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娄灵听后大笑了起来。
广辕被娄灵刺耳的笑声惹得直发毛,“你笑什么!”
“我看你们与祁阳被胡越击败的起义军不是一路的,你们头系红巾打着起义军的名号占山为王,暗地里干的却是山匪强盗的勾当。”
说完,娄灵余光瞟了一眼在座的人,他们将头埋低交接,像是被她戳中了痛处。
“你放肆!”广辕一掌将身边的桌子震碎。
娄灵置若罔闻,“明天一早放我走,我会忘记来过这,至于那六个暗卫,你们看着办。”
那几个暗卫看似对她顺从,一旦将姑姑送去祁阳完成了万俟淳交给他们的任务,她知道他们就会对她下手,即便不是万俟淳的命令。
广辕来到堂下站在娄灵的身侧,“闼复他们有勇无谋,贸然与万俟的军队交手无异于以卵击石,只有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占齐,才有致胜的把握,这几天会有连天大雪,山里又层峦叠嶂,天时地利已到位,你既然在万俟待了这么多年,又能进宫见着万俟淳,有你,人和也就圆满了。”
娄灵:“将军统领至少上百号人,这么多年在这不会就是为了等我吧?”
广辕这个伪君子,借着起义军的名义成了一个土匪头目,在座的人唯唯诺诺也不知哪里受制于他都不吱声。
广辕:“是不是在等你,你不都来了么?既然你冥顽不灵,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山,剑留下,带娄姑娘下去休息。”
娄灵不想吃这眼前亏,刚把剑扔给广辕准备下去想办法时,一个传侍哆哆嗦嗦进来,“将军,不好了!少将军中毒了!”
“什么!怎么回事?”
“少将军……碰了一下进山的马车,就倒地浑身抽搐不止。”
广辕正要上前掐娄灵的脖子,被她一晃闪了开,“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我要是不高兴了,你的少将军就等着一命呜呼吧!”
广辕:“你敢!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定让你以死谢罪,还不快去解毒!”
受了威胁的娄灵看了一眼启垠隼,进山之前说好任何人不准碰马车的,他这完全是咎由自取。
启垠隼回望了娄灵一眼,并没有任何抱歉赔礼和要替她说话的意思,娄灵算是明白了,这儿就没一个讲理的……
来到广辕的儿子广夏千的屋子里,他正疼的在地上打滚,娄灵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张嘴!”
广夏千半醒半昏间朦胧地看了娄灵一眼,他抱着娄灵的手张嘴将药吞下后就晕了过去。
娄灵厌恶地一把将手从广夏千的手里抽出来,“好了,把他扶到床上去。”
广辕:“我儿子怎么样了?”
娄灵见广辕焦急的样子心中暗自窃喜,看来他还挺疼这个儿子的,那就好。
“暂时没什么事,不过我在车的不同位置涂了不同的毒/药,等他醒来后问问他是摸哪儿了,我再把另外的解药给他。”
广辕瞪着铜铃大眼像是要把娄灵撕碎,“刚才吃的不是解药?你耍我!”
娄灵:“我在山外就跟他们说过那马车不能碰了,硬是要碰我能有什么办法?”
广辕:“车里有什么?”
娄灵;“毒/药和暗器。”
广辕:“要拉去哪?”
娄灵:“不知道,我只管驾车。”
广辕:“你什么都不知道,万俟淳为什么派你出来?”
娄灵:“我也想知道。”有这个广夏千的命在手,她还怕什么?
广辕:“军师,让她尝尝你的厉害,看她还怎么嘴硬!”
娄灵无惧地对着启垠隼道:“本以为同是卢国人可以相互关照一下,没想到却是进了虎穴,想绑我?那就试试!”
启垠隼暗地里冲娄灵摇了摇头,又对着广辕道:“将军,我想和娄姑娘单独谈谈。”
在广夏千床边的广辕烦闷地冲启垠隼扇了扇手,“她知道了我们的藏身之所,如果不能留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