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蔚拼命追赶前边的娄灵和华祝,却总是落在他们身后百米处。
白犬神色轻松并行在苦不堪言的春蔚身旁,不停地拍着马背夸赞着他胯/下的马,“春蔚姑娘,要不要考虑和我换马?我这坐骑可是进贡的千里良驹。”
“你有这么好心和我换?”春蔚心动,只要能赶上娄灵和华祝,管他是谁的马?
“我都说了咱俩才是一路人,他们师徒三人现在是想甩掉我们,我追上他们那就是小菜一碟,可我白犬向来怜香惜玉,丢你这样一个大美人在最后,我于心不忍,他们丧心病狂,我可不是这样的人。”白犬神色并茂,一语点破春蔚现在的窘境。
“好,换!”春蔚勒马停下,豪气飞腿落地与白犬换马。
白犬的丧心病狂,心狠手辣,风流好色是天下出了名的,春蔚本以为他会对她有所为难,但白犬却出奇的没有。
成功交换之后,春蔚上马奋起直追,一来她是想试试这马是否真的如白犬说的那般神勇,二来是她真心着急想赶上华祝,她自恃最后不会输给娄灵,但想想娄灵卑鄙无耻耍手段利用、勾引过蒙大哥,所以她不得不替蒙大哥防着娄灵。
果然是匹良驹,健实又有野性,不一会,她就赶上了前边的三人,队伍一下变成了娄灵、华祝和春蔚在前,徂尔和白犬在后。
赶了一天的路,太阳快要落山时分,他们来到了一座县城。
五人牵着马在街上找客店时,徂尔对一旁的白犬冷眼道:“你仇家那么多,最好戴个斗笠挡挡脸,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会帮你,你也别给我们惹祸上身。”
“放你的八百二十个心吧,想杀老子的人多了去了,最后还不是成了老子鞭下的鬼。”
白犬刚自大完,娄灵就扔给了他一顶草帽,“不戴你就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娄灵说着自己也戴了一顶斗篷在头上,这是在万俟,万俟淳曾经张贴她的画像通缉过她,此地虽然离永城还远,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见娄灵心事重重,华祝捏了捏她肩,“有我在,别担心。”
春蔚也了一顶斗篷戴起,“我春蔚从不给别人找麻烦。”
五人走着来到一家食客不多的饭馆。
“小二!”
“来了客官,您要吃点什么?”
“去把我们的马喂饱,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白犬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豪气的扔给了小二。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一看白犬这么豪爽,当下点头哈腰退了下去。
五个人喝茶水的喝茶水,看四下的看四下,想事情的想事情,难得很安静,却是被旁边议政的几人打破:
“戴国的君主在大王宫里暴毙,新任国君真是能咽的下这口气。”
“新任国君是谁啊?”
“好像是一个妃子生的但是由他们的王后抚养成人的一个公子,叫什么戴方涤。”
“谁说人家忍气吞声了?那个戴方涤可是派万千兵马要去永城接驾,万千兵马啊!分明是冲着报仇来的。”
“报仇?弱小国家弹丸之地,他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你们说好好的人怎么说暴毙就暴毙?”
“听说是中毒而亡。”
“有人说是陈云璃丞相不满被大王削去官位幽禁在自家府院,才命人给下的毒。”
“戴国质子眼看回国指日可待,却不料是归了西,戴国君主不信邪来接自己的儿子,却也暴毙在了宫里,你们说……大王是不是准备要像当年攻打卢国一样准备对戴国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