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夏千面容冷峻,“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谁连累谁还不一定,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活在当下,展颜欢笑,你就是你。”
展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我不想活的不明不白,白日里还好,尤其晚上闭了眼,总会有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挠着我的心,一下,一下……不痛不痒,但是却让我浑身难受,无所适从。”
广夏千双眸黯淡轻垂,“那颜儿你到底倾心什么样的郎君?”
“一个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的人,这样彼此之间便不会有负担,更不会有责任,我害怕牵绊。”
展颜脱口而出的话,让广夏千笃定了她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灵儿,你不是想找一个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的人,而是你的心里住着一个对你来说谁也替代不了的人,你失忆了,但在你的记忆深处还留有他的影子,挥之不去。
“彼此不喜欢?那为何还要勉强在一起?”广夏千冷面痴笑,没想到头来,他依旧没有机会。
暗夜里,展颜对广夏千心里的异样毫无察觉,依旧大咧解释道:“不喜欢怎么不能在一起了,既可以给关心自己的人一个交代,又互不约束,何乐不为?男人本就三妻四妾,娶了我,他也没什么损失。”
“荒谬!”广夏千敲了敲展颜的额头,嗔怒道:“你再这样自暴自弃,我就自断左手陪你,你没有右手,我没了左手,你当我的左膀,我当你的右臂,岂不天生一对?”
“你说什么傻话!”展颜莞尔一笑,“好好的手,为我断了,是诚心想我不安吗?”
广夏千捏了捏展颜的鼻子,“我自愿我乐意,你说的才尽是些傻话。”
广夏千话毕,两人同时放声大笑,引的深夜街头巷尾的狗不停吠叫。
“赶紧回府睡觉了,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明天的流言蜚语,呵呵……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去逛青楼。”
展颜无所谓道:“我会怕这个?”
次日一早,要进宫上早朝的何参,一出门就碰上了墨融。
他双手背后,气定神闲,衣角带湿气,一看就知在外边站了有一会儿时间了。
“将军早。”墨融作揖打招呼道。
“墨公子这一大早就站我将军府门前,应该不会是专程来给我请安的吧?”
何参话里带刺,墨融赶忙笑颜解释:“将军莫误会,圣上已准我辞官,我不再是墨公子,今日前来,只为求娶展颜姑娘。”
何参神情一愣,前两日椒专才问过展颜与墨融相亲的情况,展颜对于墨融只评价了八个字:君子谦谦,但非良人。
这几天也一直没见墨融有什么追求展颜的动作,怎么今日一来就直奔主题要求亲,娶展颜和他墨融辞不辞官有什么关系?
再说这展颜的亲,又岂是他何参能做的了主的?
“既是来求亲,两手空空又无良媒,光凭你一张嘴,你觉得将军府上下会同意把展姑娘嫁给你么?”
“将军,墨融孑然一身,一无所有,这是朝堂乃至圣上都知道的事,我的聘礼就是我自己,若是展颜姑娘答应下嫁与我,我必当护她一生周全,不让她受半分委屈,至于良媒……恕墨融斗胆,展颜姑娘生活在将军府,将军与郡主待她恩重如山,视如亲妹,墨融又是在将军与郡主的引荐下才得意觅得这段良缘,所以墨融想恳请将军与郡主做我们的媒人。”
“你既已不在朝堂,拿什么来保证展颜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