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个星期左右,我们差不多和野人有的一拼了,衣服被挂得破破烂烂的,倒是因为经常遇到河流,所以面目还算好一些,浑身也算不上太脏,还能看。
让我奇怪的是,花想容对此竟然没有任何不满,不像我认识的一部分女生,一断水,身上脏一点,仿佛就不能活一样。她的解释是习惯了,所以没什么太大的感触。也是,她流浪了这么久,遇到这种情况不在少数。
看着身边的花想容,她抱着琴,走得极为费力。我忍不住说道:“要不要休息一下?”花想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能坚持。
我看着逐渐昏暗的世界,心想对于在天黑之前找到房子什么的,已经没希望了,便叹了口气,今天也只能风餐露宿了。花想容高烧已经退了,却低烧不断,我怕不赶紧去村子里拿药,把花想容给烧出毛病出来。
终于,在我们逐渐加快脚步的情况下,太阳还是坚持不住的沉了下去,月亮待在东边,洒下清凉的月光,我道:“今天还得在外面度过。”
但一直盘旋的苍鹰却厉鸣一声,我惊喜道:“有戏,先别休息,前面好像有屋子。”
花想容实在坚持不住了,刚蹲下揉了揉发胀的腿,结果听到我的话,又迫不得已地站了起来,抱着琴跟着我。
花想容拿的琴是古筝,名字她也没告诉我。下河前我抢过来的时候,掂量着大概有四十斤左右,要不是因为她早就习惯了这把琴的重量,现在估计已经累死了。我有心帮她拿,她却连让我碰都不让,所以我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又走了半个时辰,在稀疏的树林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我心想终于到了。
这个小木屋不大,也就二十来平方米,屋内极其简朴,只有一张木床,连桌子都没有,而墙上有挂东西的钉子,屋子里面,靠近墙壁的地方有泥土的痕迹,估计这栋小木屋是猎人进林的时候,为了休息才修筑的。
花想容进到里面,一看有床,筋疲力尽的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快步走到床边,也不管上面脏不脏了,坐到上面把琴放好后,直接躺在了上面,一动也不动,可给她累坏了。
走了那么久,我也没心情吃饭,拿起用筋挂在门的一块小木头,插到门旁边墙壁上的一个小铁环里,简单的锁了一下,我也略感疲惫,因为这几天一直在走,无聊得很,虽然身体不怎么疲劳,但精神方面已经疲倦不堪了。
我看到睡姿很不工整的花想容,走上前想把她的琴放一边,好让她休息,结果没想到花想容极其警觉,立刻就醒了过来,我看她醒了过来,也就懒得帮她摆了,想对她说让他把琴摆好,结果突然意识到这样很唐突,一时没说出口。
花想容一直让护住琴,发现是我,也就放下了警惕,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
我说道:“你烧还没退,又怕你着凉,想帮你放好琴,让你好休息休息,还没动你就醒了,醒了就自己摆一下。”
人累很了,一躺下,就很难再起来了,花想容说道:“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摆一下吧。”说完就换了个睡姿,继续睡觉去了。
我只好帮她把琴放到床头,花想容自己就爬爬,睡正了,由于床小,琴占了一部分空间,结果有些盛不下花想容,她的脚还伸出一部分,于是花想容的小脚抓了抓,又缩了回去,我看这里也没有没盖的东西,怕她再感冒了,自己还得累死累活的抱着她,抱着她也就算了,她还抱着琴,那我更难受了,于是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反正自己身强体壮,此时温度也不低,自己靠着墙凑合一夜也没什么。
一夜无话。
大概临近清晨的时候,天边太阳还未露头,但已经有一丝阳光透出,这时我的鹰突然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就飞了起来。
靠着木墙休息的我,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打开门,看到外面人影错落,应该是一部分追兵赶了过来,我看着依旧熟睡的花想容,不想惊动她,拉开锁偷偷走了出去。
远处的人影冲着这里走来,他们应该是连夜赶路,突然看到了这座小屋子,所以就想来这个小房子里休息一下。
我躲在树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我握了握手里的匕首,悄悄地从树上潜过去。
来的人不多,只有七个,但我感觉很奇怪,因为据我所知,小城的护卫应该是十人为一队,这次怎么才来七个人呢?
偷偷摸近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铠甲破裂,脸上灰扑扑的,看样子像是大战了一场,最后面的四个人伤的最重,一个手架在脖子上,两个腿受伤走在最后面,而剩下的三个中的其中两个抬着一个粗糙的自制担架抬着一个。
我等他们靠近,前面的走过去后,这才跳下来,双手握紧匕首,直接杀死了一个腿残的,而另一个发现我后,想警报,却被我一个回身,用匕首划破了喉咙。
他双手捂着脖子,绝望的倒在了地上,我又重新阴在了黑暗里。
杀了这俩,有行动能力的人就三个了,但我怕他们跑了给圣洁卫通风报信。我看天渐渐亮了起来,也不再由于,吹了声哨子,苍鹰则过去纠缠他们,我趁机从树上扑下,又杀了一个人,此时对我有危险的就两个了。
他们看到我,竟然也不逃,估计看我的模样,认为我现在状态也不佳,以为我只杀了一个人,剩下的人足以把我杀死。
我默笑了一下,一拳震碎旁边的树,他们惊呆地看着我,这才开始逃。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苍鹰纠缠那个手残的,我把匕首甩出去扎透一个逃跑的腿,自己则去追杀另一个。几个呼吸后,地上只剩下尸体,我满是都是鲜血,但都不是我的。
我走过去准备了结最后那个受伤最重的,结果刚走过去,那个人竟然做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个匕首直捅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