绳,二人之间虽隔着些许空隙,但和谐异常,仿佛还有丝丝暧昧在不断丛生。
耳畔人的浑厚轻语,像一阵山涧扶风,吹的她心痒痒,不是说蒙国王爷冷若冰霜,从不理会身外的闲事么?
难道是她露出了什么马脚被他察觉到了不成?不可能的,就这么短短几句话毫无深度的对话,他能看出什么来?再说若是真看出什么来,他也该防备起来才对,为何会让她坐他身前?
还是说他看上她了不成?不,更不可能,堂堂一国王爷想要女人,那就是勾勾手指的事,她现在一副乡野丫头,毫无女人味的打扮,这蒙国王爷的口味没这么差劲独特吧?
娄灵此时心中九曲回肠不停思量,却不知这一切尽在华祝的掌控之中。
走到一段狭窄山石路前,胯下的烈焰忽而不安的跺着马蹄,不肯前行。
“王爷小心,山上有刺客。”
娄灵抬头望山,山上茂林遮蔽的地方,有枝叶在不安的来回轻颤,枝叶夹缝中的狭小空隙里,还有隐约显露出来的银色箭尖。
娄灵安奈住心里的兴奋激动,这蒙洑渊的仇家真是多,若能在此处借这帮人顺利杀掉蒙洑渊,她即刻便可启程回万俟了。
娄灵用搭在马鞍上的手肘,蹭了蹭她腰腹藏着的银针,准备蓄势出手。
望着身前娄灵的小动作,华祝的眼里闪过一抹玩味,灵儿,既然来了,就别想再离我而去。
“能探听出有多少人?”
“回王爷,五十人有余。”
“鸣箭通知虎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