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如听到李胜天说出这种话,比刚刚更气了。
“你没有长眼睛还是没有心?我爱你!我爱了你快十年!你难道一点都察觉不到吗?”
李胜天微微的笑了一下:“没有长眼睛,没有长心的,何止我一个。”
“你什么意思!”宁烟如捶打着他的胸膛。
李胜天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我也爱了你十年,你又何曾察觉到过?”
这次,轮到宁烟如呆住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他说他也是爱自己的?这、这怎么可能?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两人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不知呆了多久。
李胜天咳了一下,说:“不准备请我进去吗?说实话,我有些抱不动了。我已经不再年轻……”
宁烟如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然后伸出手捂住他的嘴:“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年龄算得了什么!”
李胜天握住她的手:“烟如……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谢谢你。”
宁烟如沉浸在巨大的惊喜和幸福当中,她头枕在李胜天的胸前,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
安萍儿在自己别墅的沙发里,听着底下人的汇报。
“然后呢?”
“然后李总就跟那个女明星一起进去了!大小姐!我在青龙帮这么久了,从来就没有见到过李总跟哪个女人走的这么近!当时我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管你什么眼珠子!调查过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了吗?”
“调查了调查了!原来李总跟那个宁烟如早就好了,七八年了吧。但是一直都是地下情,做事很隐蔽。今天不知怎么的,就被我们给拍到了实锤!”
安萍儿十分满意的笑了,维持了七八年的地下情,可见这个女人对李胜天来说不一般。李胜天一直是个孤家寡人,无父无母也没有亲人,所以整个人如同铜墙铁壁没有软肋。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她的软肋了。
很好,这对自己来说,很有用。
夏安安让那人继续盯着宁烟如,千万小心不要被李胜天发觉,然后十分开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她端着红酒,在空旷的别墅内,来回踱步,思索良久,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不出所料传来一阵咆哮:“你这个死丫头!终于肯联系我了!你是不是找死啊!走就走吧,你拿什么东西啊!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安萍儿皱着眉头打断他:“黄毛,你凶什么凶啊,几天不见本事挺大,敢骑到你姑奶奶头上了!”
安萍儿口中这个叫黄毛的人,其实是一个姓黄,头发也黄的小伙子。年纪比安萍儿大两岁,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我靠!你叫谁黄毛!你真是想死了!你过来,过来看我不掐死你!”
“我等着你掐死我!掐死我吧!顺着电话信号过来啊,有机票钱嘛你!”
黄毛一时无语凝噎:“你个死丫头,敢笑话我穷!”
安萍儿打断他:“黄毛,我有事找你,你别老打岔。”
“叫黄哥!”
安萍儿翻了个白眼:“好好!黄哥!我有事求你,好不好?”
“你先别! 我告诉你,毛四他们几个去中国抓你去了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联系你,让你小心点,可是你这个死丫头竟然躲着我!老大是心疼你没错,可是你也不该拿了老大的东西,还惹了一屁股的麻烦!老大是老了,不想在斗了。可是他底下的人哪个是吃素的!”
“拿他东西?我拿他什么东西了?”
“老大保险柜里的那串钻石项链,不是你偷的?老大的秘密基地不是你泄露的?”
安萍儿听到这里有些紧张了:“你在胡说什么啊!该不会是有人趁我不声不响的离开,就把屎盆子扣我头上吧?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来国内是做大小姐的,有的是钱!我能在乎什么钻石项链?”
“真不是你?”
“不是!”
“萍儿,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毛四他们几个说是去替天行道,实际就是想独吞。老大现在已经不管事了,中了风……底下全乱套了。你注意安全!”
“那你还管事吗?”
“我……”黄毛犹犹豫豫,哪个男人想说自己“不管事,管不了”啊,可是他还真就是不入流的那类男人。
安萍儿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看来法国那边真的一点都指望不上。
“行了你!给我个账号,我给你些钱,买张机票给我死过来。别饿死在巴黎!”安萍儿没好气的说。
黄毛挠了挠头:“真的?你真的想让我过去?嘿嘿,你说实话,是不是想我了?”
“滚!做梦去吧!挂了,爱来不来!”
“哎哎,你小心点,小心毛四……”
安萍儿有些烦躁地挂了电话。她记得之前手下人汇报夏安安曾经被人绑架一事,起初的时候并不在意,可是现在这么一想,很有可能是毛四他们把夏安安当成了自己……
毛四这帮穷凶极恶的家伙,当时要是结果了夏安安倒是帮了自己的忙,没想到他们笨成那样。
夏安安想了想,给底下人打了个电话:“你给我去查查这个人。姓名毛先进,大概前几天从法国入境。身高一米八五,体重大概100公斤。查查跟他随行的有几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让你查你就查!问这么多!快去!”
毛四不过是为了钱,为了钱可以什么都做,并且能够做的不错。而自己现在有的是钱。安萍儿认为,这是不动用青龙帮除掉夏安安的最好的办法了。
安萍儿如是想着,可是没过几个钟头,她手下的得力干将立刻回电:“大小姐,您说的那个人被公安局抓了,绑架,杀人未遂,纵火。罪名很大,后边还有陆氏总裁刻意施加压力,估计这辈子是交代在里边了。”
安萍儿握着酒杯的手铮铮作响,又是陆楚言,看来,这个人是自己回避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