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叁章.致命疑惑-炸雷坠落
柏拉图说过:人类并不知道自己被束缚在岩洞深处,他们以为看见了真相,事实上却生活在幻觉中,在充满欺骗幻影的世界里。
谢子华发现自己了解的吕教授等人的事情越多,自己心中的迷雾却越来越浓,这一切的一切,让人来不及思考。
正在偷视的谢子华突然间被人背后一拍,此人正是朱军。
“咳。”朱军假装咳嗽了一下。
“你小子偷看个什么劲。”朱军打趣的说道。
“我喜欢看美女不行啊?”谢子华反驳道。
“看美女可以,不过你可别打芳芳的主意。”
“我······。”谢子华一脸无辜,正欲辩解,只见芳芳和甄妮笑盈盈的走了出来,看来事情很顺利,要不然甄妮不会这么快就被唤醒了的。
目击者由于巨大的心理压力,不能清醒、冷静地记住犯罪现场和犯罪嫌疑人,其实破案的关键一环就是细节。实际上,目击者在现场目击过程中,其潜意识已经记下了当时每一个细节,但目击者的表面意识,却由于痛苦、恐惧、惊吓等等心理作用,而有意无意的“忘记”了现场目击的细节。
使用催眠方法,正是为了让目击者在没有其它复杂情感因素干扰的前提下,细致地描述出当天案发现场的每一个细节,从而为破案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芳芳递给了朱军刚才写有线索的那张纸,打趣地说道:“我说‘朱司令’,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嗯,方大小姐全听你的。”朱军不敢怠慢。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就去老地方香满楼怎么样?”
“没问题,今儿,您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您这吩咐什么,我就立马伺候着,绝对包您满意,您二位头前先请。”朱军在女人面前搞这一套辞令还真是有一手。
香满楼位置离朱军的工作地点不远,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
这两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子手挽手一起走在前面,宛如一道旖旎风景,吸引着行人的眼球,不过,她们好像有几辈子都说不完的私房话,神神秘秘的。
香满楼乃是牛街上鼎鼎有名的百年老字号,选料上乘,制作讲究,南北菜系一应俱全。
众人纷纷落座,朱军把她的表妹正式介绍了一遍,其实是在座的只有谢子华不认识她而已。
芳芳点了几个菜,荷香蒸排骨、爆炒韭菜北极虾、银耳莲子汤、人参猪蹄冻、香煎柠檬鸡······
朱军要了些60度的山西杏花村汾酒。
“清亮透明,气味芳香,入口绵绵,落口甘甜,回味生津,这汾酒实属甘泉佳酿······”谢子华故作深沉,很起劲的鼓动着气氛。
“说得好,不过美酒需得衬佳人,我提议大家举起酒杯,敬给我们今天的两位美女·····来我先干为敬”朱军看不惯谢子华的卖弄,打断了他的话茬。
“还是你们两个男人喝吧,甄妮身体不好,我今天也很累了,我们就以茶代酒如何。”芳芳想要推辞。
“就是,朱军还是咱们喝吧。”谢子华打着圆场。
“那怎么行,谢子华你新来的,你哪知道,方大小姐想当年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我妹可以不喝,她不喝可不行。”朱军仍不死心,搞起了激将法。
芳芳看来是非喝不可了,索性自己斟满了酒杯,端了起来。
“那好,我借此机会,敬谢子华和甄妮一杯,祝甄妮早日康复,同时欢迎谢子华成为我的新同事······”
“怎么没有我什么事了啊。”
“有啊,你买单啊。”
“也对,谁让我是事业有成的新好男人呐。”
“哥,你真的好man呢。”甄妮也别有用心的插话。
“来,那我们就先敬新好男人三杯。”谢子华更是唯恐天下不乱。
“真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我干了。”朱军是死要面子的主,明知是套,也要往里钻了。
几个人推杯换盏,天南海北的畅谈起来。
几个来回下来,芳芳的脸上已经泛起了微微晕红,拿着酒杯的手已然不听使唤。朱军更是语无伦次,满嘴里充满了对芳芳无限爱慕的话语。是时候该散席了。
还算清醒的谢子华和甄妮一起结了帐,各自扶着一人走出了香满楼。
简单话别后,上了出租车远去。
谢子华问躺在后座上醉意绵绵的芳芳:“芳芳,你家在哪里,告诉我。”
“锦江花园c座二单元······你是个坏人,想去我家·····”芳芳一边说这醉话,一边用手拍打着谢子华的肩膀,“你坏,你坏,你坏······”
“是啊,我是坏人,我要送你回家。”谢子华一脸苦笑,自嘲的说。
“呵呵,先生,您女朋友真漂亮。”司机打趣的说。
“是么?”司机的无心之话,却令谢子华对其现状沉思良久,心想这样回答真是一个晦涩而虚幻的谎言。
接下来,足足有漫长的二十分钟,谢子华强忍着芳芳的“野蛮拳法”,锦江花园终于到了。
被折腾的狼狈不堪的谢子华扶着芳芳踉踉跄跄的准备上楼。
可刚刚走了几步,芳芳就赖着不走了,对着谢子华的耳朵吹着酒气,喃喃的说:“坏人,背我,······背我······”
谢子华无奈至极,心中叫苦连连:“我上辈子一定欠她的,这辈子托生来报仇的,现在也管不了落下什么借机吃人“豆腐”的名声了,早点把她送回家,好早点脱身。”
谢子华硬着头皮把芳芳刚背到了五楼,就赶紧放了下来,让吕教授看见可是不好说清楚。
芳芳醉眼惺忪的靠在谢子华身上捶打着,“开门,开门······”嘟囔着。“哗啦”一声,芳芳把手袋中的手机、化妆品等物件撒了一地。谢子华彻底被这个女人“打败”了,他负气的捡起了东西,拿着钥匙打开了锁,扶着芳芳进了门。
谢子华费劲地把芳芳扶到了卧室的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走了出来,轻轻地把门掩上。
芳芳的着实让谢子华出了一身热汗,有点累,吕教授也不在,他索性坐在了客厅的沙发是小歇一下。
坐着坐着,谢子华感觉头脑眩晕阵阵,酒劲上涌,眼皮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的渐渐垂了下去,昏昏沉沉地遁入了梦境世界。
梦境里,谢子华看到了孩童时期的画面,仁和慈爱的母亲温柔的握着自己的小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时候,一团黑雾中裹着两个驼铃大小的珠子,这珠子时时的迸射出绿幽幽的光,正在恶狠狠地逼近他们。母亲察觉到了,带着谢子华一路奔逃。黑雾稍散,露出一怪物,其头大似尖斗,肉冠样的犄角竖于头顶,腰有渔盆般粗细,足有八、九米长,青褐色的鳞甲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寒光,伸展腰肢立了起来,犀利的牙刀时隐时现,红信闪烁,口腔中又有阵阵黑雾吐出了,原来是一只罕见的巨虺。巨虺凭借身长优势,伸展开来迅如疾风,快如闪电,缠住了谢子华的右腿,将他向后拖拽,猛甩了过去。母亲救子心切,抡起破钝的砍柴刀,冲了上去······
“轰隆、轰隆”窗外的几声炸雷惊醒了谢子华。
透过窗子,眼见天上的滚滚黑云向这边方向压了过来,想来定是场好雨。谢子华摸了摸依然有些懵懂的头,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昏暗的屋子,无端的怎么点起了这么多蜡烛,面前已然站着一位似曾相识的少女,高高挽起的乌黑发髻,插着沁色通透翠玉簪子,点缀着雅致花纹的暗金色织锦缎旗袍,玲珑绣花鞋,肤润若玉,明眸红唇,窈窕身材,仿佛一朵怒放着的牡丹,成熟美韵彰显的淋漓尽致。
谢子华神情依然有些恍惚,自然看不出此人就是芳芳了。
少女甜甜地说了一句:“明哥哥,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好。”谢子华闻到了一股愈来愈浓地沁入脑髓的香气,犹如着了魔似的,径直跟了去。
餐桌上错落有致的摆着沙爹鱼头煲、豆豉蒸鲳鱼、苦瓜鲈鱼汤、煎焖黄鱼、苦菊凉拌鱼皮······
单一的鱼类菜品加上跃动的幽暗烛光,还有沁人心志的奇香,令人感到气氛是那样的诡异。
芳芳端坐在谢子华身旁,张着那双清澈如碧海蓝天的眸子,美得让人心碎。接着,她开始低声吟诵起来:“堤边柳,到秋天,叶乱飘!叶落尽,只剩得,西枝条!想当年,绿荫荫,春光好,今日里,冷清清,秋色老!······”吟着吟着这深澈的碧海却无端地泛起了微微涟漪,芳芳莫名的抽咽起来。
她倩容微抬对着谢子华说“明哥哥,我帮你治伤。”
芳芳说罢,猛然扬起谢子华的左臂开始吸吮起来,刚才好好地手臂,却像魔术般生出了淌血的伤口,顷刻被吸吮的阵阵黑血涌出。
在这沁人肺腑香气弥漫的环境中,恍惚呆滞的谢子华对这一举动非但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反而心甘情愿地陷入其中。
窗外狂风大作,暴雨骤起。一个又一个炸雷,在这栋楼周围炸响。
楼顶上不知是什么东西被炸雷劈了下来,飞速地坠落下去,只听得楼下传来重物砸地的轰鸣声。
刹那间,谢子华被猛地震醒过来,感到不妙,下意识的将眼前的芳芳拥在怀中,就势卧倒在地。
这时候,只听得落地窗子处传来一声巨响,玻璃炸裂出一个海碗粗细的洞口,一道蓝色电光火球窜了进来,那火球叫嚣着掠过了二人的身子,又把厨房的玻璃炸裂了个洞冲了出去。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的到来,不仅吹灭了许多蜡烛,令那香气也四散开去。
冷风随雨丝吹进室内,直吹的谢子华打了个喷嚏。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对谢子华来说实在理不清头绪,只好先把昏迷的芳芳抱起来放到了卧室的床上,自己默默地走出了她家。
谢子华回想着这一幕幕情景显然是真实的,不过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不知是她疯了,还是自己疯了,也许整个世界都疯了。
雨水已经打湿了谢子华全身的衣服,可是此刻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失魂的走在街上。
在他不远处的电话亭里,一个头顶小羊皮礼帽,身穿黑色长风衣、黑色仔裤,足蹬黑色长筒皮靴的黑皮肤男人,正用他那带着反光太阳镜的幽深慑人的目光对着疾走而过的谢子华的背影望的入神。半分钟后,他用手弹出了半截燃尽的香烟,在烟头掠过空中形成抛物线的刹那,他嘴角露出了狡黠的怪笑。
街角的音像店传来阵阵伍佰的歌声:······黑暗中独自流着泪,冰冷的光照在你肌肤上,苍白的像下雪,七彩的霓虹玻璃窗;街上的车都想要回家了,你要的幸福啊,距离你到底有多远,下雨了,阻挡了你我之间,茫茫的雾气啊,泼洒在整个玻璃窗;······还是另外心中有你的秘密,慢慢的我就慢慢的闭上眼,看见你似乎对我说,你也想为了一双翅膀而挣脱,;和我在一起翱翔在那片无边的天际,一起看见那许多命运惊奇和神秘般的人生绮丽,拥有自己幻想的权利存在的意义,属于那自己生命的歌,不管是什么颜色,那就跟我走,想要拉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