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怎么跟娄灵解释刺客的事情的?”
“属下跟娄姑娘说刺客是蒙洑渊的人……”
墨融才刚说了一句,就被万俟淳猛地一脚踹翻在了殿上,“自作聪明,坏朕的大计!”
墨融捂着胸口,复又跪好辩解道:“大王,玉锥引信已现,蒙洑渊的人就在城内,蒙洑渊不想明目张胆带娄灵回蒙国、让娄灵成为各方势力对付他的便道,便间接利用玉锥引信引诱娄灵去蒙国寻他,他这是公然向大王挑衅示威……”
“住口!这肖你说?你以为就凭你颠倒黑白,将朕派出去的暗卫说成是蒙洑渊的人,就能让娄灵记恨蒙洑渊?愚蠢!”
“大王,暗卫伤了娄姑娘,娄姑娘又杀了一名暗卫,如果这还不足以让娄姑娘记恨的话,那就再放一记猛火,这所有的账,完全可以都计到蒙洑渊的头上……”
万俟淳灼灼的目光中,转瞬即逝一抹玩味,“猛火?何为猛?”
“杀亲之仇,不共戴天。既已阻止不了娄姑娘去蒙国,那就唯有增加她对蒙洑渊的恨。”
万俟淳似笑非笑,“你竟敢打专儿的主意,为了复兴墨家,你果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墨融一滞,眼里一片无谓坦然,“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活命。”
“不用再说这些无用的话,蒙洑渊的人就在城内,你会成为娄灵名义上的丈夫,但你若不中用,抓不住她的心,那朕也没有继续留你的必要了。知道朕为什么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选择了你么?”
“知道,之前大王一直想要娄姑娘倾心士族贵族里的公子,但当年娄姑娘在国子监里待过一段时间,那些认识展姑娘的公子在五年前去封地的去封地,上战场的上战场,离城的离城,剩下来为数不多、各方条件也都符合大王心意的寥寥无几,到最后能入得了娄姑娘眼的更是没有,而属下,是墨家现下唯一的传人,墨家是天下第一机关大家,熟谙奇门遁甲,大王不想让九曲布阵之法落入旁人之手,属下自比常人更适合。”
“那你准备怎么获得娄灵的心意?”
“回大王,动之以情。”
“你最好能让展颜死心塌地的爱上你,情爱这种东西,一旦粘身,不是拥得天下,便是万劫不复,以娄灵的性子,一旦她认定,便会生死相随,所以切不可让她恢复记忆,让蒙洑渊重新拥有她。”
“是。”
“她知道你会武么?”
“不知。”
“嗯,去找何厝拿解药吧。”
“谢大王。”
“记得一会出宫和郡主把娄灵从牢里接出来,何将军,尽快准备墨融与娄灵大婚。”
“臣遵旨。”
……
娄灵一直在牢里等到下午,才等来郡主黄椒专,果不其然,她的身边还跟着墨融。
看着大肚子的黄椒专,娄灵起身来到牢门前,“郡主,牢里湿气重……”
“知道湿气重你还往地上坐?”
黄椒专嗔怪地看了一眼娄灵,而后微微偏头,对她身后的狱卒勃然大怒道:“杵那儿干什么?还不快滚过来给本郡主的妹妹开门?”
“是是是。”狱卒低头哈腰,手指颤抖着从腰间拿出钥匙。
“墨公子,展颜受伤多有不便,还劳烦请你照顾一下她。”
“是郡主。”
黄椒专说完转身离开,娄灵正欲后脚跟上去,却被墨融上前一步挡住了去路,他二话没说,直接身子低倾下来,一只手放在她的曲膝处,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间,将她打横抱起在胸前。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娄灵不住的用力拍打着墨融的胸口和肩头,身子尽力往外撤的同时,挣扎着喊道。
可她越是挣扎,墨融搂的她越是紧。
“我干什么?奉郡主之命照顾你啊。”墨融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