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妈,现在只有你能证明我的清白了,你告诉我老婆,我有没有吃早饭。”
此刻,龙寒也求证的看向菊妈。
“小姐,夜先生他早上只吃了个煎蛋,就去找你了,并没有吃早饭啊。”
听了这话,龙寒的脸上只觉一阵火烧。
夜流星冤情得雪,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天啊,没天理啊,我招谁惹谁了?我就吃了个煎蛋,就被冤枉成这样……”
龙寒默然的低下头去,偷眼看了夜流星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不禁有些羞愧。
可自己一个堂堂总裁,说一不二,什么时候低过头?什么时候认过错?
好在,夜流星这场干嚎来得快,去的也快。
见撒泼无果之后,乖乖的坐到餐桌前,开始化悲痛为食欲。
抄起一只油条,一通凶狠的大嚼,仿佛那油条就是它的出气筒一般。
不知不觉间,餐厅里的一阵不和谐的吧唧声,逐渐响起。
正吃着水煎包的菊妈,忧心忡忡的看了夜流星一眼,仿佛预见了一场暴风雨。
让人没想到的是,听到这声音,龙寒蹙了蹙眉,并没有言语。
一开始,夜流星只顾着大吃。
可是后来,他也发现了。
一边吧嗒嘴,一面好奇的看着龙寒的脸色。
突然间,他恍然。
原来,只要在龙寒感觉有些理亏的时候,做出一点过格的事,就可以免遭唇枪舌剑。
想到这,他理直气壮的说道:“老婆,我的床睡的不舒服,今晚我搬到你房间里睡了。”
“夜流星,你少来!”
听到这,龙寒再也不沉默了,睁着水灵灵的美眸,厉声斥道。
看着女孩这副表情,夜流星扁扁嘴,知道这回又吹了。
过了一会儿,龙寒开口了,“夜流星,一会儿收拾一下,穿一套黑西,跟我出去一趟。”
夜流星刚吃完,也不用餐巾纸,直接用手背抹了抹嘴边的油渍。
见了此景,龙寒一阵无言,心中冒出了那句老话:烂泥糊不上墙。
可是夜流星却对此无感,若无其事的问道:“干什么去啊?”
“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龙寒转过身,轻挪倩影,向楼上走去。
夜流星收拾的很快,三分钟之内,这些事全部完成。
在他看来,穿衣服从来就不作为一件事来看待的,随随便便的安在身上,然后按照顺序扣上扣子就可以。
穿戴好以后,他便来到客厅,瘫在沙发上,抽出一根牙签,百无聊赖的剔牙。
过了快一个小时,龙寒的卧室门终于打开了。
龙寒嫩白如玉的面庞上画着淡妆,身着一身黑色西服,周身弥漫着素雅清新的气息。
颇有点制服诱惑的意思。
想到这,夜流星的嘴角勾起一道邪魅。
“老婆,你终于出来了,等的老公我饥渴难耐啊。”
女孩皱了皱眉头,“夜流星,你说话怎么那么恶心?”
“你该感到幸运,全世界这么多女人,我却只对你说。”
不等他说完,龙寒绕过他,向车库走去。
二人来到车库,夜流星条件反射般的便要走向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
不为别的,那红色闪电一般的高速刺激感让夜流星的神经十分享受。
可龙寒却叫住了他,“不要开那辆。”
“怎么,老婆?”夜流星不明所以。
龙寒打开凯迪拉克ct6的车门,平静的道:“坐这辆去。”
带着满满的不解,夜流星坐上了凯迪拉克的驾驶。
车里,龙寒接着说道:“今天是火龙的葬礼。”
听了这话,夜流星恍然,全都明白了。
“那咱们今天去哪?”
“邙青山腰,大事堂。”
“得嘞。”引擎声随之响起。
难怪不选laferrari,除了处于葬礼的考虑,恐怕那快贴到地上的地盘,也走不了那山路。
这辆ct6正沿着盘旋的山路,驱车前行。
夜流星赏心悦目的欣赏着周围的山色。
明媚的阳光下,邙青山两侧一片郁郁葱葱。
山上的空气真的很好,吸惯了龙城市区的雾霾,来到这里,仿佛是踏入了天籁。
主驾驶的男人,悠闲地吹着口哨,半躺在座位上,枕着双臂,脚下时不时交替的踩着离合,油门。
只偶尔在要转弯的时候,懒散的用手拨弄一下方向盘。
后座的女孩却是紧蹙黛眉,面色苍白。
看到女孩的愁态,夜流星不解地说道:“老婆,难得来这里一趟,这么好的景色,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
龙寒没好气地说道;“夜流星,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们是来参加葬礼的,不是来野营的,还有,你开车能不能认真一点?咱们现在是在山道边上,一不小心,就完了!”
夜流星笑嘻嘻的道:“你老公这技术你还不放心?我要是去比赛,龙城的车神都得下岗……”
“小心!”龙寒急变,清丽急促的声音一声娇呼。
夜流星还在侧着头对女人吹嘘,迎面已经来了一辆suv。
此时男人像瞬间来电一般,急打转向。
总算是堪堪躲过。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依旧嘴硬道:“看看,我就说嘛,有我的技术在这能出什么问题?”
女孩对他的吹嘘自大已经彻底无语。
软倚在座位上,无力地说道:“夜流星,算我求你,好好开车,你让我安然无恙的到达目的地好么?”
男人吧唧吧唧嘴,不再说话。
在一片峰回路转之后,车子驶上了一片开阔地带,大事堂三个字映入二人的眼帘。
远远的望去,大事堂门前,停的灰色或黑色的车多达数百辆。
不光是龙门,恐怕三大帮派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夜流星心中思量着。
下了车,二人各拿了一捧洁白的花束。
“夜流星,你一定要管好你的这张嘴,不要说话,明白吗?”龙寒忧心忡忡的叮嘱道。
男人无所谓的说道:“知道,不就是做哑巴么,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我有经验。”
听他这么一说,龙寒想起上次招待酒会上,这家伙玩手机的一幕,补充道:“那也不许你玩手机!”
听罢,夜流星都快哭出来了,“老婆,那我到底能干嘛啊,总不能跑去棺材边和火龙聊天吧?”
“你就跟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
“行,做好你的跟屁虫,我懂了。”男人索然无味的说道。
龙寒已经渐渐习惯了男人说话的粗俗。
摇摇头,向大事堂正门走去。
来到门前,夜流星优雅地弯起了手臂示意龙寒挽上。
龙寒白了他一眼,径自像门里走去。
两名门口一边一侧的保安见此也是一脸怪异。
男人这才想起,这是追悼场合,尴尬的咧了咧嘴。
走到院落里面,视野又是一阵开阔。
黑瓦白墙,青砖铺地,处处透着一股庄重与肃穆,看来这里就是龙门专用来办丧事的地方了。
隔着很远,就能看到灵堂的屋檐下,挂着一串白纸灯笼,门上悬挂着绵延数十米的黑纱。
来来往往的人流已经很多,有龙门的人熟面孔,还有更多的生面孔,估计这些生面孔就是那两派的了。
跟着龙寒,来到管事人这里,龙寒礼貌的奉上白色信封盛装的礼金,拿了两只白色胸花,递给夜流星。
龙寒的胸花随意地佩戴上了,夜流星这边还在和胸花的别针较劲,嘴里嘟囔着:“这特么什么破玩意儿。”
这一番没素质的话,让周围听到的人纷纷侧目。
这时,伸来两只素白的小手,轻轻隔开自己硬健结实的手臂,悉心地为自己整理着胸花。
夜流星双眼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自己的老婆,二人的距离是这样的接近。
甚至男人喷吐的气息,明显的吹拂着女孩柔顺如水一般的青丝。
女孩白皙的面容,傲然挺立的雪颈,曼妙的身姿咫尺的距离下,男人一阵迷醉。
他忘记了场合。
轻轻俯下头去,寻觅着女孩那两片精致诱人的双唇。
也就在此时,龙寒帮他把胸花戴好,抬起头来。
看着男人这幅样子,女孩惊急的躲开,暗掐了他一下,小声说道:“你注意一下!”
如梦初醒的夜流星却不知错,挠挠头,意犹未尽的说了一句:“唉,真可惜,慢了一步。”
龙寒当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顾忌到场合,也只能暗气暗憋。
怒冲冲的白了男人一眼,捧着花向灵堂走去。
灵堂两侧的花圈,紧挨着一字排开,落款的人也是纷繁多样,龙鸣,龙寒,还有付虎,罗飞,金飞等等。
跟着龙寒来到灵堂门口,保安恭敬地对龙寒弯腰致敬,“龙小姐。”
龙寒轻轻应了一声,便要进去。
“喂,保镖不能进。”
这保安说话间,拦住了正要往里走的夜流星。
听了这话,龙寒返身走过来,正计划着怎么解释,谁知道,夜流星冲着保安双眼一瞪,也不待龙寒开口,一把搂住龙寒的细腰,说道:“小子,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保镖。”
见此,这位保安张着大嘴的表情直接凝在了脸上,仿佛已被冻结。
龙寒的一双穿透秋水一样的双眸,快要喷出火来,恨恨的瞥了夜流星一眼。
但这一切,在男人强大的免疫力面前统统无效。
女孩不动声色的挣开臂膀,向里面走去,男人随即跟上。
留下那个傻瓜一样的保安目送着他们离开,石化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