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殊途,内中阴气氤氲,浸润的地狱之门更加是坚不可摧,而外面呢,无论什么灾害都不能损害地狱之门一分一毫。
鬼王冥刑在金殿中,一边享用香茗,一边看着面前几个广袖罗衫的女孩在飘飘欲仙的起舞,牙板敲击起来,女孩一个一个都好像幽灵一样,曼妙的舞姿是任何舞娘都望尘莫及的。
而那种曼妙的舞姿,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为之迷醉的,鬼王冥刑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已经笑了,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女孩,那女孩娇羞的从队伍中已经出来了,朝着鬼王冥刑去了,鬼王冥刑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坐着吧。”
“这如何使得呢?”
“人往高处走,孤给你彩云追月的机会,你这小妮子难道还要失之交臂不成,你需知道,在孤这里,多少人想要在这里落座都没有可能呢,你还要推三阻四不成?”鬼王冥刑色眯眯的问。
“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么殿下想要听什么呢,容奴家一个人给您唱一曲,好吗?”女孩娇羞的面上红潮还没有推却呢,已经伸手抱住了鬼王冥刑的脖颈子,鬼王冥刑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心花怒放。
“你会什么呢,只是说来就是。”一边说,一边看向了这女孩,女孩笑了——“十八般乐器,都会那么点儿,最厉害的还是洞箫。”
鬼王冥刑淫荡的笑了。“横抱琵琶竖吹箫,这是好的,今晚孤就留在你那里,听一听你的音乐了,只是不知道你还会其余的什么吗?孤喜欢那种欢快的,而不是愁眉苦脸的,孤在做某些事情的事情,喜欢尽兴,并且喜欢乐在其中呢。”
“你呢,你能满足孤,对吗?”鬼王冥刑一边说,一边抚摸了一下这女孩那黑溜溜的头发,女孩立即笑了,脸上美丽的笑容是那样的快乐,“是的,是的,一定是会满足您的,这个您放心就是了。”
“孤现在就想要试一试呢。”鬼王冥刑透过那衣衫,看着女孩透明的肌理,一边想象这女孩美丽的胴体究竟是多么的纯洁无暇,女孩呢,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宽衣解带起来,好像果真要在这里就要和鬼王冥刑燕好一样,众人看到这里,一个一个都悄然无声的去了。
谁还敢在这样的时间里面薅恼鬼王冥刑呢?而鬼王冥刑呢,已经笑了,“朕希望,你也是享受的,不是忍受就好,好了,朕开始了。”鬼王冥刑一边说,一边就要上下其手,但是很快的,门口一个皂隶已经进来了。
因为没有想到鬼王冥刑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女孩燕好,这么一来,就尴尬了只能面红耳赤的垂头在那里等着,鬼王冥刑扫视了一下这人,发现这人脸上似乎有什么歹说不说的模样,这才挥手,“你先去,今晚孤会找你,孤看,这里却是有什么事情呢。”
“您不要忘记了才好,今晚奴家与您鸳梦重温呢。”女孩一边说,一边罗袜生尘的去了,鬼王冥刑看到女孩彻底走了,才将目光落在了脚下跪着的人身上,“说吧,什么事情呢?”
“回殿下,玄十天在地狱之门门口,已经叫嚣了很久。”
“谁?”鬼王冥刑站起身来,一股冷气已经从鬼王冥刑的身上喷出来,那种让人骤然就汗毛森树的冷,让面前的人跟着打了一个哆嗦,灰溜溜的眼睛望着鬼王冥刑,良久却一个字都不能说。
“降魔一族的玄十天,属下已经听清楚了,说是漓之夭到了鬼族,要找漓之夭呢,。这家伙也是不要命了,您看,是不是……”皂隶一边说,一边上前每一步,阴测测的目光看着鬼王冥刑。
手中立即表示出来一个杀人的动作,而鬼王冥刑呢,捻须冷笑了一声,“不着急,先弄清楚究竟玄十天自动送上门来是做什么的,再动手不晚,他要是过来,想必是倾巢出动的,我们现在不明白情况,最好不要出去,你再去打探就是。”
“是,殿下深谋远虑,属下多有不及。”这人一边谦逊的说,一边去了,鬼王冥刑看到这人去了,这才笑了,“去吧。”
这人又是去打听了,玄十天知道地狱之门是不能砸碎的,只能气咻咻的在旁边打坐,竹林中,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趺坐,这样的美景其实也是不可多得的,这里是荒郊野岭,玄十天随时都提高警惕,眼睛始终盯着地狱之门。
那眼睛,好像要滴血一样。
鬼族能看到,但是没有准允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去开启门扉的,他们只能从玄十天的举动来判断究竟玄十天这一次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玄十天带过来的兵力究竟有多少,其余的一概不知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不得其解了。
对于玄十天过来的消息,我也是知道了,玄十天总是这样冒失,喜欢一意孤行,我不是第一天认识玄十天,知道玄十天一定是会为了我两肋插刀的,这倒也罢了,但是玄十天究竟是从什么人口中知道的,我在这里?
是小阿宝?不,不,小阿宝聪明过人怎么可能让这消息泄漏呢?今日玄十天过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难道是丫头?这也没有可能啊,思前想后,我终于明白,其实泄露我行动的那一定是温音绕公主无疑了。
温音绕公主,温音绕公主,我咬着牙齿,要是如此,他应该关心的是温音绕公主,而不是我啊,玄十天,你如何这样冥顽不灵呢?
我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找到温非钰,在我不想要找温非钰的时候,倒是温非钰出现了,他的出现好像一个幻觉一样,至少在我的角度看来,是的确如此。
看起来,温非钰是在跟踪我了,不然也是绝对没有可能这样快就出现在我身后的,我因为悲戚,有泪水伤感的落下,这样一来,温非钰就看到了。
“哭什么呢?”我们现在在廊桥上,这里人迹罕至,这里距离鬼族的大族群是比较远的,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就显得比较温暖起来,我因为那熟悉的声音,立即回眸。
廊桥上,站着我最为喜欢的那个人,他还是之前一样的玉树临风,上一次,他病的很是严重,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为了不然让我们担心,还要表现的云淡风轻,但是现在呢,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一切都好了。
但是他看我的眼睛,缺少了一种温暖,与看任何一个人都一样,我管不了这么多,我也不想要分析了,我朝着温非钰已经去了。
“这里并不安全,人多眼杂的,到后面去吧。”他一边说,一边已经举步,朝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去了,我举步跟随在温非钰的身后,唯恐一个不留心,温非钰就会消失一样。
到了廊桥后面,这里没有卫兵把手,我们看着迷津中那燃烧的红莲,柔然的火焰已经升腾起来,红色的,红的好像鲜血一样,我低眸看着鲜血一样的红莲,过了很久,这才看向了温非钰。
他的脸庞,在一片熠熠生辉的火光下,看起来是那样的健康,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说道:“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走了,前几天你就要走的,你和最好的机会失之交臂了,你寄希望于我,但是殊不知,我心有所属。”
“温非钰……”我看着温非钰,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个温非钰是不是赝品呢?我好想已经彻底不认识了温非钰似的,他的每个字,每一句话都变得那样的犀利而又不留情面。
每一个字都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就那样炸开在了我的头顶,将我的梦幻,一点一点的撕碎了,我的眼睛不解的望着温非钰,我不知道究竟温非钰还要说什么,还要表达什么,我的心跟也是破碎了。
“你说什么,你……心有所属,那么,对方是什么人呢?”我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狼狈,其实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旁边的温非钰简直无动于衷,我明白,我终于还是温非钰的过去式了。
但是,究竟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难道在鬼族有什么让温非钰流连忘返的人或者东西不成,我现在才知道,小半年的光阴中,对于我是那样的度日如年,而温非钰呢,不离开这里,居然是有自己那样合理的理由啊。
是啊,我们要是为了一个人,为爱停留,这个本身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啊。
我看着温非钰,温非钰呢,看都不看我,眼睛只是看着那湖水中熊熊烈焰,看着烈焰将那红色的莲花燃烧的消失殆尽,这才说道:“我几乎受骗了,不过我终究还是觉悟了过来。”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呢?温非钰?”
“至少要你明白,现在你已经自己牺牲了自己,你的演技是拙劣的,你几乎已经瞒天过海,不过毕竟我还是识破了你的鬼蜮伎俩,我们本身就应该早早的分道扬镳,现在鬼王冥刑果真想要利用你将我拿下,你以为我会如何?”
这什么和什么?为什么我一头雾水呢,温非钰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我完全不能理出来一个正当的逻辑,我不免皱眉,用力的看着温非钰,想要弄明白究竟温非钰再说什么。
“温非钰,你……你究竟在说什么啊?你为何要这样伤害我呢,我是……漓之夭啊。”我多么想要告诉温非钰,我到鬼族,是冒死过来的,要不是这里有我心之所系,我是一辈子都不会来的。
但是我毕竟还是来了啊,我将性命已经置之度外,但是换得的是什么呢?难道就是温非钰的冷嘲热讽与温非钰的一种误解吗?我颤栗了一下,只觉得浑身冷冰冰的,如坠冰窟一样。
那种感觉,让人心灰意冷,我看着面前的温非钰,他的面容却是那样的陌生,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温非钰对我这般的心灰意冷,“你杀了我就是了,为何又要这样子伤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