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引着我的力量到春水的喉咙处时,知道春水会因不适而呕吐,但是什么都不会吐出来,虽然如此但我还得继续牵引,春水就得一直持续这个状态,于是我想干脆我用舌头直接把我的力量勾出来,就很简单了,而且我的力量属于不详行列,要是散到空气中的话,比在春水体内还严重,春水会染上不详,大道会疏远她。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春水才不会管我在干什么,急急地推开我,我勾到我的力量后,便顺着春水的推力松开了她,喉结一动,把自己能量组成的魔球咽进了肚子里。
春水脸色不太好,怒道:“流氓。”我也很无奈,但亲了她是事实,我无法反驳,于是问了我最想问的问题:“你试一下能不能修炼。我不知道你的力量还在不在。”我怕我的力量影响了她。
春水半信半疑的盘腿坐了下去,开始运行周天。我知道她为什么半信半疑,以为是我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无奈。结果还没有运行一个周天,春水的脸色煞白,她求助地看着我道:“我的力量···没了···”
我皱了一下眉,道:“你运行一个周天试试,看看还能不能修炼。”
春水听话了许多,安静地运行了一个周天后,没有动静,又开始运行,接着一连续运行了好几十次,最后低着头哭了起来。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道:“我不能修炼了。”
我想抓住她的手给她依靠,但她不能修炼又是我导致的,于是我的手在空中颤了颤收了回来。我低着头诚恳的说道:“对不起!”
春水抓着床单,把床单抓得满是皱纹,自己的手抓得关节发白,最后如泄气了一般,无力的摸了摸我的头,道:“没事···”
是真的没事吗,不是,这是无力回天之后的无奈。
我抬起头,把她抱在怀里,久久无言,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中充满了泪水,我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对她说:“如果,有一种方法,会让你成为女魔头,被所有人厌恶、讨厌,甚至砍杀,你还会修炼吗?”
春水看了看外面焦黑的胭脂雪,坚定地说道:“如果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东西,成为魔头我也愿意。”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倒在床边,许久在她的手心画了一个符号,然后把我的手搭在她的手上,股股魔气传了过去。我的魔气进入她的体内便如鱼得水一般,迅速布满了她全身。
“从此以后,你会被正道讨厌,任何修道者都会厌恶你,没有回头路···”
我很疲惫,内心过不去,黄老告诉我要好好照顾好他的闺女,但我却把她领入了魔道,我对不起他。
春水看着沿着自己手臂攀爬的黑丝,肉眼就能看得出这是不详的东西,但她却没有任何厌恶,反而高兴了起来,因为还好能修炼了。
“对不起···”对此我只能再次抱歉。
“你也是吗?”对春水的问话,我点了点头。
春水强装开心道:“那我们有相似之处了,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我忍住眼泪,说道:“这条路你无法成仙。”
春水道:“那又怎么了?我只想保护我想保护的。”
那又怎么了了,是啊,那又怎么了,我不也是这样?
春水看着无言的我,忽然问道:“你走入魔道,是不是因为欧阳雏凤?”我表面很平静,内心却很震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春水道:“因为你在夜里连续念了七百五十六次欧阳雏凤,我以为她是你重要的人的时候,你忽然大喊了一声‘滚!’于是我就知道了。”
我没有继续下去,转移道:“你真闲。”
春水低着头,许久后,低声地说道:“因为我想知道余福在意的人是谁···”
“爷爷也走了,我只剩下余福了,我不想余福你也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怕···”春水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把哭泣的春水抱进怀里,没有说话,此时沉默是最好的安慰剂。
清理战场的时候,希瓦一直向外望,希望能看到一个白发少年,结果战场清理结束了,还没有看到。希瓦不急,继续看,没有看到。站久了,换个地方托着下巴继续看,没有看到。天黑了,没有看到。夜深了,没有看到。天亮了,没有看到。
“希瓦,他不会回来了,回屋休息吧。”父亲说道。
希瓦摇了摇头,拖着沉重的眼皮子继续看,道:“父亲,不会的,他答应我会回来的,我得等他,我要第一眼看到他。”
父亲看着女儿单薄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把春水送进梦中后,我坐在床边有点为难,因为希瓦等着我回去,我不想让希瓦彻底失望,所以等春水醒来后,我对她说道:“春水,你介不介意跟精灵住在一起,我怕你一人有危险,因为我以后不能经常在这里,所以···”
“你去吧,我还要修炼,想去世界上转一转。”春水说道。
我犹豫了一下后,手在后面用黑丝纠缠出一对黑色耳坠,道:“你带上这个吧,它代替我在你身边保护你。”
春水接过“嗯”了一声,我看她要放到兜里,道:“带上。”春水这才带上。
又跟春水说了一些事,看到脚便吐着舌头看着我的大、小两不点,道:“你们个跟着春水走,听见了没有?”
二兽起身转了转,我便放心的走了。
太阳高升,希瓦已经无力了,爬在绿色的藤蔓上,感觉天摇地晃的,隐隐有些脱虚,站都要站不稳了,可是在茫茫绿色中,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白色的东西。
“希瓦,休息一下吧。”
这次希瓦没有坚持,垂下了眼皮,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就要走。结果因为经历了那么多变故,还一夜没睡,精神疲惫,一松开藤蔓就要倒下。希瓦看着天翻地转,逐渐上升的木门,累得已经生不出任何感觉了。
结果这时,一双手托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