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也许是折腾了一天的缘故,这一觉睡的甚是香甜。
早晨起床的时候感觉有一股气流从腹部逐渐向全身涌动,这种感觉很舒服,我知道这一定是昨天那件事留下的效果,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吐出胸中的浊气,感觉脑中无比清明。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舒爽。
草草的吃过早饭,我赶着牛就往山中走,临行时候爷爷也想跟着我去,有些不放心我,我告诉他没事,我不往深山中去了,他这才算罢了,因为今天要和师父见面不方便爷爷在身边而且爷爷年纪这么大了,上山无疑是要了他的老命,不然昨天他要求去找我,马姑姑也不会留他在家里。这也是昨天回来时候听马姑姑说起的,当时爷爷差点没和马姑姑打起来,最后马姑姑说了句“需要有个人在家里守着,以防小侠回来找不到人”他才留下。
看着爷爷站在院子中一直看我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这个老人给了我太多太多的爱,自己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回报他,只能尽自己可能给他我能给的最好的。
昨天我跟师父约好了今天她会来找我,所以很快的把牛赶到了山里,对于学习武功这种事情我甚是向往,而且师父那种诡异的能力让我羡慕异常,这要学会了是该有多牛B啊。谁惹我了,便上去一顿狂揍,心中想到这里就说不出的爽快。
见师父没来,我特意找了个比较显眼的位置坐下,生怕师父找不到我。
大约临近中午就在我等的十分焦急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
“小家伙,等急了吗?”
声音细腻而又柔和,活脱脱的年轻女子声音,可我知道这是杨月娥,因为昨天我听过她的这种声音,于是猛的回头,果然杨月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今天她穿了一身粉红色T恤衫,白色的裤子,一双没什么牌子的旅游鞋,看起来到很是潮流。
见我一直盯着她,她脸色微红,脸上的几个雀斑都印的有些深了大声道:“小子,看什么呢?对师父都没有礼貌。”
说着就在我脑门上拍了一下,这一下不是很用力,我感觉到她的手碰到我之后微微的一颤,然后脸色聚变看向我道:“小侠,你身体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千年冰蛙的气息,昨天我见你时候你身体还没有这种变化,而今天我刚刚触碰到你,手指就自觉感觉一股冷意,这种冷似乎可以冻结灵魂一般,一般人是很难察觉到。”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中也是哑然,千年冰蛙?这应该是说我昨天为了活命吃下去的那种冰蟾了吧。我愣了好一会道:“师父,这千年冰娃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有毒,我昨天逼不得已吃了一只碧绿色的蟾蜍。”
她的脸色极其凝重沉声道:“你跟我说说昨天的经过,一点也不要遗漏。”
我见她如此凝重的态度,在也不敢多言便把昨天遇见那朵诡异的红花以及后来逼不得已吃下那冰蟾蜍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
她的脸色越听越是精彩,一会吃惊一会凝重但后来长长的吐了口气惊叹道:“你竟然有这种奇遇,难得,难得啊!”
见她如此惊叹我问道:“师父,你认识这些东西吗?特别是那朵花。"
她沉思了许久看了看我道:“这种花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叫人炎陀罗,形状酷似人形,花茎部似以两腿立于大地之内,其花刚落种时,为一团红菇状,千年方可形成单茎,双茎者为三千年可成,其大成时为双茎托天,两茎立地,那时候的人炎陀罗又叫做天地陀罗,这种花一般生长在灵气极为浓郁且有地脉火灵的地方,我实在是想不出它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在说那千年冰蛙,这也不是一般的蟾蜍可比,它是一种上古灵蟾,体内冰寒之力可瞬间冰冻一个城市的人口。”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她说这些我只在一些小说中见过,现实中从没想过可以遇见,能是真的吗?
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惊讶与怀疑:“小侠,此中事情我也不便多说于你听,只能告诉你,你所知道的是别人想让你知道的,而真正的世界好大,好大。这两种可称得上为仙品,单一样就可要你性命,可偏偏却碰在一起,让你这副身体吸收了个干净而且这年份又恰到好处,你得到这份本不该属于这里的机缘也不知是好是坏”
“师父,什么本不该属于这里的机缘,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人炎陀螺和千年冰蛙不该出现在这里吗?”我对师父这突然的一句话极为不解。
“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而是万万不可能出现的,可这万万不能的事情还是出现在了这里,这个世界已经被封闭了,灵气早已耗尽,怎么会生出如此珍奇之物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仰头看着天显的极其沧桑。
我被惊的瞪直了双眼师父的话实在是太让我惊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忙问师父:“你是说地球被封闭了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告诉我这些我还不需要知道,让我带路去看生长那朵花的地方。我一路上有千百种疑问,却不知从何处问起。带她到了皇帝坑,我指了指巨石处告诉她花原先就生长在那里,她上前看了又看最后缓缓舒了口气跟我说:“以后每天早上4点半你就要起床来这个地方找我,而且我知道你有千种疑问,现在还不是时机,时机到了你自会知晓。”
说完她没在看我而是面向巨石裂开的正前方处拜了拜叹道:"终还是有先人没愿放弃这个地方啊!”
“走吧小侠,这个地方以后千万不要破坏,等你将来有成,可在来这里,便知这其中奥妙之处,你需记得你所受之奇遇是天定亦是有人为这千疮百孔的世界争取的一丝气机。”
她的语气满是苍凉,听的我也是满心疑惑,不过好在不多时她把我带到了一处小山头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道:"小侠摒除心中的杂念吧,今天我便开始教你习武."
闻言我心中大喜,本以为她会给我武功秘籍然后告诉我我是多少代单传的弟子,而我呢,也将很快打遍天下无敌手,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什么的。
可是一会我就知道我错了,整整一下午她只是教我做马步状,而且中间有好几次我都倒地起不来了她依然没喊停,而只是告诉我:“这只是刚开始,痛苦的还在后面,你若真想成功,便要吃的这万般苦难,否则便不如做个普通人,一辈子没出息,受人欺凌。”
我心中的倔脾气上来干脆到后来也不叫苦了,眼泪在眼圈也不坑一声,不过好在每当我快力竭放弃的时候,我小腹处便会产生一股清凉的气息温润着我的身体。
终于在近三点的时候她喊了停,我一阵放松一屁股做在地上,感觉这地面就跟我亲爹一样亲切。
她见状也不奇怪只是告诉我明天继续然后就走了。
我靠,有这么当师父的吗?徒弟都累成狗了也不关心半句,我心中不满却也没什么办法,谁叫咱是徒弟呢。休息了一会我强忍着酸痛走了出来,找到我的小牛牛们慢慢的往家里走去。
下午的阳光偏斜着透过树枝洒落在我的身上,虽然此时我的双腿如敷上万斤铅块般难以挪动却没停下半步,我知道如果我停下了脚步便是一种自身的屈服,那样我将注定难有大成就。
不远处的一个山峰上,一个穿着粉红色T恤衫的中年女人正看着艰难前行的我微微露出笑脸嘴中轻喃道:“还不错的性子呢。"她的声音柔和而且细腻,可不就是那早就走了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