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古色厢房中,在经阳光的照耀下,女子面色仍毫无一丝润泽,她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她面色呈现出的是没有光泽的润度,在经阳光的反射下,苍白的有些透明,她气息微弱,呼吸平均,昏迷中的她,显得十分痛苦不安。
女子眉目紧皱,嘴唇紧紧轻抿,泪珠不知何时从她的紧闭的眼角,落在她光洁无暇的脸旁,随即迅速滴落枕头一颗一颗的往下滴落。
“连心…莲心……”女子低声呢喃,连绵不断的重复她口中女子的名字。此时一身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子走来,他俯身坐下床沿,用手中拧干的热毛巾替她擦汗。他表情略微严肃复杂。婢女低着头站在一旁,蓝色衣袍的男子将毛巾往后一举,婢女低头走来,将毛巾拿走。随后她匆匆端着一盆水走出房门,顺便把门一起带上。
男子申手把挡在女子脸颊上的青丝的微微往后一带,看着眼前被噩梦纠缠的女子,他的心恍然间,从未有过的惊动与波澜。
明明是不相同的两个人,只因长得相似,为何见你这般模样,我竟有说不出的难受?慕容逸心里复杂的情绪,在他英俊的容颜上闪现出从未有过的为难。他不知道其实他早就在这个日日夜夜的相拥而眠,交颈而卧下,其实他已经喜欢上她,只是他的内心里,不容他背叛以前的挚爱,故蒙被蔽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事实真相。
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娶她只因她们长着相似,对于林婉言他把对心爱女子的那份思念转换成寄托在林婉言的身上执念。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他其实还没有失去她。但是他预料不到的是,他被林婉言的善良以及真实所打动,可是他心里的那份执念却令他蒙蔽双眼。此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一身是伤,被折磨的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女子,他的心竟然疼的呼吸一紧。
三天后,林婉言轻轻晃动几下眼眸,她无力的睁开眼睛,四周的事物都是她熟悉的一切。
她的眸光清澈见底,长长的睫毛被她轻轻晃动,眼前一切的景象就如同八年前时的场景,不同的是她那时候醒来的是面对家徒四僻的土房,那时候她一夜之间惨遭灭门,那时候她也一样孤苦无依。
她知道她没有做梦,莲心真的离开了,莲心在她的眼前慢慢消失不见踪迹的场景她忘不了。
不…莲心她需要我,她是无辜的,我要救莲心,牢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虽然不知道,但是她多少了解一番。哪里是地狱,人一但进入哪里,活着出来的了了无几。
“咔吱”大门被一男子推开,只见男子缓缓走来。林婉言被推门声打断思绪,她转头扫向刚走到屏风后面的人影,透过屏风可见若影若现的身影走来。
林婉言费力撑起身子,慕容逸的到来,如一温暖的光,照耀了陷入在深渊中的她,仿佛这道光会带她走出困境。
林婉言眸光瞬间泪颖一片,迷糊了她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越走越近的男子,她现在的心情波澜壮阔,她真的好想,好想扑进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体传来的气息,跟他诉说她的满腹委屈,但是她没有。
“碗言,”莫容逸走来温柔的唤她一声。他俯身坐下床沿,一手挽住她后腰,面对这温柔的动作,林婉言顺着他的胸膛中,靠了下去。
慕容逸闭着眼睛轻吻了女子的青丝,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他的心从未有过的慌乱不安躁动,见她一身是血的昏倒在大门口时,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及被折磨的差点要废的玉手,他的心猛然间抽搐。
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每一条鞭横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密密麻麻的鞭痕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呈现出的是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身体,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在面对这样残酷的极刑下,承受常人所不能忍的,这中间的意识还有坚定,只有他只知道这是有多么的惨绝人寰。
看她所承受的这些折磨,都像一把利剑,一刀一刀不停的腕着他的心脏。让他痛的不能呼吸。到底还是把她无辜的牵扯进来,慕容逸感觉从未有过的愧疚感。
林婉言似乎想到什么,她立即离开莫容逸的胸膛,她不顾手指的伤痛,紧急的篡紧慕容逸的手臂,她焦急低声道:“啊逸…救救莲心。莲心是冤枉的,她没有下毒,她是为了我,她是为了救我。我拜托你帮我救救莲心好不好。”
林婉言一说到莲心,她的情绪随之而来变得激动起来,慕容逸面色有些复杂,林婉言的着急他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他只是把林婉言当成某个人的身影。也许是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子…
面对慕容逸的沉默寡言,在见他面色浮现出复杂的神情,林婉言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随着她不敢想象事情的真相,不知何时泪珠滴落脸颊,迅速落在她的白色的衣服上。
林婉言哽咽,激动的嘴唇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她抓紧慕容逸的手随之一紧。心里复杂的情绪随之冲破她的理智。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莲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逸?你告诉我!莲心还好好的对不对?她还活着是不是?”林婉言面对慕容逸的沉默,她激动的瑶晃慕容逸的身体。所有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瞬间在她的脑里炸开了锅。慕容逸见她此番模样,他下意识紧急拉住她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已经崩溃大哭的林婉言,让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温柔的手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如同在安慰一个伤心不已的孩子。
“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好过一点。”慕容逸没有多余的解释,他只是低声细语的说了几句算不算安慰道话,莲心进去后不久,没两天就染上疾病,当他处理林婉言的事情后,在去官府时,莲心已经被扔进行乱葬岗火化。
林婉言哭了许久,她推开慕容逸,旁若无人的神情没有一丝波澜,她的目光扫在身下的被褥,只见深绿色的棉被上,套单上,绿叶的花正开得鲜艳夺目,牡丹花纹,栩栩如生的秀在被套上。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我要去找她。”
林婉言说罢便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慕容逸见状立即按住她的双肩,不让她随意动弹。
林婉言一想到莲心,她的所以的理智情绪全全瓦解她冲慕容逸低吼道:“你放开我,我要去找莲心,莲心她在等我救她。”
林婉言使劲浑身解数,努力想要挣脱莫容逸的双手奈何她伤势太,可是她的手根本无法用力,弱小的绵力根本就撼动不了男子分毫。她欲哭无泪只得无奈作罢。
林婉言泣不成声,崩溃的情绪面对莲心已经死的噩耗,她悲痛欲绝。慕容逸见她不在挣扎,而是止不住的哭泣,他让林婉言的头低在的肩膀,尽管泪水早已经泪湿他的衣袍。
“莲心…莲心…”林婉言不断的重复口中的字句。
“为什么?为什么?莲心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们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似乎过了很久,林婉言苦累了她靠在慕容逸的胸上睡去,慕容逸把她安然的放入床榻上,看着眼角残留的泪痕。慕容逸心口一紧。莫名的心疼起来这个他一直以为只是某个人的替代品。
半年后,在这样一个高墙别院内,女人的战争从来都是无休止的。莲心的死给她很大的打击,一夜之间她似她却又不是她。在没有当初的影子,有的只是在这高墙后院内,开始学会强颜欢笑,伪装是她现在对自己的自我保护方式,林婉言面对莲心已经不在的消息,她始终不相信,她一直觉得连心还活着,至少活在她的心里。她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走出这段心里的阴霾,然而命运依旧没有在给她喘气的时间。这忽然而来的美梦从此瞬间破门,残忍的夺取她的一切美好。
林婉言一袭浅橘色荷花抹胸长裙,她三千发丝披在身后,头上挽束简单的发饰,她端着一些她炖好的鸡汤走在大院内,大院内花草树木,风景如画,干净的一尘不染。林婉言见书房的大门敞开,她盾门而入,厢房中一股檀香怡人的气息扑鼻而来,书房内一股书香世家的装饰,房间好看的几幅大师作的山水画,挂在墙壁,房内一张圆木桌摆设在厅堂中央,各种古书籍装帧角落。
林婉言端着鸡汤走来,放入桌上,她好奇的左右打量几番,却依旧没有人影,她走了几步低声的唤了几句道:“啊逸?我帮你顿了些鸡汤,补补身子?”
没有回声,林婉言皱皱眉头,她以为慕容逸在书房内的令一间厢房,随后她置身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