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堤这种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简单。只要有了银子,然后找一批河工,按照南岸的修法把北岸也那样修了不就搞定了?刘启现在没心思去追究南岸为什么修的那么好,看在青儿的面子上,总不能现在去把未来岳父的田地拿水冲了吧?虽然青儿现在还没同意,不过这事难道还会有什么意外,谁敢来跟老子抢,干死他!刘启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站在一旁的候师爷越看心里越虚,鬼知道这个古怪县太爷又要打什么主意,万一要自己跟上次陈班头一样去给关相爷送什么帐单?候师爷双腿不自觉的开始打颤了。
“老候啊,北岸修下来要多少银子?修成跟南岸一样的!”
“啊!回....回太尊,北岸比南岸长一点,大约需要二十万两银子!”候师爷暗地里摸了一把汗,今天算是走运了,县太爷看起来牛哄哄的,真碰到关相爷这种硬茬儿还是有软的时候啊!
刘启现在心里想的修堤只是表面的幌子而已,要让别人以为他真的是在好好做官这才行,当然为民修堤也要修好了,起码要对的起良心。听到候师爷的报价,刘启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还可以节省十万两银子应该足够自己开销了。抬头又看见候师爷在那里面带傲色,脑子里转了转,这老小子肯定是以为老子被关相爷镇住了哈。
“候师爷?.....”刘启邪笑连连。
“在!”
“去关老相爷那帮我办件事!”
候师爷腿肚子一哆嗦,脸色瞬间凝固:“大...大人,小的身体略有不适,只怕...”
“哦?那就晚几天去吧,先去找人准备修河堤!”刘启心里**的笑着,要不是看在关青儿面子上,老子让你去喂关府的看门狗。老不死的花花肠子比老子还多,迟早跟你新帐老帐一起算。
“是...是,小生这就去!”候师爷一边朝门外跑去,一边挥袖擦脑门子上的冷汗。
县城的酒馆里,侯师爷翘着脑袋坐在上坐,旁边围了一圈老少爷们儿,个个锦衣罗服,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
“各位,知道今儿个把大家伙找来是什么事吗?”候师爷卖起了关子,神秘的说到。
几人互相张望:“还请师爷明示。”
候师爷看了一圈,吊足了大家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说到:“咱们新上任的县太爷从上面弄了三十万两银子。”
众人两眼放光:“那是用来?”
“修堤!”候师爷拿扇子一点桌面,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
“哗~~”围坐的老少爷们儿炸开了窝:“师爷说的是真的?”
“那还有假,咱们这个新县太爷还真有本事,上任不到一月就弄来了三十万两。”候师爷伸出三个指头在大家眼前一晃:“师爷我都佩服的很啊!”
“哈哈,师爷只管指派,咱们是按老规矩还是?”
“规矩自然还是老规矩,只是这个县令不同已往,咱们更要小心着点。”
“哈哈,这个请放心,这么多年咱们哪回出了差错,就是朝廷派人来查也是无功而返,他一个县令懂个屁。”
候师爷点点头:“这个新太尊什么都不懂,但是喜欢找些歪茬儿,大家手头上抓点紧,面子做的光亮些!”
“嘿嘿,保证光亮。”
众人举起酒杯一起朝候师爷敬酒,一脸的笑意,这买卖一年可只有一次,今年居然碰到两次,真要好好感谢这个新来的县令。
“喝!”候师爷红着脖子与众人一顿好喝,二十万两的银票就在袖子里,这钱他起码可以分到两万两啊,候师爷心里越算越痛快!
在候师爷的安排下,刘启与几家工头都见了面。修堤的工程刘启也不懂,只是叮嘱他们修的跟南岸一样坚固,工头们嘻嘻哈哈的奉承着,只说县大人好官,为国为民,青天白日。把刘启听的有点飘飘然,众人又是一顿好酒,喝的七歪八倒。
刘启当然对侯师爷不放心,暗中借上厕所的机会拉住了一工头反复交代了他要代自己监督工程,并且许诺修好后给他嘉奖。那工头被刘启这一招搞的有点措手不及,差点把持不住尿到了裤子里,事后就跟大家伙说了,又引来工头们一阵嘲笑,刘启自己还蒙在鼓里,对自己暗中拉拢监工的举措志满意得。
这几日河工风风火火的开始了,刘启没事也去视察了几次,见大家伙都干的热火朝天,每次自己去都引来歌颂一片,心里异常满意,还叫了关青儿一起去看,关青儿哪有心思去看河工,难得刘启主动约她,一颗小心儿砰砰直跳!在候师爷的怂恿下,河工们见到他们两一起来视察,都说些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话,把刘启听的心猿意马,关青儿更是小脸通红。
河工的事总算是有一个开端了,刘启在屋子里拿着十万两银子的银票思考着该接着干点什么。这些日子在县城里没少逛,清河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县城里共有三条主道,七条分道,城外乡村主要道路有四条分散而去。
与大多数江南小镇一样,清河县民风淳朴,韵味十足,放在现代那也是一个标准的度假山庄。只可惜古代交通不太方便,县里的道路看起来明显的杂乱无章,让习惯了现代交通的刘启特别不习惯,有时候自己出去逛着逛着就不知道回衙门的路了,还要叫轿子送自己回来,闹了不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