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随着三声钟鸣,官场上的气愤顿时激烈起来。
大家都知道这就是要行刑了,在请监斩官入场呢。百姓们反映强烈,一波一波的人朝广场中间冲去,可惜几百兵士人人手中都拿着利刃,有冒头的被刀砍中,瘫在地上。
刘启见他们胡乱砍杀,完全没把百姓当回事,越看越是恼火,正要出声开骂。
“大人,别急,再等等!”张朝拉了拉刘启衣角,他们三人在人堆里也被挤的荡来荡去,要不是张家兄弟有一身好功夫,只怕早就被挤出人堆了。
时值九月,山东的天气开始转凉,秋风卷起,仿佛在为十二条幽魂提前祭拜。山东巡抚宋叶兴在知府的引领下进了法场,两人在正席上坐定。
值日官站起来宣告:“时辰已至,准备行刑!”
十二名侩子手提起鬼头大刀,口含一口烈酒,朝那刀锋上喷洒一气。
场边的百姓开始更猛烈的冲击了,眼看着几百兵丁就要招架不住。宋叶兴索性一手抽出刑牌,朝地上扔出去,大喊到:“斩!”
“呼啦!”一下,十二名囚犯背后的刑牌被摘下,鬼头刀高高举起,眼看就要人头落地。
“谁敢!”空中一个翻腾,众人眼前一花,一人已经稳稳落在法场中央,正是张朝。
宋叶兴人丢了刑牌人还未坐下,张朝就飞身冲了进来,把他看的一愣,连声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知府戴拔德也是一呆,随即吓了一跳,跑上前指着张朝问到:“你是何人?”
张朝那削与跟他们嚼舌,在场中负了手,昂着头高声说到:“把人都放了,再来跟你们算帐!”
戴拔德听的莫名其妙,转头看了看宋叶兴,心里纳闷这人不知道是哪路门子,说话口气这么大。
宋叶兴可知道此事厉害,这十二人今天务必要杀了,管他什么来路先拿下再说,当下大喝:“大胆狂徒,敢劫法场!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动!”刘启正了正衣服,扶了扶帽子,终于轮到他上场了,这句台词刚刚在心里默念了数遍,现在吼出来也颇有威势。
正要上前拿人的兵丁们都收住了脚,看着一圆顶小帽的年轻小伙子朝法场中央慢慢悠悠的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人跟先前冲入的壮士打扮一致,看来这二壮士都是他的手下了,年轻小伙子居然是正主儿。
宋叶兴越看越糊涂,山东地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几个刺儿头,见知府戴拔德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心里来气,几步走到场中指着刘启问到:“你是什么人,可知劫法场是什么罪?”
“死罪!”刘启轻蔑的剽了宋叶兴一眼,转头朝人群抱拳喊到:“各位乡亲,我是皇上亲派的钦差大人,皇上他老人家听说山东这帮狗日的贪官祸乱百姓,给了我一把尚方宝剑,叫我下来喀嚓几个!大家说说,该喀嚓谁啊?”
刘启一翻话仿佛平地惊雷,百姓先是肃静,随后爆发出惊天的呐喊“皇上万岁,钦差大人万岁!”
“.......我跟皇上平岁儿?”刘启心里好一阵热乎,张家兄弟听在耳朵里却是怪怪的,在京城的时候都听兄弟们说山东百姓豪气冲天,不拘礼节,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
宋叶兴跟戴拔德一时间卡了壳,这事可太邪乎了,哪里就冒出这么一个钦差来?按四爷传来的消息,九公主正在微服,可是这小子是谁的人?宋叶兴不敢怠慢,走到刘启身边小声问到:“不知大人是受谁指派?”
“哈哈!”刘启张嘴大笑两声,又高声呼喊到:“各位听听,这人问我是受谁指派,钦差大人应该是受谁指派?大家帮我告诉告诉他!”
煽动百姓这招儿,刘启是屡试不爽,眼下十二人就要问斩,半道上却杀出来刘启这么一个钦差,百姓自然都向着刘启大声呼应到:“皇上,皇上!”
刘启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大家安静,向宋叶兴问到:“你是巡抚大人宋叶兴吧?”
“正是!”宋叶兴挺了挺腰,巡抚好歹也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就算他刘启是皇上派来的钦差,自己也没必要太低了架子。何况宋叶兴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刘启接着问到:“堂堂一个四品巡抚,不知道钦差是皇上派来的?你问我是受谁指派,是什么意思?”
“这...”宋叶兴刚开始还以为刘启是哪路王爷的人,想打听清楚了门道再行事,这下到好被他抓住了口实,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怀疑我结党营私?还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刘启步步紧逼,挑人话中之刺儿可是他最爱玩的东西。
“你胡说!”宋叶兴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抵问,当下反问到:“你说自己是钦差,可有证物?”
百姓们正要为刘启刚才抵问宋叶兴的话叫好,被宋叶兴这么一问也都恢复了理智,这人进来就处处口上占人先机,到底是真钦差还是假钦差?一时间都没了言语,静静的看着场中众人。
刘启心里虚的就是这个,要是能用嘴把他们降住了那最好,毕竟身上穿的黄马褂跟张莽提的尚方宝剑都是假货,这鸟巡抚应该不是个傻蛋,恐怕不是那么好糊弄,现在到好,这家伙逼问自己。
宋叶兴见刘启眼色闪烁不定,心头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当下退后几步一挥手:“给我拿下!”
兵丁们怎敢抗命,顿时上来十几人把刘启三人包围住,那手中的利刃寒气直逼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