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铭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俩能离婚,自己的女儿还有自己的企业集团就算是保住了。
陆楚言听到这话,却仿佛全身上下突然都结冰一样,心脏似乎都冻住了。
“你说什么?”
夏安安听出来陆楚言的声音有些颤抖,咬了咬嘴唇:是你先无情,我才无义,我又有什么错呢?况且,如果我们之间真的相隔那么远,我根本就没有信心可以使你忘掉一切……
夏安安是害怕的,她自认为从来就没有得到过陆楚言的真心,如果当初绑架陆楚言险些捣毁整个陆氏集团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认为陆楚言绝对不会选择原谅。既然如此,那最好两个人从今往后一刀两断,免得日后牵扯不清。
想到这里,夏安安扭转头,根本不想去看他,也不想给他任何的回应。
安昌铭替夏安安回答:“她说,要跟你离婚。陆总,这里剩下的事情,就是我们自家的事情了,您请回吧。“
陆楚言看着一脸痛苦的夏安安,满意无比的安昌铭,定海神针一样的李胜天还有在一旁暗自盘算,精神紧张的安萍儿。
他没有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但是,他不会允许事情就这样继续发展下去。
“我想,我刚刚明确地说过了,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这两个字。”
夏安安紧皱着眉头,不做声。安昌铭却站起身来,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一副父亲保护自己女儿的架势:“那么我想,从今天开始,陆总可以把它写进去了。我安昌铭的女儿,怎么会任人摆布,她说了,她要离婚。”
陆楚言看了他一眼,不易察觉地哼了一声,几步走到夏安安身边,一把就将她给抱了起来。
夏安安惊呼一声,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双手不得不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你这是干什么!”
陆楚言的脸上从未有过的邪魅:“干什么?自然是带你回家!”
安昌铭大手一拍桌子:“你给我放下,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安昌铭面前放肆!”
虽然安昌铭的人到的早,人数也多,仍然被治得服服贴贴,动弹不得。
安昌铭额头上的青筋暴怒地颤抖着,指着陆楚言:“你!你!”
陆楚言冷冷的说:“安董事长,我早就说过,我陆楚言不是没有能力搞定这件事情才请您出马的。”
李胜天想要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刚刚走到门口的位置,立刻被两个黑衣人恩在座位上,丝毫动弹不得。
李胜天长这么大年纪,哪里被人如此对待过,他气得不行,却没有当场发作。
陆楚言抱歉的说:“李先生,为了安董事长好,我觉得您应该先留下,帮助他处理下家事。”
说着他一个眼色,刚刚进来的成俊将一个资料袋恭恭敬敬地放在在了桌子上。
“不用谢。”
陆楚言丢下这句话,抱着夏安安,如同抱着个分量很轻的孩子,扬长而去。
夏安安也不再费力挣扎,她冷冷的对陆楚言说:“陆楚言,强迫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你应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陆楚言脸色铁青:“对,你就当我是傻子好了。”
夏安安看着他这副样子,根本就不报希望能跟他正常沟通。
她自己,不就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毫无存在感的人吗?陆楚言哪里会耐心听自己说过一次话?
夏安安左右扭着头,试图寻找老杨还有警察局的人员。老杨之前说过,只给自己一个小时,现在他应该来把自己带走才对。可是,为什么哪里都看不到警局的人呢?
“别找了,你今天唯一的去处,就是我的湖月别墅。”
“你?警察呢?不会被你买通了吧?”
“随你怎么想。”
陆楚言生气地打开车门,但还是小心翼翼,如同放置珍宝一般将她放在了后座上。
成俊在一旁摸摸鼻子:总裁夫人对总裁的误解可是真不小,竟然把他想象成这样一个无法无天,靠着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哎……
可是今天,陆楚言想要承认自己爱夏安安,非她不可。想要求她不要再说什么离婚的话,好好养育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拥有美满的家庭。
但是他看着夏安安出奇安静的侧颜,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又要关着我吗,陆楚言?”
“不,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那么说,我还能有自由?”
“对,工作……”
“工作还有必须要出门的时候可以出去。其余时间都守在家里,对吗?”
陆楚言意识到夏安安语气当中的悲凉。可能,她真的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对她的在乎和保护,她只是本能地反抗一个专制丈夫的管束。
“安安,我这么做……”
“我知道。”夏安安打断他,“我什么都知道。”
陆楚言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是他清楚地明白,夏安安知道的,跟自己想让她了解的必定大相径庭。
湖月别墅加强了守卫,连伺候的佣人都增加了几个。
夏安安看着安婶精心调配的一切,觉得自己马上会彻底变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
“那个从楼上摔下去的服务生怎么样了?”虽然她对那个服务生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毕竟她的死活关系到自己的清白。
陆楚言捏了捏她的右手:“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