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重的轰动、宏大浓重震动感使人站立不稳,又如此清晰、直击心扉,就像沉眠中苏醒凶神的心跳、又似远古敲响聚将鼓,每次“咚”声就像一柄大锤在你心脏上敲击一下,那种心碎的感觉,叫人呼吸不畅。
眼前乾坤旗面日月轮转,星斗闪烁、星线布阵,似有极演无极,法斗苍穹、法天、法地,龙爪下敕神令飞脱,飞出门口时、变的无边大,遮天蔽日。
星线阵图从旗面飞出,围绕着乾坤旗打转,星辰变化,每颗星辰都是一浑身耀辉的神,阵图上有二十八个阵眼,二十八神、对应天上二十八星宿,同时扬天伸臂,一落星光从九天打下。
“咚咚咚”
二十八神落在阵眼上,各有神兵随身,手结法印,阵图带他们敕神令下,宛如天碑的敕神令上浮出刻图符文,依次出现二十八字,“砰砰砰”似二十八星爆,分别射出一束光,击在地面。
“滚...”
一声大喝,青冥白发飘飞,黑色面具裂开无数道口子,露出一张苍老却不失英俊的脸,白须如龙须垂下,看了一眼头顶罩下来的星图,回眸冷望门口,对眼前二十八道光束,视如无物。
“吼、吼、吼”
门口一只人面龙身的怪物,呲着獠牙冲他三吼,头顶乾坤旗,旗下龙爪扣住他的脖子,脖子处鲜血直流,落在石板上如火球,火球滚落来到怪物的四肢,跳上去龙臂滚来滚去,如欢快跳舞的孩童,怪物迈开四肢,蹄下吞云吐雾朝院中出来。
敕神令下阵图落地,二十八神落在光束中,光束与令上二十八道神文相连,阵中青冥咳出一口鲜血,手中黑煞挡住拐杖,身形不稳的他大笑起来。
笑的畅快淋漓,待他稳定身形,提刀指着眼前怪物道“调神牵鬼这是取死之道。”
人面龙身的怪物嘴里再次发出几声兽吼,声音逐渐向人声转变过来“敕神令下谁敢不从?”,这便是老爷子的声音。
青冥再次咳出一口鲜血道“你以为自己是逆天者吗?”
“我有乾坤旗。”
青冥迈步朝前走来,二十八神随他迈步转动身姿,手印与神兵始终对准他,老爷子的声音再次从怪物口中传出“你觉得自己还能走得脱?”
“我想见见新主。”
“什么新主?”
青冥望了一眼头顶巨大的敕神令,回头冷冷道“就算你有如斯的乾坤旗,也无法获得敕神令。”
怪物抬起一龙臂,抓住脖子处乾坤旗,忍着痛大吼大叫中,将旗子拔在手中,他脖子上五道血痕内白骨隐隐,里面血肉暴涨,不一会儿便合愈。
乾坤旗拄在手中,怪物身子变小,变成正常人大小,此刻就如学狗蹲着的人,扭动身姿慢慢起立,变成一个浑身龙鳞的人,他的脸型也恢复成老爷子的模样,这些变化给人一种漫长的感觉,其实用时不多。
青冥待他恢复正常,继续道“唯有天地主宰才能号令众神,就如斯的乾坤旗,掌控不了敕神令。”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余孽。”
老爷子笑道“说这话你可能忘了,千年前尔等皆是臣。”
青冥道:“你的帝国早已灭亡,时至今日你还在做梦。”
“是啊、千年了,可你鹏氏为何对我族赶尽杀绝?”
青冥听了这话笑了,笑声中充满无奈,老爷子问道“何故发笑?”
“你为何不问自己,为何我鹏氏对尔等非要斩草除根?”
老爷子道“踢皮球有意思吗?因为我不懂所以才问你。”
青冥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说“今日你杀不了我。”
“可今日是你的死期。”
青冥回眸看了一眼三翅黑凤,扬天一吼,双脚猛踏,飞身跃起,手中沉刀一抹红,刺目的光,直刺老爷子双眼,身子空中翻转,右脚猛踏刀柄,大喝一声“斩...”
借力朝相反方向落身,脚尖落地,跃上三翅黑凤大叫“走...”
“我干...无耻...”
手忙脚乱的老爷子不知该怎么骂人,丢开手中乾坤旗,双脚跃起身子朝后翻去,沉刀直直飞去,“噌”插入台阶。
没想到堂堂帝国裁决之刃,黑暗军团的统帅,居然如此无耻的人,转眼看去,墙头一道黑影,老爷子揉了揉眉心,刚才真有点魂不守舍,招手乾坤旗飞入手中,旗子连挥,地上二十八神变身星斗,他人跃空伸臂向头顶敕神令。
巨大令牌急速旋转中变小,落他手中,将令牌塞进怀中,双脚落地,再次一跃,人在墙头摇旗大吼飞去,声势雷滚,乾坤浩荡,肩扛大旗的他身后托着星辉,赶步似流星。
三翅黑凤背上青冥长出一口气,回望一眼那个怪物,大叫一声“快走,今日我命就交给你了。”
院落中坑坑洼洼的二十八个坑,这些坑就像存在院中很久的样子,过了不久沉重的大门被推开,花水冥王领人走来,他提着铁剑直奔屋中。
龙惊语、青羽丹飞苍白的脸,就如大病初愈的样子,互相搀扶着正往门外走,听见脚步声时,花水已到屋中。
看着十来人不善的眼神,那冷酷的步法,刺光的刀剑,很快将二人包围,龙惊语道:“这是何意?”
花水道“借你一样东西。”
“我若不借呢?”
花水笑道“江湖传言龙大侠是新生代的一股清流,我却没想到你是如此蠢。”
龙惊语道“准备抢吗?”
花水摇指笑道“不不不,我花水是个雅人,若你不愿意借,我会让你走的。”
龙惊语挪步,一黑人道“慢着。”
龙惊语看向花水,冥王笑道“他们不是我的人。”
青羽丹飞撅起嘴巴,对准花水“呸”一声,口水被花水偏躲开,他道“小姑娘这是何意?”
“我觉得恶心。”
花水摸了一把脸,虽然大部分被躲开,还是有些唾沫星子溅到脸上了,笑道“我也觉得此事太过恶心,可有人要你们死,这样吧、若你们能杀出去,我不阻拦。”
他背手转身,扬臂“动手。”慢慢想门口走去,淡淡道“若杀不了他们,我就宰了你们。”
耳中刀剑争鸣,花水充耳不闻手中铁剑随意丢去,来到门口望着眼前插着的黑煞,蹲下来轻轻抚摸漆黑如墨的刀身,脸上出现一丝惆怅,随即一笑自语道“这世道谁能逃得脱。”
起身握住刀柄,拔出刀身,静静站在那里,嘴里哼着小曲。
喜欢是一种感觉
江湖有一种情
独自走过大街小巷
江湖却疲惫
问那一句情在何方
是否望天涯
把忧伤当做歌来唱,
谁道江湖儿女无心肠
在黑夜把太阳的故事讲
将一朵花开成两个人的模样
身后屋中击剑声不断,不知是谁的剑被斩断,一股血浪扑鼻,不知谁的血洒在地,冷哼痛楚声不知是在叹息谁生命的流失,花水脸色异常痛苦,喉咙发出野兽嘶吼的声音。
双膝落地,跪在地上的他浑身流汗,身旁的刀“嚓嚓”在地上磨出一道痕,花水双手持刀,惨笑道“真疼啊...我就要死了吗?”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身一看浑身是血的龙惊语,闪光剑已到他肩头,青羽丹飞抱着胳膊,灵泉剑在右手中吊着。
花水没有任何害怕,长出一口气,嘴角颤抖道“看来你们可以走了。”
龙惊语手中剑慢慢送向他喉咙,冷冷道“可有话说?”
花水看了一眼青羽丹飞,眼中一丝解脱道“见到魔主替我说一声多谢...”
微张的嘴角在动,鲜血已夺口而流,他看了一眼龙惊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缓缓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龙惊语手中闪光剑从他喉咙中抽出,身旁的青羽丹飞不知为何有些难过道“为什么不让他说完?”
龙惊语望着他手中黑煞道“裁决之刃。”,面对她脸上满是不解“我也没想到...这人有些莫名其妙。”
青羽丹飞皱眉道“走吧...”
龙惊语跟她身后无奈道“我真不知道他会说那样的话,你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扫了身后一眼花水,有些郁闷,这人死在自己剑下,让人很无语的感觉,他死了却在自己心中打一个结,让人莫名其妙的结,不知是好是坏,为什么会送死?为何又会是这种死法?心中有着一团乱雾,无处吞吐,如刺搁喉。
青羽丹飞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回头道“怎么不走?”
龙惊语挠挠头,表情怪异道“我好像做错了什么。”
“那你认为你是错的?”
龙惊语道“好像没错。”
“那错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那你是不是有病?”
龙惊语瞪眼道“怎么说话呢?”
“既然不知错在哪里,你偏偏要说自己做错了,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嘴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
青羽丹飞眨眼道“一直这样啊,你不知道?”
“好像真不知道。”
两人走门,青羽丹飞道“去哪里?”
“我在考虑一个事。”
“什么事?”
龙惊语一副深沉的样子“人生大事。”
青羽丹飞靠近他,好奇道“到底是什么事?
龙惊语看了一眼她胳膊,笑道“不疼吗?”
“好像不疼。”
“你没知觉吗?”
青羽丹飞笑道“我想知道有人有没有知觉。”
“有人是谁?”
青羽丹飞沉思一阵,回头道“听说他是干大事的人。”
“多大?”
青羽丹飞欲伸臂,疼得她“哎呀”一声,回头道“你干什么啊?”
龙惊语抓着它胳膊道“我想试试自己疼不疼。”
突然眉头一皱,冷冷道“有毒。”
青羽丹飞一看,吓了自己一跳,被剑划开的伤口往外翻着,有些发紫,她道“我想咱们运气没那么差。”
龙惊语翻身上衣物找了找,发现没有干净的,全是血迹,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去哪里?”
“今天你话比较多。”
“我哪天话不多?”
在青羽丹飞瞪眼的同时,龙惊语切她一手背,看着怀中软软的人,他道“何必故作坚强,你越是这样让我越痛心。”
抱着她急走几步,跃上一墙头,跳进院中、院中无人,走进房中将青羽丹飞放在床上,撕掉她受伤胳膊的袖子,断袖撕成几条绑在伤口旁。
他不知一般创伤药对其管不管用,只能做简单的处理,随便找了件衣服,不合身的衣物穿在他身上,有些怪异,带着另类美,身段与脸蛋堪称妖孽的人,不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望着浑身的伤疤,不禁感慨万千,很难相信这是自己的身子。
可没有时间感慨,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劈柴生火、烧水...一个常年持剑的人,生活好像有些犯傻,可必须赶在中午之间离开这里。
探索与求知的过程中,他傻笑着觉得很开心,突然很喜欢普通人的生活,看着木桶中沸腾的水,他脸上带着笑意,其实烧水并不是难事,难得是不知柴在哪里,烧水也不是头一次,却没有哪次比得过这次,开心是因为心中有个人,在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
洗了多遍的布,用高温水一遍遍的清洗这只玉臂,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只是低头的他没看到床上那双幸福的眼神,青羽丹飞被这有点蠢的货不知轻重,擦得胳膊有些疼。
忍着痛的她觉得自己有些傻,傻到明知痛却愿意承受...待龙惊语换了一桶水回来时,青羽丹飞明亮的眼神想要杀人。
“你醒了?”
“嗯,我饿了。”
龙惊语放下手中水桶,坐床边道“可是中午了。”
“中午饿了不正常吗?”
龙惊语扶她起来“正常啊,可是这院的主人快来了。”
“有话一次性说完。”
龙惊语道“我的意思是去外面吃。”
“你有银子?”
龙惊语摸摸了身上,身无分文的他眯着眼睛道“吃饭还用得着钱?”
“难道你想偷?”
龙惊语眼神一亮,拍手道“这招妙,咱们就这么办。”
“偷啊?”青羽丹飞眼睛睁得大大的,感觉不可思议。
龙惊语也学她样子道“抢吧、比较可靠。”
“我可丢不起那人。”
“我去抢。”
“要不我陪你?”
龙惊语笑道“跟你在一起做个强盗,好像蛮有意思的。”
青羽丹飞有不可思议的眼神会说话,意思很明显“强盗有意思吗?”只是她没说出来。
龙惊语有些犯傻,眨巴眼睛道“干什么?”
“我读不懂你。”
“还记得刚才我在思考的人生大事吗?”
青羽丹飞下床,摇了摇有些麻木的胳膊“你又没告诉我。”
“我想读懂你啊。”
“两者之间有关系?”
龙惊语递给她衣服“我的人生大事就是读懂你。”
“你可真出息。”
龙惊语打了一响指道“随便征服天下。”
“你可真出息。”
青羽丹飞还是那句话,两句真出息,说的并不是一种出息。
龙惊语闪光背在身后,灵泉别在腰间,他模样跟个二流子似的大拇指朝外一指“走着...”
跟在她身后的青羽丹飞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二?”
“跟允许我二的人在一起怎么二都不过分。”
“是吗?”
龙惊语回头道“应该是的吧。”
青羽丹飞附和“好像是的。”
“那我可以更二一些。”
“准备怎么二?”
龙惊语惦着脚尖围着她转了一圈“我想让你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穿好看的,住最贵的,玩最喜欢的。”
“只有这些?”
“吃穿住行都有了。”
青羽丹飞瞪眼道“可我不想要这些。”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二?”
“这是二吗?”
龙惊语想了想“好像是的。”
“为什么呢?”
“别把问题丢给我。”
青羽丹飞道“这点问题你解决不了?”
龙惊语指着眼前酒店道“进去,我再告诉你。”
二人要了一雅间,青羽丹飞点了八样菜,两壶烧酒,酒菜上齐她直勾勾的看着身旁龙惊语。
“咱能别吃边聊吗?”
龙惊语看她不变的眼神,继续道“二是因为什么?”
又是他在自语,感觉挺尴尬的笑道“因为年轻。”
青羽丹飞吃着喜欢的菜,满嘴流油,从未发现不食人间的谪仙子,吃样也不咋地,忙点头道“你找好解释的理由吗?”
“年轻还不够啊?”
“不不不,我觉得年轻就是二。”
“你吃相好点。”
青羽丹飞瞪他道“因为年轻。”
龙惊语抓起筷子,喝了一口烧酒,酒在嘴里酝酿一会儿下肚“大热天的喝烧酒?”
“不对味吗?”
“太热。”
青羽丹飞眼珠子一转,笑道“要不要听个让你更热的故事?”
龙惊语托思一会,筷子指着桌上饭菜“咱们吃饱的时候我就会热。”
“你这人有劲没劲?”
“难道真吃霸王餐?”
青羽丹飞擦一下嘴巴“吃不吃了?”
“吃啊,我还没动了。”
“那你吃着,我去结账。”
龙惊语道“你有钱?”
“没有。”
“那你用啥结?”
青羽丹飞指了指拿起桌上灵泉“既然你不想做不合规矩的人,那坏人我来做。”
龙惊语起身惊讶道“不用牺牲这么大吧?”
“把一切都给了你,还在乎这点名声吗?”
龙惊语拉她坐下,有些无奈道“那也是男人的事,先吃。”
两人一吃,轻松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快到让觉得还没做好准备,就已经有人催你。
“客官,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龙惊语道:“将你老板找来。”
老板是体态丰满的妇女,梳一头卷云发,看起来又有些浪,嘴角一小痣,看起来妩媚无限,声音却有些破坏气氛,感觉跟个老男人似的“客官找我有事?”
这么个样子,这么声音让龙惊语有些不知所措,青羽丹飞看着他有些僵硬的表情偷笑,起身道“我们没带钱?”
老板听到这话眼皮子抖动起来,看这二人一身贫民打扮,桌上两柄剑,眯着眼睛道“道上可有名?”
“我叫龙惊语。”
老板审视他一会儿道“你们老大是谁?”
这话让龙惊语太尴尬,青羽丹飞笑道“你没听说过龙大侠?”
“我还听过狗大侠呢,没钱是吧?”,老板转身向门外吼道“来人啊...”
龙惊语二人以为要打架,盯着老板的眼神有些无奈,打架他们倒是不怕,就是有点理亏,没想到来到是三个姑娘。
老板指着龙惊语二人道“我也不为难你们,跟她们去干活,这点公平吧?如果不行,咱们就去见官。”
龙惊语想要说话,老板摆手打断道“别以为我好欺负,我若是不讲道理起来没人拦得住,不信你们大可试试。”
“好吧...”
两人跟着三姑娘来到后堂,一姑娘笑道“老板人不错,就是刀子嘴。”
龙惊语道“嗯,需要我们做什么。”
一女子领着他,来到猪笼道“本来有屠夫的,可前些天不干了。”
“杀猪吗?”
“嗯,有问题吗?”
身后的青羽丹飞已经笑抽了,抱着受伤的胳膊道“杀吧...”
龙惊语很无语指着猪笼道“真杀?”
青羽丹飞笑道“你觉得呢?”
龙惊语抓住笼门,准备打开,身旁姑娘急忙道“你干什么?”
“不放出来怎么杀?”
“放出来怎么杀?”
二人互相惊讶的眼神,看得这姑娘有些脸红,心想“怎么这么好看...”,突然惊愕道“是你?”
这话让身旁青羽丹飞也惊愕,龙惊语惊愕道“你见过我?”
姑娘挠头道“好像见过你的画像,具体在哪里我忘了。”、又摇头“不对,好像看过你演的戏。”
眼神充满小星星道“你是哪个谁对吧?”
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我是哪个谁,我怎么知道对不对吧...龙惊语笑道“我究竟是哪个谁呢?”
姑娘笑道“你容我仔细看看。”大胆的抓着龙惊语肩头道“离落,你是离落对吧?”
姑娘大笑着抛开,大叫道“姐妹们,你猜我发现了谁,离落、是离落,大明星...离落、就是戏台上那个离落。”
青羽丹飞打趣道“什么时候改姓的?你究竟是谁?”
龙惊语愣着一双眼,看起来有些傻呆,怎么看都觉得可爱,青羽丹飞笑道“看来你不用杀猪了。”
“可是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想杀猪?”
龙惊语看着猪笼中肥猪笑道“其实做个屠夫蛮不错的。”
“你要我跟你翻猪大肠吗?”
龙惊语双手背在脑后,迈着八仙步,扭转在猪笼前的身姿,不合身的衣衫、两边不对等的发丝,看得青羽丹飞有些牙痒痒,向扑过去咬他一口,却又舍不得。
青羽丹飞道“耍骚吗?”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又是人生大事?”
“好像是的。”
青羽丹飞笑道“有谱没?”
“有啊,要不咱俩开个酒楼,我做杀猪剑客,你做上菜老板。”
“菜谱吗?”
龙惊语摸着下巴摆一姿势道“菜只要烧的好,谱就出来了。”
前面传来一大堆脚步声,老板与七八个姑娘一起看着龙惊语的眼神放光了,那个眼神好似群狼饿虎。
青羽丹飞赶紧往边上一躲,龙惊语蔫吧道“不用这样看吧。”
老板笑道“不愧大明星,不想引人注意也不用这样吧。”
“呃...老板你误会了。”
老板笑道“这样就没意思了,这样吧,你在我店里演出一场,我给你五百两银。”
龙惊语还没说话了,青羽丹飞道“我看就这么办。”
“啊...”
青羽丹飞伸出手指道“啊什么啊?你看人家老板多好,可忘了你欠人家一顿饭钱。”
老板摆手道“这都是小事,那我去准备了。”,扭动腰姿走得比兔子还快,还真别说这一走,蛮有女人味道滴。
她怕龙惊语反悔,捏着双手的样子感觉兴奋爆发了,每见一手下大手一指,吩咐几句,这语速与走姿用“凌厉风行”容易不为过。
太阳西斜黄昏时分,夕阳无限好,富有诗意的天地,让人陶醉其中,可有人偏偏骂这该死的太阳怎么还不下山,范重跟个鬼似的从草丛中探出头,望着不远处寻找的青蓝镶金甲,脸色难看的要死。
看着手中香“呸”,一口唾液吐在香头上,香头本来是灭的,一口唾液上去看着有些恶心,范重将香扔掉,手中折着草,无聊的他掐着草编辑起来,越编辑觉得越有意思。
远处一身甲胄的鹏宇、来到鲲鹏骑兵面前道“找到了没?”
“没见动静。”
鹏宇望着天边夕阳道“发信号就地休息,让大家不要放松。”
两只信号箭升空,范重抬头望着头顶相煎,嘴角呲开乐呵呵道“老子就不出来,作为一个大丈夫要有耐心。”
突然感觉身后气氛有些不对,回头一看鹏宇的那只大黑狗正吐着舌头向这边走来,看着这狗东西范重的脸色有点绿,绿的发黑,可惜不敢动,这种憋屈的让人发疯。
黑豹越走越近,爬在地上的范重跟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学狗蹲着的他,屁股越来越翘,黑豹朝这边望来。
范重跟双脚猛蹬地面,身子贴着地皮,贴身才从摆动,他若飞蛇略过,嘴巴大张叫了起来。
“汪汪汪...”
他娘的,这妙人就是个妙人,黑豹叫的呲牙咧嘴,范重这货也叫的呲牙咧嘴,黑豹叫声跟见了仇人一样,学狗叫的范重声音怎么听都有点浪,跟公狗见到母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