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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平叛驱齐

韩宣王让韩鹏手持虎令,护送乐池、公子职等人离开韩国境内。乐池等人离开韩宫,四辆相同的马车从王宫同时出来。马车始出新郑城,又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行进。

公子职、乐池和韩鹏三人同坐在一辆车内。

韩鹏问道:“乐将军为何安排四辆马车,分东、南、北、西四个方位同时行进。”

乐池答道:“为了公子职的安全考虑。”

“哼。”韩鹏不喜道:“乐将军莫非是信不过韩国。”

“大司马,误会了。” 乐池解释道:“韩国是信得过的,但齐国是不能信的。”

韩鹏问道:“乐将军的意思是说齐国会在韩国动手。”

乐池答道:“齐国不会明着在韩国动手。”

韩鹏脸色一沉,问道:“乐将军的意思是说齐国会在暗处动手。”

“齐国派出使者来到新郑,言词强硬要求韩王将公子职送去齐国临淄,亦或者杀之。韩王将公子职送回燕国,便得罪齐国、燕国。公子职回到燕国,最害怕的就是齐王。齐王想要亡燕,就不会让公子职活着。”乐池瞥了一眼公子池,“齐国不会善罢甘休的。此次,我们归国路途着实艰险。”

韩鹏怒道:“田辟疆算什么东西,安敢染指韩国之事。韩国虽弱,也没弱到任人宰割。”

乐池道:“还请大司马莫怪,我是为了安全,方才出此下策。”

韩鹏笑道:“将军考虑周到。我岂会怪罪。”

乐池道:“少公子,大司马让你们受委屈了。”

公子职回礼道:“将军严重了。能与大司马、将军同车,我倍感殊荣。”

韩鹏笑道:“只要能让齐王心里不痛快,我受点委屈无所谓。”

乐池等人离开新郑,齐使再次进入韩宫,语调不善道:“外臣,拜见韩王。”

“大使,不必多礼。”韩王康笑道:“来人赐坐。”

“谢韩王。”齐使落坐,语调之中带有恐吓,问道:“吾王之意,韩王考虑得怎么样了。”

韩王康问道:“大使是在逼寡人做决定吗?”

“韩王误会了。”齐使赔礼道:“我来韩国已经有三日,急着回临淄,向齐王复命。”

韩王目视着他问道:“寡人能问大使一句吗?”

“韩王有问,外臣莫敢不答。”

“寡人不将燕质子送去齐国,亦不杀之。”韩王康身子向前一探,注视着齐使双眸,“齐王会不会请寡人去临淄喝酒,观赏歌舞。”

韩王表面上是说齐王请他去临淄喝酒,观赏歌舞。实则是说,韩王不听齐王之意,齐、韩两国会不会因为此事开战。

齐使脸色平静地回道:“齐王是否会请韩王去临淄喝酒,观赏歌舞,取决于韩王的态度。”

“寡人的态度。”韩王康目光转向殿下的大臣,问道:“寡人什么样的态度,方能有幸去临淄喝茶,观赏歌舞。”

“王上,齐国的茶可不好喝呀!”韩相笑道:“王上不信,臣这里有齐人送来的茶,王上一饮便知。”

“齐国美人绝色,歌舞亦是名动天下。”韩王康流露出向往的神情,有意说道:“寡人还真想去临淄看看齐国美人。”

“燕、赵之地多美人。”韩相回道:“王上想看歌舞,臣建议不妨看一看赵国的长袖折腰,燕国的冷美人。”

齐使自然知晓韩王和韩相一答一合,一是为了避免回答问题;其次是为了拖延时间。齐使不愿处于被动,被二人牵着鼻子走,直接问道:“韩王,我来这里不是讨论歌舞美人的。”

“韩相,你看看。一说歌舞、美人,寡人就忘了正事。以后,在大殿之上不许谈歌舞美人。”韩王康拍着额头,问道:“大使,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齐使心道:“真是只老狐狸。”

齐使面色平静道:“韩王打算如何处理燕质子。”

韩王康笑道:“大使认为,寡人应该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燕质子乃韩王说了算。”齐使语调轻蔑道:“我岂能替韩王做主。”

“大使既然知道处理燕质子是韩国国政。”韩王康肃杀道:“齐王逼寡人将燕质子送去齐国临淄,亦或者杀之。齐王还真是目中无人啊!”

“韩王不打算将燕质子送去临淄,亦不愿意杀之。”齐使冷声道:“为了一个亡国之人,与齐国交恶。韩王这样做,值得吗?”

“寡人觉得值,便值。”韩王康见齐使气焰嚣张,抬高语调道:“韩、齐两国走向,不是由齐王一人说了算。”

“不自量力。”齐使一点都没有将韩国和韩王放在眼中,挑性道:“韩国打得赢齐国吗?韩国与齐国较量,宛如鸡蛋与石头。”

韩相见齐使欺人太甚,回道:“韩国是鸡蛋,也要溅石头一身蛋清。”

“韩王心意已决,多说无益。”齐使起身道:“韩王,你要为今日之行为,付出代价。”

韩王康怒道:“齐使是在吓唬寡人吗?”

“韩王保重,告辞。”齐使留下一道耐人寻味的笑容,拂袖而去。

韩王康问道:“齐使,笑什么。”

韩相回道:“王上不必多虑,齐使那抹笑容是最后的挣扎。”

“不对。”韩王越寻思越不对劲,“齐使那抹笑容,那句话是告诉寡人,韩国不久便会有兵祸。韩相,韩国的敌人会是谁。”

“不是秦国,便是齐国,亦或者是楚国。”

韩王康吸了一口气,失神地问道:“韩相,燕质子死在韩国,那会如何。”

“不好。”韩相也大惊失色道:“燕质子死在韩国,齐、秦、燕、赵四国,我们都得罪了。王上,齐国会对燕质子对手吗?”

“你认为呢?”

韩相毫无疑惑地答道:“会。”

韩王康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韩相道:“我们只能将希望放在大司马和乐池将军身上。”

韩王的眼神注视着殿外,“事到如今,唯有如此。但愿燕质子平安归国。”

齐使走出韩宫,一人迎了上来,问道:“大使,韩王答应放手了吗?”

“这个老狐狸,宁可得罪齐国,也不愿意顺我国之意。”齐使低声问道:“邹将军,你那边得手了吗?”

“我们前去燕质子住所之时,燕质子已经了无踪影。”邹将军问道:“有人看见韩宫同时有四辆马车始出。每辆马车四周布满了军士。”

“马车,军士。”齐使慌道:“不好。燕质子已经出了新郑。”

“大使,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走了多久。”

“半个时辰。”

“燕质子人马众多,行程缓慢。也容易发现踪迹。”齐使道:“邹将军马上率领潜藏在韩国的军力,全力追杀燕质子。”

“喏。”

乐池等人,离开新郑,来到宜阳,往北行至区鼠,抵达赵国上党。一路上,没有遭到任何意外。

韩鹏行礼道:“燕质子、乐将军,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燕质子回礼道:“一路上辛苦大司马。”

“不苦。”韩鹏笑道:“燕质子回国后,一定要狠狠地揍齐人。”

忽然,韩国军士呈来一封国书。

韩鹏观阅国书,瞳孔增大,惊道:“怎么可能。”

乐池问道:“大司马,怎么了。”

“从新郑出来的四辆马车,遭到了袭击。无一人幸免于难。”韩鹏握紧拳头,咬紧牙根道:“齐人出手了。”

公子职瞳孔布满血色,“全部的人都死了。”

“若不是乐将军,瞒天过海、声东击西,死的人就该是我们。”

起初,韩鹏不理解乐池为何会同时安排四辆马车出城,五十名将士护佑。公子职、韩鹏、乐池、两名马夫简单同行。今,方才醒悟,乐池地用意。

公子职等人不但甩开了齐人,还成功抵达了赵地。韩鹏心悦诚服,拜道:“乐将军不愧是智勇双全。”

乐池回礼,“大司马抬爱了。我不过是小心些。”

“乐将军过谦了。”韩鹏佩服道:“公子职,由你护送归国,我放心了。”

忽然,赵国境内扬起一片尘土。

“大司马、少公子。”乐池道:“赵国护送援军到了。”

“末将赵爵奉赵军之令,领三千将士,前来护送公子归国。”

“将军一路辛苦。”

韩鹏拱手相送道:“质子,一路保重。”

公子职回礼,便跟着赵爵、乐池等人踏上归国的路途。

过了半月,众人来到赵国北疆代郡。代相赵固,率领三万将士,在燕、赵边境相候。

赵爵、乐池上前行礼。赵固举手回礼,走向公子职行礼道:“代郡郡守赵固,奉赵君之令率三两万将士,护送少公子归国。”

“将军辛苦。”

“天色已晚,今日暂且委屈少公子住在野外。”赵固道:“明日,我等便护送公子回去。”

“一切听将军安排。”

夜色降临,公子职正在安睡,忽然被账外地声音惊醒。公子职穿好衣服,走出账外,便见赵国将士提着水桶,四处奔走。

公子职拦下一名将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为何,大帐起火。里面的人,一个也没有跑出来。”

公子职大惊,这座大帐本是安排给他居住的。若不是乐池将他安排在士卒营帐,他也会葬身火海。想到此处,公子职对乐池救命之恩又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赵爵目视着熊熊大火,叹道:“这场大火太诡异了。”

赵固心知肚明,低声道:“大火是奔着他来的。”

赵爵惊道:“代相,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加害公子职。”

赵固问道:“谁最害怕公子职归国。”

赵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齐人、中山人。”

乐池补充道:“还有燕太子平。”

“一路上我们小心翼翼,还是差点遭敌人暗算。”赵爵咬紧牙根道:“公子职死在代地,我国不仅和燕国结下死仇。我们的名声也将毁于一旦。”

“个人名声事小,国家事大。燕质子死在这里,赵国和燕、齐、中山、韩国及秦国便会较恶。赵国战火将起,百姓也会苦不堪言。”赵固转身对着乐池行礼,谢道:“多亏了将军之谋,不但救了少公子,还避免了赵国处于险境。”

乐池也不居功,低声道:“代相,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意外。我们不妨将公子职葬身火海地消息,散发出去,以迷惑敌人。”

“好主意。”赵固提高声音,“少公子,一路走好。”

众将士也跟着高喊道:“少公子,一路走好。”

公子职刚要张口说话,便听到黑暗处传来一道声音,“不要说话,这些将士是为你而死。”

公子职闻言,紧闭双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为死去的赵国军士送行。

赵军闹出的大动静,让隐藏在暗处地敌人误以为真的是公子职葬送火海,敌人露出满意地笑容,消失在黑夜之中。

翌日,太阳初升。

赵固整顿将士,列好阵势,高呼道:“恭送少公子归国。”

“恭送少公子归国。”赵国将士齐声高呼。

燕国将士听到山呼海啸之音,以为是赵国入侵,列队来到燕赵边境。燕、赵两军相持,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死亡气息。

正在此时,公子职出现在两军中间。公子职踏入燕地,朝着蓟城地方向,匍匐三拜,随后捧起土壤,痛哭流涕道:“燕国...我回来了。”

赵固振臂一呼道:“平叛驱齐,光复燕国。”

赵军发出雷鸣般地声音,“平叛驱齐,光复燕国。”

燕国被齐国攻破,燕国之众苦不堪言。燕军将士时常被视为奴隶。今,燕军将士闻言,留下心酸地泪水,响应道:“平叛驱齐,光复燕国。”

燕军主将是中山国人,大喊道:“何人胆敢喧哗,夷灭三族。”

“齐国、中山国灭我家国。毁我宗庙,夺我神器,掠我民财。燕国是我们的,岂能任由齐国、中山国肆意践踏。”公子职高呼道:“尔等,乃我大燕将士,岂能甘心做亡国之人。诸位将士,随我一起,驱逐齐人,光复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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