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刘启脑中还回想着关青儿嫩嫩的腰肢,为这事还专门咨询了秦五,泡十七岁的丫头犯法不?当然这话问的比较委婉,掩盖了事实真相,秦五忙着看书没有都想就随口给他解答了。这个朝代女孩子十六岁出阁算是相当的正常,要不是关雍无能,恐怕关相爷早就把关青儿嫁给他了。
刘启不知道关雍与关青儿已经定亲的那回事,虽然有点心痒痒,但是还是要为眼前的事情着急,毕竟目前自己可是一县之长。这两天刘启想了很多,以前一腔热血的想做点什么成绩出来,现在看来太滑稽了。
首先面临的难题就是银子,像他这样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甚至在官场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的七品芝麻官,想要银子简直是天方夜谈。把候师爷拿来的帐本反复翻阅了几次,又逼迫秦五帮忙看了一遍还是找不出来一点可以用来供自己开销的银子。
不过这两天缠着秦五聊天,到是知道了眼下大鲜朝的大概局势。
现在的大鲜朝朝局复杂,建国已经一百一十四年,皇帝换了八个,目前的这个皇帝六十七岁高龄,虽然还把握着大权,不过基本上朝廷的中心已经由太子控制,老皇帝从去年就开始修养,下诏让太子监国。
而这个太子也不甚争气,曾经被废过一次,这就导致了朝中许多大臣并不看好太子。反而跟四皇子与八皇子走的比较近,至从太子被废后朝中党争开始激烈。到现在太子又从新被立,并且监国。朝中大致分三党。
其中太子一党辅国监政,又有内务府与军机处的支持,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日后登基可能性极大。宗人府的那帮皇亲国戚们与太子也是比较近乎,不管处于什么目的,至少表面上对太子还是比较支持。
四爷一党,把持着守卫京城的两军之一“南军”,更有礼部、工部、户部三大重要部门。四爷本人主持科举多年,门生满天下,特别是两江一脉几乎所有的官员暗里都是四爷的人,而且朝中由两江升上去的官员也与四爷走的很近,所以四爷一党又叫两江党,只不过没有人承认四爷是他们的后台罢了。
而年仅二十三的八爷,相比起前面两党就要弱了许多,不过仍旧是不可小视的一股力量。守卫京城的北军最高指挥官羽林将军孟方卓是八爷的老舅,有了这层关系孟方卓自然是对八爷贴了心的呵护。这个八爷才学武功都还算出众,除了年纪小一点尚不能承大任以外,老皇帝对他也略有偏爱,直接亲命他任吏部尚书,实际上刑部也在他的控制之下,由于朝中东林一脉领头的大学士曹元与八爷走的亲近,所以八爷党又称东林党。
搞清楚了这些东西,对刘启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一个县官跟这些党派似乎还挂不上勾,不过俗话说一个有了野心的人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刘启正是这一种人,他的野心来自与他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人生观与价值观,在他的思想里永远都是人民第一,说的自私点就是他最大,什么鸟官狗官都应该把百姓放在第一位。
有了这些想法,又明了的时局,虽然只是皮毛,然而越是了解的粗浅就越敢大胆的设想,刘启心中居然产生了一个天大的主意,不过也是一条漫漫长征路,甚至有可能随时被拍扁杀头,但是他这条命好像跟拣来的也差不多?勉强给自己壮了壮胆气,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又有这么好的机会,刘启感觉眼前一片光芒,这一瞬间让他灵台无比通畅,一条条奇妙的思路,一件件即将付出行动的事,都让他激动不已。
可是钱?人?从哪里来!这无疑是当头凉水!
次日,刘启找到候师爷再一次询问帐目问题,侯师爷依旧是一副我不清楚的样子,这下把刘启惹火了,拍着桌子骂到:“你娘的个西皮,别以为我不知道。钱是不是都被前任县令还有知府他们合伙贪了?”
候师爷吓了一跳,连连慌张的说到:“太尊,这话可不能乱说,前任县大人就因为没钱治河,多说了几句,落了个秋后处斩,现在人还关在刑部大牢里呢。这江南地界年年如此,大人何必如此执着?”
刘启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到:“我执着?这么大一个县帐目上居然没有银子,这个官我怎么当?你有本事你来试试?”
“太尊,这官场自有一套规矩,您刚上任就要银子这事可不好办,要不您先找些不需要花费太多的事情整治一下?也好有点官绩,到时候再到上面要银子就有底气了不是?”侯师爷这段时间可把刘启看穿了,典型的狗屁不懂,所以跟他说话也就随便多了,要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去纠缠这些,县里放着关老相爷那么大一尊佛不去拜,也不给上面送一些孝敬,就想要银子,简直笑话。
刘启现在心里一大堆主意苦于没有银子来实施,这鸟师爷还叫他搞什么小功绩,明显的就是在忽悠他,心里憋着火,说话更难听了:“老子这个县令又不是自己求着来的,既然让老子来就要给我银子,不然老子就查...查清楚那帮狗日的贪官把银子弄到哪去了。”
侯师爷脸都绿了,站在一旁不敢接话,刘启看着有气,知道指望这家伙也是枉然,骂了句“滚!”侯师爷这才如临大赦,屁颠儿跑了出去。
苏州衙门后堂里,侯师爷恭着腰在那等候宋知府的指示,刘启说了那番话以后他回家想了一夜,越想越害怕,这贪污河工银子里也有他的一份儿,按平时刘启的做风,他还说不准真能去死查这笔帐。帐目都是侯师爷亲自记的,他自然知道这帐中的差池,万一被刘启查了出来捅了出去,那可就......这才急匆匆的赶到宋台这里把这事详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