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行三人慢步进了一个后堂,随即从里面出来一个人,身上裹着一片黑布,看不清神躯面容,挥了挥手,显得十分神秘的样子,江淮皱了皱眉。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物,但是江淮心下里感到这个人的危险性,这人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戾气,应该是杀手之类的人物,远远不是刺杀自己的那些人还有高龙兄弟两个可以比拟的。
等到那几个女子退去之后,那人动也不动,只是说了句:“说吧。”**沙哑难听,直透人心,听得江淮心中一个激灵,胸口烦闷,算是知道了这个人不好惹,而反观高龙二人却是更加不及,一瞬间面色苍白、身体竟然有些摇晃,江淮搞不清楚这人是个什么路数,也就不好说什么。
只听到艾虎道:“回禀大人,属下们奉命寻找江家三公子,眼下任务完成,属下们护送江三公子回来交差。”二人恭恭敬敬的,生怕有一丝不恭敬惹恼了面前的人,不明不白的造个劫难。
江淮对这个人倒是不感兴趣,也就没说什么,那人听完高龙二人的汇报之后,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就好像根本没听到二人的讲话一般,最终只不过是挥了挥手而已,就让二人下去了,随即一伸手,道:“那么,三公子,请进吧!”就不再管江淮,像是一根木桩一样伫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确是个十分合格的护卫,江淮心道。
江淮伸手托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分朴素的房间,摆设十分简单,只不过是些十分简单的装饰,显得十分低调,在房子正中摆着一张桌子,不远处有一件屏风,似乎还有个人躲在后面,江淮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不知道这翠云轩搞的什么鬼,怎么什么事都搞得神神秘秘的,这令江淮十分反感,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也就不好说什么,所谓客随主便,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江淮身份在此,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仔细的品茗着,最后还一脸陶醉的道了一声:“真是好茶,好茶啊!不过可惜了!”江淮享受完了有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刺激屏风后面一言不发的人,藏头露尾、不像好人,这是江淮对那人的评价。
良久,自屏风后面传出一道幽幽的声音,仔细一听却是个女子的声音,听在耳朵中,别有一份诱惑,听得人痒痒的,心里像猫抓一般。这女人真会控制人的心里,专门挑人等等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回答,江淮心道,看来的确是情报老手,很会操纵人心嘛!
“既然是好茶,那江公子又为何说是可惜呢?这等上好的茶自然要您这的贵人才能品赏,你能给这样好的评价,哪里可惜了呢?”那女子不紧不慢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勾动着江淮的心思。
“香茶在手,自然是不可惜了。”江淮把玩着手中精美的茶杯,这茶杯实在是精致到极点了,乃是闻香玉所制,这等上好的茶具在这样的房间里简直是侮辱了这件茶具,也和这屋子朴素的格调显得格格不入,十分突兀,单单是这房子的布局和着茶具的反差,竟然搞得江淮心生烦闷,江淮惊觉自己竟然隐约间被控制了情绪,不由得眉头一挑,只想骂人。
“奥?那公子口中可惜的是什么呢?能否说与小女子听听,也增长见闻,免得将来被小姐妹取笑。”说话间那女子还娇俏的笑了一声,居然引动的江淮体内元气紊乱,内伤就要复发,可是就在内伤即将复发的前一刹那,笑声戛然而止,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要不是江淮体内沸腾的元气还没有彻底的平静下来,他几乎以为刚才的笑声就是一个梦而已了。
看着朦胧的屏风,这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感觉令江淮十分不高兴,江淮只得强自稳定精神,平静下来,微微一笑,道:“香茶在手,可惜美人在旁,朦胧不可见,岂不是可惜吗?”语言轻佻,似乎流氓一般,其实江淮只不过是想把屏风后面的人给激出来而已,倒也不是故意出言挑衅,想到这儿,江淮心理一动,心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见这个人呢,而且自己是怎么知道屏风后面的是个女人呢?
随即江淮眼睛一瞪,看着一旁的香炉,不由得心中苦笑,自己千防万防,可依然是差点着了人家的道,嘿嘿,还是江湖经验不足啊!
江淮洞悉了一切,自然心情也就大不相同了,显得比刚才悠然多了,看着屏风,嘴角含笑,心道此人还真是厉害,什么招数都有啊,不由得暗自告诫自己:将来行走天下,一定要引以为戒。
那女子闻言不由得嗤笑一声,道:“妾身蒲柳之姿,哪里入得公子的法眼,美人二字实在是愧不敢当,简直是要羞煞妾身了,妾身不过是姿色不足,不敢面见公子,哪里可惜?”
“姑娘声音仿若天籁,想必是‘音如其人’了,哪里又是蒲柳之姿,姑娘还是不要自谦了,若是不想露面,我们就这样说话就是了。”
“既然如此,妾身也就不好再藏头露尾,还是出来见见公子吧,免得公子在取笑人家,妾身妇道人家,哪里说得过公子的绝伦聪慧呢?”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水绿色的身影自屏风后面漫步而出,那女子一身水绿色的罗裳,粉嫩的小脸未施粉黛就已经是天仙之姿了,不过,对于这等绝世之姿,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反而是污了美人儿的俏脸。
一时之间,江淮竟是有些看痴了,不由得心道,这人的姿色怕是唯有南宫燕可以与之一较长短了,但是南宫燕十分冷漠,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次相见的原因,而反观这位美女,娇俏可人、美艳无双、不可方物,的确是一种难以拒绝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