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宇火大的挑了挑,“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对方干笑两声,“是这样的,付少,您委托我拍的视频已经全录下来了,您看什么时候给您?”
“你会不会干事?老子好事都砸了,你还拍个屁的视频!别来这烦我,滚!”
撂下电话气愤难平的男人,拿起一个木雕狠狠摔向对面。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阴毒的计谋慢慢浮现。
翻出手机里原来的号码拨打回去,“喂,你那个视频没删吧?”
“没有,付少,您是要…”
“你少废话,把它发给我。”
朋乐酒店一楼的迎宾大厅,西装革履的各方成功人士进进出出,举手投足,大气从容。
不知何时,穿过大厅的旋转玻璃门,一个男人抱着一个人事不省的俏丽女孩大步走进。
前台小姐的心微微一紧,脸上努力做出标准的笑意,手里却摸向电话准备报警。
不过这一小动作可没逃过男人的眼睛,人畜无害的露出自己标志的笑容,“小姐,你新来的吧?”
女孩轻轻点头,“是。”
“那你就不用报警了,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就说一个姓夜的来酒店开个房间。”
小姐狐疑的照做。
放下电话,拿着开好的房卡,走进电梯。
房间里,夜流星看着林可安详的睡态,一颗心总算放下。
两只脚往桌上一架,便准备在这养养神。
几声均匀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打开房门,一个熟悉的人影笑容可掬的站在外面。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酒店里与自己不打不相识的三保镖之一,王闯。
挠挠后脑勺,“夜大哥,听说你又弄回来个嫂子?”
男人清清嗓子,做出一副正经,“哪有的事,你别乱说,哥是那种出轨的人么?”
王闯一脸难色,“不行,这种事怎么也得和龙总说一下,不然可真是失职。”
说着便要掏出手机。夜流星好像被针扎一样窜过去,一把将他按到墙上,“臭小子,你敢打这个电话,我就把你骨头抠出来。”
王闯吃痛, “好好好,我不打,我不打,哥,您留情啊!”
放下他,夜流星斜睨着王闯道:“你小子闲着不会到这来吧?说,有什么事?”
“这不是您好容易来一回么,我们想请您过去玩一会儿。”
男人垂下眉头,“不行,她不安全,我脱不开身。”
“嘁,朋乐酒店的安保您还不放心?还没有什么势力敢到这里闹事的。”
人家盛情邀请到这个份上,再推脱未免有些不识抬举,“那好吧,咱走着!”
推开健身厅门,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老熊般的身影趴在一张墨绿色的台球桌上。
旁边的张小川不耐烦的敲桌子,“大个子,你都比量多长时间了?再不发可就不算数啊。”
“行了行了,别他娘的催我。”
咚,一声脆响,一个红球被应声打中,擦边后慢悠悠的晃进球洞。
宽敞的大厅立刻爆出拖拉机一样的笑声,“哈哈,张小川,老子比你多一分!说好的一百块,别赖账啊!”
王闯中气十足的一声喊:“你们两个货,还不过来看看是谁来了?”
二人闻声转头,“哟,夜大哥您怎么来了?”
“就是,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们去接你。”
夜流星拿过王大力手中的球杆,敲打两下,“我说你们打台球还用球杆?手指头比球杆都粗,直接捅不就行了?”
王大力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这不是得追求个什么高雅么,其实说白了就是装逼弄景。”
男人无语的摇摇头,自己老婆总说自己烂泥不上墙,如果有机会把这几人的言辞给她听听,她就会知道自己有多绅士。
“大力,你的腿怎么样了?”
王大力大咧咧拍两下,“没事,都是皮外伤,早就好了,打架不耽误。”
“夜大哥,说起这,上次还得谢谢您替我们出战,虽说,嘿嘿,这样我们挺不爷们的,但无奈技不如人啊。”
“有什么不爷们的?只要你不认怂,不当孬种,那就是爷们,打不过有什么,谁能保证打得过所有人?现在早就不是单打独斗的年代。”
话刚说完,夜流星朝他们挨个身上摸索去。
“夜大哥,你,你有美女在怀,怎么还好这一口了?”
“少废话,有烟没,给我来一根,这几天可憋死我了。”
夜流星饥渴的搓着手,像极了毒瘾发作。
吸入小半根,烟雾与感知神经混合的一刻,久违的痛快扑面而来。
说起吸烟,夜流星自然而然就想起被自己顺走烟的岳明中。
“老岳呢?”
王闯愣了下,“你说老板?他最近在调查点事,有关二十年前龙城的一个神秘高手的事。”
夜流星来了兴趣,“二十年前?神秘高手?说来听听。”
王闯皱皱眉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这件事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那时的龙城黑道乱,很乱,江湖嘛,本就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存在,各方势力兴盛衰颓,旧势力的陨落伴随着新势力的上位。
龙门还初创成型,也就便免不了与各方势力产生摩擦。
龙门的龙头,也就是你的岳父了,龙天阔手下网罗一批能人干将,本着一腔豪情与热血,一路异军突起,在龙城的金华街创下了大片的基业,歌舞厅、游戏厅等等。
而龙老门主他有一个铁杆兄弟,便是他手下的金牌打手,童九山。从此童九山不知所踪,而他的妻子,则在那晚就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