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惊得下巴颏都要脱臼了。这一切的一切都给她命运故意捉弄人的感觉。
主编看着眼前的这位“福将”,真是越看越顺眼了。她甚至站起身来,十分亲切地拍了拍夏安安的肩膀:“安心啊,好好干!有任何需要帮助支持的,随时来找我。”
夏安安心里苦地都要淌出来了,但还是握着拳头加油状:“定不负主编期待!”
中午的时候,夏安安一个人找了个不起眼的餐馆解决午饭问题。
她点了一个简单的套餐,等上菜的过程当中给张成去了个电话,想要问问张若雪那边的情况。
电话那头张成打了个哈欠:“老板,这个张若雪根本不在D市啊?”
“什么!不可能啊!她上午还出现过……难道是我搞错了?”夏安安紧张起来。
张成慵懒地回答说:“哦……那可能没有搞错。根据我的调查,这个张若雪是九点左右的时候去的机场,中午十二点十五分的航班,去京城出差。”
“你这个家伙!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说清楚点!”
“嘿嘿,老板,我这不是捡重点先汇报嘛。我这里还搜集到关于张若雪的一个重要情报。绝对是您感兴趣的。”
“别废话了。快点说。”
张成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竟然用了短短几个小时的功夫就迅速挖掘到了张若雪的一件私密事。
那个张若雪在前不久,被谭欣铭给打了。
据张成说,张若雪是被谭欣铭的人给控制住,像活靶子一般被单方面施虐。被打之后,她连着三个星期都没有露面,更不敢去公司上班。后来出现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不明显的伤痕,可见应该是被虐的不轻。
“谭欣铭为什么会这么做?”夏安安十分不解。虽然说那个张若雪一直就对陆楚言有意思,她跟谭欣铭算得上是情敌。但是以谭欣铭的身份,仅仅因为这一点就如此简单粗暴实在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老板啊,原因您绝对猜不到,因为实在是太巧了。这个张若雪啊,想要当陆夫人而不可得,痛恨一切站在陆楚言身边的女人,所以一直在找谭欣铭的把柄。然后,她就跟我们殊途同归了。她也发现了谭欣铭暗中操纵赌博的事情。”
夏安安轻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张成继续说道:“然后我猜,这个张若雪肯定是掌握了一些事实,就去找谭欣铭摊牌,让她主动离开陆楚言。结果她没有想到,谭欣铭根本就不按照她的套路来,人家走的是黑道。直接就是一顿暴揍再加上生命威胁。然后这个张若雪就彻底不敢发声了。”
夏安安:“哦,你是觉得张若雪已经彻底缴械投降了?”
张成:“她跟谭欣铭不是一个重量级啊,不投降还能怎么办?谭欣铭的一个叔叔,十几年前因为在夜店里受了气,直接带着人带着枪去把店砸了。持枪打砸啊,这要是一般人等能不蹲大狱吗?可人家愣是什么事没有,现在还在某部里挂了个闲职,铁饭碗。
小姐啊,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吓一跳。实话说,跟谭欣铭对着干,我现在都有些中气不足了。但我是蚂蚁一样的小人物,再怎么倒霉也已经到底了,小姐您不一样啊,您可千万小心。”
夏安安:“而且,我不信张若雪已经认输投降了。”
张成:“为什么啊?你有依据?”
夏安安:“我为什么让你去查张若雪,因为她试探我的身份。这说明她知道‘安心’的存在,并且知道这个‘安心’跟夏安安长得一模一样。如果是一个被打怕了退避三舍的人,怎么可能又主动来搀和呢?”
张成有些吃惊:“她怎么会知道安心?我们对之前您的熟人都是千防万防的,而且活动圈子根本不一样啊!”
夏安安微微勾唇:“或许,是在赌车现场?如果是那样,则说明她一直就没有放弃……先不说这些了,等张若雪回来,你继续盯紧点,不管她要做什么,我们都以不变应万变。”
挂了电话,夏安安整理了一下情绪,感觉自己又刷新了对谭欣铭的认识。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而是一个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暴徒。
她心事重重的吃完了午饭,返回到杂志社整理了一下文件,然后装作要去陆氏集团做访问的样子。
她已经考虑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去陆氏集团的路上,她必须跟负责摄影的同事好好谈谈,好让他跟自己同流合污,出去外面晃荡一圈,然后回来说安心同志突然发了急症去了医院,无法进行采访,要求换人。
或者,在路上假装接到一个来自陆氏方面的电话,说对方拒绝接受安心的采访,必须换一个能力强的老员工才肯配合。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
等到她整理好了之后,同事也收拾停当。夏安安心情沉重地向外走去。这个时候,她的好领导再次叫住了她,吓得夏安安心里一咯噔。
主编一出现,准没有好事的感觉。
主编一脸笑眯眯的走过来,她站到了夏安安的面前,笑眯眯的说:“安心!我思前想后,这次采访的机会来之不易,一定要做到最好。所以呢,我决定,亲自送你们去,毕竟陆氏方面是我联系的。这样你们也要节省一些沟通的时间。”
夏安安刚刚装上的下巴再次脱臼了:“主编!您是说,您跟我们一起采访?”
主编笑眯眯地说:“对的,一起。确保万无一失嘛!”
本来这个主题确认了之后,主编是不打算去的。因为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什么把握,主编自己也信心不大,去了若是不成,显得没有面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陆氏那边能够配合,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所以这个时候,主编是不介意走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