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队的有人把元谋人推到前沿,元谋人直挠头摆手道:“在营里寻衅滋事是违反条例的。”
“不算寻衅滋事就是一次切磋,营里不是提倡吗?”有人鼓动元谋人应战。
“我不和女人打架。”元谋人推开众人急于脱身,没人能挡住他,就是七八个学员一起发力也未必能挡住他,虽然这里被围了三圈。
踏夜感到不妙刚要拔脚走掉,有人喊道:“副队出来应战也是一样的。”
都是些好战分子马上有人带头鼓噪,想看看二队的队长厉害还是一队的队副厉害。哑巴吃黄连,他和紫琼交过手根本不是人家对手,现在骑虎难下,他可没有元谋人的力气挤出圈外。听说要和元谋人切磋,紫琼心里发虚,元谋人身强体壮异于常人,现在换成个手下败将,顿感轻松,甚至面露得意之色。
看到踏夜怯战的样子就好笑,只要烈焰刀一出胜负立判,但对方不出兵器她也不能出。踏夜咬咬牙,赤手空拳未必一定会输。
没什么高超的拳法只有从卓越刀法里衍化出的招式,一招通皆通,没多大区别,踏夜就用这样的拳法击败了白仕进,客观原因其实只能算平手,后来白仕进躲起来不知所踪。两个人的功夫各有千秋,踏夜的拳法厚重,迅速;紫琼的身法轻灵翔动,动作敏捷。
一个稳扎稳打,一个伏高伏低,满场都是紫琼的影子,有人喝彩,有人感到踏夜情况不妙,这人在自己耍拳玩,无法碰到对方的身体。
暗暗着急,紫琼拳法不输白仕进轻身术更在自己之上,怀疑紫琼给他留了点面子,此时他再无保留,因为就算使尽全力也未必能击败紫琼。施展出唤冰术,每拳带出风的怒吼,狂卷着雪花,可怕的是数支细小的冰锥激射而出。
燕子翻身,紫琼从踏夜头顶掠过转身佯攻,无巧不巧,踏夜转身单拳出击,突然感觉拳风触及到某个柔弱的部位,能看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跳跃起伏的形态,踏夜愣住,拳头停在半途。紫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顺势给了他一记耳光。
清脆的声音把大家抽懵,打人不打脸怎么扇起耳光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踏夜紧张的说不出话。
“大家让一让。”樊离在人群里挤出一条路,后面跟着青云教官,看到青云所有的学员自动让开一条路。
“青年训练营不允许寻衅滋事,怎么不知道?”青云厉声问道。
无人敢对抗教官,刚才找好的理由都不复存在,学员们掉头离开,即便二队的学员也很怕青云,能成为青年训练营的教官绝不简单,要有四品巅峰的实力才能和其它教官对等。
二队的学员对古伯有点崇拜,即便对专诸和八臂真酷也没这样,因为古伯—通古博今,尤其法术上的事情几乎无所不晓。
见踏夜十几招都没碰不到对方的身体,这是失败的预兆,樊离灵机一动跑去找教官。
“其它队我不管,一队决不允许挟私报复,去那边举圆木一百下!”青云下了一道命令。
一百下只是他平时训练的负荷,但避免了在兄弟们面前出糗,这让他如释重负。晚上,踏夜毫无睡意爬上操场前面的大坡仰望着星空,忘了日间的事,心想心宿若活着此时在天上一定看着他。满天的星斗,尤其北斗七星,季节不同勺子柄的朝向也不同。
上次参悟星罗棋布感觉星辰和星系在不断变化,如万物和四季,这种变化可衍生出阵法,可融入智慧,甚至和自己的气息融会贯通。仰望星空,感觉气息和天体的运行在一个频率,甚至连呼吸都一个节奏,这是什么他无法参透,闭上眼睛感觉浩瀚的星空就存在于身体内。迷迷糊糊时,他被一只脚踢醒。
“怎么躺在这,是不是在窥视我的营房?”
听在耳朵里,看见鲜亮的铠甲紫红的外套,知道这是个女学员,当他目光继续往上移赫然发现这人是紫琼。就像触了电门一般,他跳起来。
“谁窥视你了?”他恼怒地和她对视。
“哪你躺在这干什么?”
“需要向你打报告吗?这是公众场所,爱躺那躺那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
话刚说完,踏夜突然感觉可能有点关系,因为这半个营区尽收眼底,尤其对面的女营房,透过灯火和幕帐能隐约看到晃动的人影。
有人曾向紫琼报告,操场高坡能看清女营房尤其晚上。紫琼刚从这路过发现上面有人,这才飞掠而上。
发现自己很无聊,就算能看到对面营房里的人影又能说明什么,同时紫琼想这人怎么无聊到在这看星星。
“是不是想家了?”紫琼指着他问。
“家,这不就是吗?”
“怎么你一个人……”紫琼感到意外,这人居然没有家没有父母。看他的岁数父母应该不到四十,怎么会?突然想起古伯对她说,这个小子来自卧雪城,有很多人知道遥远的卧雪城发生的事。紫琼突然有点可怜这个小子。
“白天多谢你手下留情。”踏夜向她致谢。
“没有手下留情。”紫琼否认。
“那就谢上次的。”踏夜急忙改口。
“虚伪!”紫琼盯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改变话题问道“青云教官在教你们什么?”
“跑圈,举杠铃。”
“不说就打的你说。”紫琼挥起拳头打过去。
这可不是花拳绣腿,既狠又快,踏夜慌不择路往坡下跳,嘴里戏谑道:“疯婆子,肯定找不到婆家。”
“敢胡说!”紫琼边还嘴边追杀,直杀进男营房。男营房虽然不限制女兵,但一般她们不会来这的,尤其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