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夜流星,依旧在原地一副混混式的站法,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的笑容。
刀锋已经距离夜流星不足半米。
上一瞬夜流星仍旧站着,下一瞬夜流星动了。
准确的说,是消失了。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消失。人体视网膜最短停留时间是0.05-0.2秒,而一旦超越了0.05秒这个时间,便产生了凭空消失这个奇迹。
接下来,杀戮开始了。
夜流星再次出现的时候,一记手刀已经砍向一个兽人的脑袋,击在头部红丝带上,掀飞了整个脑壳,扬洒出的灰白色脑浆混着破碎的脑动脉迸出的鲜血溅了周围人一身。
接着一个转身,左手反抓三指呈爪状搭向另一个兽人的喉咙,那人见状脸色剧变,急忙挥手隔开,可惜已晚,一抓一扯。
空气中陡然爆发了一声皮肉豁开的闷响,夜流星的手中多了一大块血肉连带着动脉和喉管,那人不敢相信的望着夜流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已被鲜血浸透的手爪,透着一股无形的诡异。
其余四人大惊,纷纷举刀再次从不同方向砍向夜流星。
很快,几人无助的发现:自己的刀已经很快了,可是竟然跟不上他们中间男人鬼魅不定的步伐。
夜流星闪身躲开一道迎面的刀刃,接着五指并拢,“噗嗤”一声穿进了一个兽人左胸,心脏溅出的鲜血从伤口喷出好远。
接着伸臂隔开来人的砍刀,踢出一脚,那人像炮弹一样射到了墙上,连声惨叫都没来来得及发出。
仿佛是一个水气球砸到墙上,鲜血四溅,身体各零件摔得七零八落。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二十楼上跳下来的。
躲开最后两个兽人的进攻,抓住他们持刀手,轻轻一拽,就把他们拉到自己面前,按住他们的脑袋往中间用力一拍。
“砰”的一声闷响,扬起一大片血花,两个脑袋快挤成了一个脑袋。
挤压处已严重变形,血水犹如小溪一样从中间淙淙流下。
生命,在这个男人面前,是如此的不堪,甚至可以说,脆弱得无以复加。
这个男人,仿佛就是为了屠戮而生,挥手间,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被他变成一堆残破的碎肉。
随意被肢解的尸体,在男人眼中,好像只是等待屠宰的肉禽一般。
自始而终,男人的嘴角始终都是扬着一抹难测的笑意,嘲讽着眼前不自量力的几个弱小的生命。
摧毁人的肉体,剔出灵魂,他是亡灵通往冥界的引渡人。
当战圈中只有他一人是站立的时候,一个闪身,飘忽着身影。
夜流星来到了光头的面前。
六具残破的尸体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宛如一个再现的修罗场。
更为诡异的是,一次屠戮过后,夜流星除了双手,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没有半个血点。
站在满地的血污上,极不协调,犹如从另一个世界降临的生命收割者。
然而被恐惧完全征服的光头,并没注意到这一点,满目的血腥已让他濒临崩溃。
任凭多年的打打杀杀的经验,使他麻木的神经已对血腥完全无感,但还是无法理解这样杀人的方式。
一双什么样的手,能把人体撕扯得支离破碎?
究竟是多强的力量,能把人的躯体打个对穿?
“求求你啊,饶我一命啊,我干什么都行,这位爷,我无意冒犯,您大人大量.”
光头再也没了刚才的威风,两腿不争气的跪到了地上,裤裆也湿了一大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骚臭的味道。
当然,更为浓重的是血腥味,浓的令人作呕,令人窒息。
夜流星依旧是一副笑脸,伸出满是血水的手在那个干净的光头上一顿把玩,那个光洁的脑袋被画的一片血污,像个血葫芦一般。
在那个秃驴看来死亡就在眼前,天知道自己下一秒脑袋会不会被开瓢。
“我在等你回答我的问题”。
夜流星依旧是灿烂的笑容。
“啊,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有个人来我们这儿买了大批窃听器,我们都叫他阿雄。”
夜流星的话就像朋友的问候。
可是光头听上去就像是死神的审判,一点也不觉得和蔼可亲。
“他是什么来历?”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对上了我们的切口,就是我们可靠的客人,按规矩我们就可以和他做生意。”
处在恐惧边缘的光头,为了保命,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嗯,你说得很好,我很满意,你可以走了。”夜流星笑眯眯地说。
“谢谢爷!多谢饶命,多谢!多谢!”
这一声恩准,光头听来比过年还高兴。
正当光头连跑带颠到门口时,夜流星随脚向他踢出一把钢刀。
刀从光头身上穿胸而过,狠狠地钉在对面的墙上,在光线暗淡的屋子里,擦出一道鲜明的火花。
光头胸口留下一个血洞,连叫声也没有,一头栽在地上,失去了声响。
有一个重要的现象引起了夜流星的注意:那就是那六把刀的刀柄上都刻了一个“金”字。
再看那两个带夜流星来的汉子,倒在地上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知是装死还是吓晕,为保险起见,男人俯下身去,给他们一人来了一记锁喉。
环顾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出了地道,夜流星便按照原路折返回去。
此时的夜流星并没想到,他这一走,竟错过了个巨大的秘密。
回到店铺,又看到了那个经理,夜流星还很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可那经理的表情就像见到鬼一样。
夜流星一把抓住他,趁着没人发现,把一手的血污在他的身上仔细地擦了擦,拍拍他的脸蛋,哼着小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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