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么?”
看着眼前这片郁郁葱葱的掩盖在一片茂密树林里面的小山谷,赵风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一旁的黄金点了点头,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古怪的神色,喃喃道:“哈蒙说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无疑,只是……只是怎么会是这里呢?”
自从数日前,赵风到达了平山镇,从酒吧老板哈蒙那里得到了关于埃利的消息后,他便刻意的和哈蒙结交了起来,这位老板倒也是属于那种天生的好交之人,几杯酒下去,就已经跟赵风熟悉得仿佛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哥们。
从哈蒙口中,赵风得知了一些关于埃利的消息,而最后,哈蒙更是热心,出去不知道去哪里打听了一番,甚至连埃利的大致住处都搞了出来。
虽然依旧无法搞到关于埃尔斯的消息,但是埃利这里,赵风也是一样极其感兴趣的,毕竟,埃利的背后和十三王势力还有那个圣物,都无法脱离干系。
于是在准备了一番之后,赵风和黄金马上朝着哈蒙所说的位置处,数天之后,终于赶到了这个小山谷,据说是那个埃利居住的地方。
山谷并不大,方圆不过数里的模样,以前似乎是个村落,很多地方露出的建筑残迹和几十间似乎马上要倒塌的房屋证明了这一点,显得很是破败,不过植物倒是极多,景色看起来倒也是十分的宜人。
虽然一直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但是黄金脸上那古怪的神色却依然被赵风看在眼里。
赵风不由一愣,不解的问道:“这里怎么了?难道你以前来过?”
一股缅怀中掺杂着悲伤和愤怒的神色在黄金的脸上变幻不停,沉默了足足数秒钟过后,他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何止来过,这里……这里是我曾经的家啊!”
家?赵风神色大变,难以置信的看着黄金问道:“你是说……这里曾经是魂族领地?”
之前黄金被审问,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他以前的部族,就是一个叫做魂族的部落!
神色悲凉的点了点头,黄金的眼中射出一股不加掩饰的强烈杀意,身上更是涌起了疯狂的血腥气息,很显然,再次想起了当年被灭族的惨事。
赵风心里也是一阵惨然,很理解现在黄金的心情。
在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消散,仇恨正是其中的一种。
整个部族从世界上彻底的消失,只剩下一个孑然一身的在世界上孤独的流浪漂泊,而且还经常要面对无尽的追杀,这种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灵魂深处,这一生也绝对无法抹去。
拍了拍黄金的肩膀,赵风眼中忽然射出一股无比坚定的目光,淡淡的说道:“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找到那些人,然后让把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抹掉!”
赵风的声音不大,但是却透着一股无比的自信,而且那话语中带着的冰冷杀意,让这周围的空气仿佛一瞬间都冷下来了几分。
赵风并不是在矫情拉拢人心,虽然黄金以前作恶多端,但是由于其意外成为了自己的手下,在赵风的内心中,实质上已经把其当做自己人了。
虽然以前做了很多坏事,但是赵风却可以不在乎,不在乎其以往!
有句话说得不错,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黄金就是如此。
虽然黄金才刚被收服,但是他的存在,注定了其以后绝对很帮助赵风很多忙,一个飞天级强者的助力,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在赵风实力不济的情况下,黄金的存在,无疑是如同多了一张保命符一般。
所以,如果有可能,赵风也想为其做点什么,包括找出当年那些人的下落,为黄金报灭族之仇。
感激的神色在黄金的眼中浮现,他重重点了点头,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后,脸色终于缓缓的变得平稳了下来,勉强笑着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进去吧,只要那个埃利真的居住在这里,我就肯定能找出来,这个地方,我相信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
赵风点了点头,两人身子一动,朝着里面掠去。
山谷呈现狭长型,虽然面积不大,但是纵深却是很长,再加上大片的植物覆盖,从谷口,很难能看到最深处的模样。
虽然哈蒙最终也不敢确定,埃利时不时到底就住在这里,但是赵风此时依然无比的小心,幽雷凤放出来伴随身边,感知更是提到了极限,行进的速度也不敢太快,而是慢慢的朝着里面进入。
毕竟,埃利的实力实在太强横了,再加上那只一样实力莫测的蓝色守护兽,就算赵风这里有着黄金和幽雷凤的存在,也一样不敢大意。
事实证明,赵风的谨慎绝对不是没有任何用处,刚刚走进不到百米,黄金脸色就是一变,接着一挥手,示意众人停下。
而后黄金身子微微的蹲了下来,单手朝着地上摸了摸,接着又把手指放在鼻子上闻了下,眼神变得警惕起来,低声说道:“主人,这里果然有人,而且还发生过一场打斗,从血迹上来看,距离的时间并不长!”
“打斗?”
赵风心里先是一喜又是一惊。
喜的是这里看来真的有人存在,很大可能就是埃利,不然的话绝对不会有人住在曾经魂族的领地里面。
而惊的却是,打斗是双方的事情,一方是埃利的话,那么另一方会是谁?难道说除了自己外,还有其他的人在寻找埃利?
带着疑问,赵风等人继续朝着山谷里面进入,但却是变得警惕起来,既然打斗发生的时间不久,那么说不定现在还没有结束才是。
但是令赵风意外的是,越朝着里面走,山谷越变得安静,根本没有丝毫打斗的声音传来,甚至连基本上的鸟叫虫鸣声都仿佛从这个世界上蒸了一般。
不过,这种出反常的寂静,却让赵风变得更加有些紧张,似乎感觉到某种未知的危险仿佛就一直围绕在身边一样,让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