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马冲过黑暗,迎来曙光,在光的辉映中狂飙马嘶鸣,感觉速度比刚才快了很多。
祭坛就是一个分界线,死灵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踏夜产生困惑:以祭坛为分界线的两边有时差,一半露出曙光,另一半还在黑夜之中。
踏夜勒住缰绳,因为他冲过了头,奥梅奇华特尔的宫殿被甩在身后,那里有很多黑曜石枪刃兵把守。狂飙马栓在树上,他隐蔽着靠近这座大殿,大摇大摆走进去几乎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房顶上的一名士兵,然后扔出石头打草惊蛇,门口上的两个枪刃兵听到声音走过去,草丛里惊飞一只鸟,两名士兵互望一眼往回走,没留意一个影子乘机溜进了大殿。
把守住几个入口就高枕无忧,因为其它地方都是几尺厚的石头。里面和迷宫一样有很多甬道,昏暗,看不到什么黑曜石枪刃兵,里面的雕塑很有特点,和黑暗城的嗥鸣狼雕塑有区别,多狼头人身像。
阿兹特克人供奉的是太阳神,羽蛇神也是他们崇拜的对象。
这座建筑就是石头堆砌成的。
墙壁上变幻不定的油灯,说明有很多通气孔,只是它们的位置隐秘开孔很小,连昆虫都很难爬进来。
向下的甬道,有黑曜石枪刃兵把守住道口,怀疑是个重要部门,可能是奥梅奇华特尔的寝殿。想不出进里面的办法。
这时走来一个老仆人,他迅速把这人拉到拐角并堵住这人的嘴,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是个哑巴。
不打算放了这人,因为那样等于暴露自己,让他意外的是这人用石头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这里是地牢,特诺奇王子就在里面!”
特诺奇!踏夜想起断桥上那个摆渡人曾说他是特诺奇的手下,特诺奇失踪后奥梅奇华特尔才控制了一切。
这是个好消息,也许不用他面对奥梅奇华特尔,只需把这个消息告诉外面的摆渡人,他就会领着阿兹特克人来找奥梅奇华特尔的晦气。
情况难以估计,奥梅奇华特尔不仅控制这的一切,还拥有可怕的超能力,不是几百个阿兹特克人就能应付的。
最重要的是找到特诺奇,最好能把这人救走。
就在踏夜一筹莫展的时候,这个哑巴在地上又写了几个字。
“给他们取早餐。”
这几个字里有玄机,踏夜面临选择,相信哑巴或把这人捆在阴暗的角落,相信的结果,可能会把他暴露在奥梅奇华特尔的眼皮底下。
他不是这个女祭司的敌手。
冒险赌一把,放过这个哑巴仆人。
藏身在石梁上,就算哑仆领人来也不容易找到他。
感觉二十分钟有一天那么长,又哑又老的仆人提着个大号的饭篮子脚步蹒跚地走来。 看看哑仆身后,确信没有尾巴,踏夜才小声说道“我在这!”
这哑仆耳朵很灵,用手指了指里面迈腿走了进去,看到这名哑仆,几名黑曜石枪刃兵都兴冲冲地围拢过来。
有人抱怨道:“哑巴怎么送饭这么晚?”
哑巴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放下饭食后闷声不响地往里走,里面牢房关押着一些震旦人和阿兹特克人,有来自大墙部落的,有来自其它地方的,年轻的震旦人都是被骗到这的,被囚禁在这里的阿兹特克人就比较复杂,有罪犯,有违纪的黑曜石枪刃兵,还有被诬陷坐牢的。
哑仆隔着栅栏递进去饭食,然后走到单独的一个牢房前,这牢房没有铁栅栏只有铁铸的小门,哑仆从拳头大的窗口送进去饭食,然后意味深长地瞥了这人一眼,才转身离开。
传来了骂声。
“肉变质了,我的肚子痛得厉害!”
有人喊道“去茅厕!”
“我也要去!哑仆替我们守着。”
几名黑曜石枪刃兵呼噜呼噜地往外跑,要抢占个位子,哑仆给这些人下了不知多少巴豆,或掺进了其它什么东西,踏夜可以毫无顾忌地进去。
墙上挂着一串钥匙,但哑仆却朝他摇头。栅栏里的几个犯人只顾抢饭钵里的食物,没人怀疑一个黑曜石枪刃兵走到了铁铸的牢门前,这个黑曜石枪刃兵就是踏夜伪装的,他从窗口看见一个年轻人背对着他,听见声音里面的人蓦然回首,只见一张苍白的脸,衣服泛白但很干净,这出乎踏夜的意料。
这人眼窝深陷但眼神逼人,父亲是阿兹特克国王,因为受到陷害他被流放异地,国王去世后,族人才接回他,可他们的疆土已经沦陷在冥族人手里。
特诺奇领着族人跋山涉水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看到一只叼着蛇的老鹰落在仙人掌上,大祭司奥梅奇华特尔对特诺奇说,“这是神的旨意,部落应该建在这。”
既然是神的旨意,没人敢违抗,奥梅奇华特尔选了地方建了祭坛和这座大殿。祭坛的位置一半在极阴地,一半在纯阳地,这也是中元节死灵们聚集在这的原因。
奥梅奇华特尔有阴谋,用纯阳人的血做祭品,以求获得魔力永葆青春,在这建祭坛是最佳位置。每动用一次魔法她就衰老,只有血祭能让她满血复活,这个秘密后来被特诺奇察觉。
奥梅奇华特尔恼羞成怒,干脆把特诺奇软禁在地牢内:这就是特诺奇离奇失踪的原因。
特诺奇被囚禁的十几年保持着洁癖,满足不了他就大吵大闹,最后特诺奇和奥梅奇华特尔达成协议:奥梅奇华特尔满足他的洁癖,特诺奇不能再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