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寅寅篇. 纯净之泪的开启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上回说到,谢子华的本我稀里糊涂的进入了一个自己无法理解的迷梦幻境世界,巧遇一位赠予锦帕的奇异少女。他那沉入冰河的身体又幸被白狐搭救。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神秘力量存在么?让人们拭目以待的真相相信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只听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声响彻之后,林中闪出了两个身形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在前的是一个手握防爆手电筒的虽两腮消瘦,但却浑身精气神十足的四十岁有余的中年汉子,其后跟着一个手持58式半自动****的身材魁梧一脸刚毅的十七、八岁光景的半大小伙子。
那中年汉子,像是为首的,底气十足,厉声厉气的喊道:“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这位大兄弟,我们来这旅游的,雪天路滑,出了车祸,连人带车掉河里了,这不我们刚从河水里爬上来,您瞧我们这身上不是都湿透了么。”德叔从容的解释道。
“耶呵,你倒是会说,这大半夜的,整出这么大动静,你说你是旅游的谁信啊?你们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我看你们就是来偷着炸鱼的。”这中年汉子的嘴皮子倒是毫不客气。
在旁的朱军自打自己开车开出了车祸到现在,已经够憋气的了,火往上撞,气不打一处来,心说:“嘿,我这暴脾气。”
朱军早已忘了自己冻僵的身体,早就不那么听使唤了,勉强站起来,横眉怒目的就要和他们动武。
德叔示意朱军在没有弄清楚这二人来意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朱军却不以为然。要说这德叔处理突发事件的确老道,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右手伸出二指朱军的“巨骨穴”上就是一点。朱军立时感到酸麻之感贯彻全身,连嘴都张不开了,呆呆躺在那里无法动弹。
朱军虽身体动不了,意识可十分清醒,心中感叹:“想不到这老爷子除了装神弄鬼之外,还有这一手,真是深藏不露,看来爷爷让我跟着他,还真跟对了,等闲下来了,一点定要让他教我这点穴功夫。”
德叔掏出警官证递给他,笑道:“请看,我可是堂堂正正的警察,哪能干那勾当。”
中年汉子接过证件和他身后的小伙子嘀咕起来。
“儿子,帮爹看看这证是真的不?”
“老爹啊,我看这证是真的,他们几个细看起来倒是也不像坏人,没准他们真是碰上车祸了呢。”
“那好,咱俩走进点再看看,他们要真是遇上难事了,那咱俩就给他们帮把手吧。”
简短节说,二人一看他们所言属实,便把德叔他们让到他们住的在峡谷尽头的木屋中,
这一边那小伙子帮他们煮沸姜汤驱寒取暖,施救谢子华,另一边德叔坦然自若的和那中年人对坐在滚热的炕头,对饮煮酒寒暄起来。
攀谈得知,这中年人是这的护林员陈胜利,那小伙子是他儿子陈水生。原来这峡谷的河里盛产一种小鱼,人们叫这种鱼为千年银鱼。这千年银鱼虽然其个头长不大,但却是肉多剌少,口感滑而不腻,营养价值较高,特别是腌制后撒上辣椒爆炒愈发特别香,好下酒,当地人走亲访友都爱送这种滋补品特产,使得这小鱼在休渔期常常每斤的价格能够飙升到几百元甚至上千元,所以常有利欲熏心者不惜铤而走险的用土办法来非法炸鱼盗鱼。所以才会误以为德叔他们也是不法分子。
“我说,王老哥,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一块的小伙子都那样了,你咋都不着急呢?” 陈胜利满脸疑问的问道。
“陈老弟,实不相瞒,老夫已经为他看看了,估计没什么大碍,应该能够坚持到天亮,到时候送他去镇上医院调理调理就行,而且在下师弟早已为其算了一算,所以我对其运数倒是心中明了,论其今年正走偏印,有力率众进取,只是得名少财,虽浮沉不定,可得天主相救,仍是浓血之灾须见,但无碍也。飞天胆大,有翼得之勇,若不能登台拜将,也会成人中之人。”德叔抿了半杯六十七度闷倒野驴酒自信的说道。
“王老哥,不是我打击你,这天亮到镇上你们够呛能够去的了啊?”
“怎么就去不了了啊?”
“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这峡谷可是出了名的雪把门,是易进不易出啊?”
“是么?说来听听?”
“我们这一到大雪天,上公路大的窄路口就会因为雪天路滑而禁行,这一禁行就会堵车堵的不行,堵的是连驴车都过不去啊,我劝你们还是早早做打算为好。”
“陈老弟,你们这地方连个打针输液的卫生所都没有么?”
“嗨,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过了休渔期,连个耗子都没有几个了。”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等等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想起一个人来,她倒是会扎古(医治)病,唉,不过还是算了,她不是啥人都给治的。”
听陈胜利这么一说,德叔不由的心中一紧,心语:“师傅锦囊里提到的传人我才刚刚找到,而且这小子不止一次助我躲过劫难,他的命现在就要保不住了,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搭救他,要是不能救活他,我就不止是愧对师门了,我更对不起自己这条命。”
打定主意的德叔从换下来的湿衣服里掏出浸湿的现金和银行卡摆在桌面上,正色道:“陈老弟,你看这些够不够,不够我这有银行卡,无论如何我都得救他,你开个价吧,只要能够救他我都答应。”
德叔可能因为酒精的作用,举动颇有些不冷静,不过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无奈之举了。
陈胜利没好气的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帮你们也不是为了这几个钱!实话告诉你吧,这也不是有钱就能够办得了事,我就是有心救他,还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呢!”
德叔赶紧安抚陈胜利,赔不是道:“陈老弟,是我的不对,我对灯发誓,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真着急啊,你就别卖关子了。”
陈胜利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说道:“离我们这有一里地有个二里半的地方,那里有个人送外号‘白娘娘’的高人,常常给人看病做法,别看她也是看病做法,可不是那种给钱就给谁家办事的那种大仙、香头之类的,她是有自己一套规矩的,叫什么五不看,说白了就是做过缺德、亏心事的人指定不给看的,你们要是有这个把握,我就领你们去试试。”(香头,顾名思义,烧香磕头。指的是在村里专门替百姓给仙、鬼两界烧香磕头,为百姓祈福、除魔治病的半仙之体。当然这绝不是一般人,在村民眼中其人近乎于神,所以村里人也有管她叫做大仙的,当然这只是一般的说法,其实与巫师很相似。当然香头绝对不能是白请的,是要花些银两的。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香头收了你的钱财自然会为你尽心办事。不过,也有例外,既是‘白娘娘’这样的,不为钱财,只为修行的道术医术之高人。)
“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半夜不怕鬼叫门,怎么没有把握。”德叔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好,天亮出发。”二人一锤定音。
另一套间,顾不得擦干满头湿发的芳芳已刚刚为昏迷许久、气若游丝的谢子华灌服下煮沸的五十度闷倒驴酒和姜汤,以及少量的稀粥。那陈水生取了些葱白,把葱白先捣烂,又炒热后,黏糊糊的外敷在谢子华的手部创伤出血的伤口上,并包扎好。接着朱军和陈水生再用大厚棉被将谢子华周身卷住,然后他们二人将其推来转去,这目的是使其血脉流通加快。
此时,芳芳面对谢子华这令人心痛的现状,使她那张一直不曾黯然的容颜上不时的浮现出一抹抹无助的哀伤气息。芳芳默默的注视着谢子华,心中转念:“谢子华啊,谢子华啊,你真是个傻蛋,你又救了我一次。让我总是欠你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只有为你诚心的祈祷,祈祷你得到所有美好的加持。”
芳芳自从有了那次的死亡体验经历后,就已经感悟到生命是有限的,原来生命时刻它们的奔跑速度有时是那么的快,它可以并不在乎你的态度,甚至看都不看你一眼,而自顾自向前奔去。可是现在却是第一次用心去感受鲜活的生命的处在弥留之际,在前方,暂时看起来似乎还依然遥远的地方,那里就是每个人最终归宿——生命的终点站。而到达生命的终点站之后,时间则会继续径直的向前奔跑。
她忽然明白了,其实人还能活多久,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活的有意义才是最重要的,倘若活着只为一味打发无聊地时间,即使生命再长都是没有任何益处的。
芳芳眨着那双黯然神伤的秋水眸子,不经意间一滴闪闪晶莹且纯净无比的泪珠从她眼角落转下来,滴在了谢子华的额头上转瞬就消失不见了。就在这一刻,那锦帕在谢子华的湿衣物中的发出有节奏的微光闪动。与此同时芳芳感到她周围的环境,以及朱军和陈水生他们的影像都不断的在自己身边旋转,越来越快地令人目眩的高速旋转,所有的影像渐渐变得模糊,再模糊,进而不见踪影了,而谢子华、芳芳二人已然置身于时空之外,异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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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持,是佛学里的“加持”一词,来自梵文,意思是把超乎寻常的力量附加在软弱者的身上,使软弱者得到勇气和毅力,扛起重担、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