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不论大小都是国家的事,自己的皇兄身边的都是朝臣没有亲人,或许有亲人的时候或许是容幽们小的时候吧,有时候能理解哥哥的孤独,也能理解哥哥将容幽从边疆调回来,因为很可能快要与绛国打仗了,很多事情容幽都能理解,可是唯独这件事情容幽想不明白。
容幽想不明白!
“王爷,这是郡主给您的扇子。”
“那个郡主?”容幽心想想来讨好他,就别怪他折辱她了。
那个宫人也不多好将扇子塞进小伊的手中,就跑了。
小伊犹豫着把扇子递给了容幽的那瞬间,果然看到他要变天的脸。
马车在长长的宫巷中走着,容幽能听到马蹄哒哒的回声,“哒哒···哒哒···”记得那年冬天宫巷中马车的回声也是这样的,母妃送给了容幽这把玉骨扇,自己爱不释手。
从此这把扇子就从未离手过,就连父皇都知道容幽是极爱这把扇子的。就当容幽在御花园看到梅花树下看花的容伊,容幽突然想到一句诗,“玉骨冰姿笑相迎”。玉骨,玉骨,多么的衬这个人啊,转手就把这把扇子送给了容伊。
宫中谁人不知这把扇子对容幽的意义,而容幽把这把扇子给了容伊,寓意明显。容幽没有想到这个扇子竟然会砸这个新封的公主手上,她现在把扇子退还给自己,容幽心里一方面认为她识相,一面又认为她在哗众取宠。
好累,这个紧要的时候皇兄把这么个来历不明,心思深重的女人接来还给她权利是个什么情况。
不想在想这些伤人又费神的事情,边疆战机总是不给你喘息的机会,边疆终于与绛国开战了,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从城外一直策马到了宫里,带着羽毛的信件就像这下的霜一样,张扬,宣泄,不可有一丝的隐瞒·····
如今的朝堂上正火热朝天的讨论着关于战事这样或者那样的事宜,容幽不去上朝只是连续一个月夜宿在小倌馆或者是青楼,时不时的在市井上闹点动静,把飞扬跋扈,纨绔子弟的样子表现了个十足。
说起来,容幽的破皮无赖在京城的上层人群中还是很有名的。多少成年人见到容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也会萌生写退意。可莲小伊这个小子在容幽暴跳如雷的时候,仍敢往上凑。
紧紧捧住容幽的脸,阴阳怪气的嚷道:“唉唉,好折福气唉。天天有美酒美人相陪,怎么漂亮脸蛋还是扭曲的,来来让我帮帮你”
边说还边在容幽的脸上乱揉。当然结果肯定是被容幽压在身下乱揉一通。要么就是被容幽一脚踹飞。
偶尔留宿在王府,看边关狗蛋送来的军情到深夜。这时候,小伊就会钻出来,不是在一旁跳大仙攘攘,就是四不像的艳曲小调。容幽忍无可忍的大骂:“你给我滚!滚蛋!”
他都会一脸认真的说:“你说,怎么滚才能滚出个蛋来呢?是这样?还是这样?”还不忘跟容幽比划。结果气的吐血的还不是容幽自己。
等小伊这么一闹了之后,恍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烦恼和郁郁不得的苦闷都在吼的那几声中消散了好多。
小伊当初还是容伊帮容幽挑的人,呵,这么一想觉得自己更想容伊了。
凤华离跟炎虞要是真多容伊的死给不上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就别怪他,不念旧情了。
小伊也越来越像容伊姐姐了。
相同的性格,不同的脸。不知是不是为生而死······
孟长月戚戚然的跪在齐千术的面前一脸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委屈的表情,在她的记忆中师父从来没有让她跪过。
“长月你这个样子是不服气为师给你惩罚了?”齐千术有些厌倦的看着这个惯带着委屈表情的孟长月。
自从下山以来孟长月总是这幅委屈兮兮的样子,每次自己看了都会火大,都会不由自主的给她撑腰所谓的伸张,结果到头来她从不将自己和门派放在眼里,有的只是自己眼前的荣华富贵。
“师父····您误会长月了,长月关于私自用药的事情也是一时冲动了,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说起来都怪那个凤华离,不然长月也不会这么做的····”
“住口!”孟长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齐千术打断了。出错的时候总是把错误都怪在别人身上的这一点,齐千术真是气的牙痒。
“师父,别生气,那···那门派药物泄露的事情我认了,可是今天长月也要告诉师父自己打自听到的一件事情。”
齐千术心想这是一波还没理清楚又想生什么事情了,但是也不直接说破想看她有什么花招。
齐千术这样想其实心里是已经将她当个外人来防范了,可惜孟长月自己还不知道以为能一次又一次的扩宽齐千术的底线。
在她眼里齐千术多次的不作为就是最好的证据。
孟长月看齐千术并不言语,犹豫的开口:“师父,我听一个见识广博的友人说只要找到萨满女子,喝下萨满女子的血液就可以暂时伪装成有萨满血统的萨满人而不被蛊毒和巫术攻击。”
孟长月说完紧张的看着齐千术,她希望这个消息让自己在活过来。
齐千术诧异的看了孟长月一眼,她是怎么知道萨满的秘术是不会攻击萨满人自己的,这个消息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光是这样想齐千术就将这个办法相信了几分,但毕竟也不是刚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了。齐千术道:“我怎么知道你那友人是不是故意来害我们的,这个方法可靠不可靠。”
孟长月焦急中灵光一闪:“可靠的师父,我们可以让牢里的囚犯先试试不就知道真假如何了么?何况昆仑现在一定也有萨满人吧?”
齐千术眼中寒光一闪,果然她是在打听昆仑的消息吧。她现在别说不可靠,或许在更大的利益面前出卖蜀山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齐千术在不做声,许久之后“就按你说的的试试吧,但犯的门规你既是蜀山门人就得按照蜀山的规矩来办,此外,那个方法没有成败结论之前你不要出冷宫一步,不然就按叛变论处。”
“师父······您····”孟长月不甘心的揪着齐千术的衣摆,应祈求的眼光看这齐千术。
“为师说的你听明白了?”齐千术不在低头看孟长月,看着远方的浮云他觉的下定这个决定之后自己的内心反而平静了。
齐千术抬步要走又被孟长月死死的抱住,齐千术皱眉“怎么?不满意?”
孟长月被齐千术的这个样子吓到了,磕磕巴巴道:“不是的师父,只是关于这个方法还有一事长月未说······”
齐千术这才看着她缓缓道:“什么?”这个样子是要谈条件了吧。齐千术暗想。
“长月说了师父可以···可以将功赎罪不在将长月关在冷宫了么?”
果不其然。“你这是在威胁为师?”
孟长月紧张的摇摇头,齐千术身上的威压使得她冷汗都出来了“不,不是的,只是跟师父谈个条件而起···”
齐千术再次打断她的话“知道了。事必你也不需再回蜀山了,回你叔父家去吧。”话毕齐千术就坐在离她较远的太师椅上等着她开口,也根本不看孟长月泪流满面的样子。
孟长月知道以后自己再也不是蜀山的弟子了。
孟长月看着架势也不敢在继续惹怒齐千术,赶紧道:“一是必须是萨满女子的血,而且这个方法只能用三次,并且不能超过三个月,不然的话就会变成萨满的活祭。”
齐千术脱口问她“什么是活祭?”他们对萨满族知道的毕竟太少了,紧有的消息也是用一条条的生命换来的。
孟长月也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毕竟这是个很久都不出现的部族了。
齐千术也不和她多话匆匆的走了,他现在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只晾下孟长月一个人跪在大青石的地板上。
就这样过了一夜,照顾她的小环也被掌门带走了。
次日清晨。
冷宫的们‘吱呀’一声被领首的一个小太监推开来,随着逐渐扩大的亮光,还跪在地上的孟长月反射性的用自己的胳膊去挡那束强光。
待看清来人后,孟长月继续摆出一副战无不胜的样子来:“兴致挺高的吧,冷宫也是为我而来的吧”说完讽刺一笑。
凤华离也是淡然一笑:“孟姑娘多虑了,这个地方本宫来过多次,比尘缘阁还多。”
凤华离看着被噎到的孟长月的又继续说道:“当初本宫就是在这里看着那些事关谋杀容伊太后的妃子们在我面前疯癫无状。”
孟长月怒视这凤华离:“你不要做梦了,你把我害到如此地步,我不会放过你的。”
凤华离盯着孟长月的脸看了许久:“没有人要害你,是你自作自受,在玉佩上下毒是你做的吧;在给我孩儿们下毒也是你做的,指使多玉儿刺杀我,推长青去受死,冤枉我杀了多玉儿,可样样都是你做的吧。”
孟长月仰着头看着凤华离:“我就知道,张恒那个蠢货敢反咬我一口,必定是你在背后指使,凭他哪有那个狗胆与本事!”孟长月心里暗恨就不该跟那个贪生怕死的老贼合作。
凤华离缓步走到孟长月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还真是知人不明,你几次三番利用张恒来争自己荣华路,甚至不惜拿他的性命他下属的性命来开玩笑,张恒也是怕死之人,哪有不恨你的道理,你以为他恨你的心思是从你落败才有的吗。”
孟长月怎会容许一个自己讨厌到极致的女人能居高临下的看自己,她忍着腿间的酸痛扶着桌边站起冷声道:“以我当年的盛势,连炎虞哥哥都要让我三分,张恒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我怎么会把它放在眼里。”
凤华离拂去自己宫装上的灰尘,看着孟长月道:“可惜他是人,人要比狗复杂多了,他也是为了荣华富贵,你们还真不知是谁挡了谁的路。”
孟长月狠狠的看着凤华离:“你这个贱人今天霁这么肯定我此番是落败了?好戏还在后头呢,等着吧。”
说完转身也不在看凤华离那副高高早上的样子。
另一边的凤华离也不恼仍旧是闲庭看花的悠闲样子:“只是你不该让长青去送死,你耗子为之吧。”
凤华离转身出了冷宫看着冷宫门前的皂角树,微叹口气,为何好人总是会被牺牲掉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