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里代表着死亡,就算能走出十万大山也没有人能走出遗忘山。
有很多人对遗忘山充满好奇,如同今天的踏夜,他们曾走过同样的路。
碍于崇山峻岭的阻挡,还有疾病、饥渴、严寒……面对重重困难,这些探索者多选择放弃。这些人或许能活下来,因为回来的路依然充满挑战;没有选择放弃的部分人下落不明,就此失踪,多半死在大山里了。
有人说谁敢冒犯遗忘山的尊严,山妖就会报复他,不知进退就有去无回。
十万大山就是遗忘山的屏障,就算能走出十万大山,人的体力也到了极限,面对遗忘山只能望洋兴叹。就算品级高的人也不敢轻易尝试。
如苍鹰也难翻过无数高海拔的大山,因为高山寒流、低压,吹裂岩石的风,都是对人的挑战。
似乎遗忘山就应该是个被人遗忘的地方,踏夜和埃克曲瓦正尝试一次危险的旅程。
危险来自那些开裂的岩石,因为山风的原因大多已经龟裂,要小心翼翼地走过,他们下到崖底,再攀上另一座山峰。
绳子拧成麻花可以自动锁住上方的岩石,这是技巧,但不是每一次都能锁住。
下山更麻烦,有时候不得不舍弃绳索,行囊中有一半是绳索,所以负重大大减轻,只剩下一个飞爪,不能轻易用,因为很容易失去。
攀爬重要的是不能硬来,否则会把自己置于险境甚至丢掉性命,所以要懂得迂回,这样会浪费时间,但增加了安全系数。
有许多求生的办法,所以不要轻易动背囊中的食物,一只野鼠,或蝗虫穿起来用火镰、镁棒点燃一堆火,把野鼠、蝗虫烤熟了吃。
有几次踏夜从腐烂的树里找到白胖的虫子,拿来生吃,感觉在咀嚼鼻涕,这可以补充蛋白质,补充能量,所以他们必须忍耐。
这种地方行走不能受伤,就算扭脚都不可以,因为一旦受伤,就无法走出大山。
夜晚找避风处夜宿,对埃克曲瓦来说很重要,因为他没有踏夜那种特殊的体质,所以找凹处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做成巢穴,即便这样浪费很长时间,也必须这样做。
昼夜温差大,小的疏忽也可能冻死人,埃克曲瓦的背囊里有御寒用的兽皮。
野兽很少,多爬虫、鼠类,所以找食物会浪费他们的时间。
有时候不得不冒险,没有绳索过沟壑,就利用边缘生长的树木,把树根晃松、用藤条搅住两棵相邻的树,人站在上面把树压倒在沟壑的另一端,架成一座天然的桥。
分辨方向,除了北巷教给他们的方法,还可以看山顶的树冠,因为树冠浓密的一方就是十万大山的深处,遗忘山的边缘。
二十天后他们身处十万大山深处,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埃克曲瓦的心情越来越低落。
野兽逐渐增多,凭他们的身手能擒到一些钉齿兽、渧汶黑鹿、甚至一级妖兽四不像等。山下的树木越来越茂盛,在树林里发现野兽头骨做成的标志。
埃克曲瓦说道:“如你所愿我们找到了当地土著。”
土质的山坡背后是石头山,可见土著人很会挑选地方,坡上有树木搭成的简易棚屋,围着兽皮的成年人、老人、孩子在里面行走。
踏夜和埃克曲瓦想近距离观察这些土著人。
这些土著人身上画着各种图案,大约几百人的样子,只能算是个中等规模的部落。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土著人最擅长埋伏,有人悄无声息地跟踪踏夜和埃克曲瓦,一直隐忍,直到踏夜和埃克曲瓦离这个部落近在咫尺的地方,几个土著人才突然发起攻击。
凭踏夜和埃克曲瓦的身手这些土著人不可能得逞,只要几个简单的动作,跟踪他们的两个人就被放倒,没有下死手,因为没必要招惹事端。
更多的土著人朝这跑来,手里拿着弓箭、长矛。长矛直接用树棍削成,或绑上开了刃的黑曜石。
面对落后的土著人,他们能以一当百,出人意料的是埃克曲瓦几乎不能动弹,因为数支箭矢对着他。
这样的箭矢涂抹了毒箭树汁或虫的毒液,埃克曲瓦只能投降。
踏夜的身手更敏捷可以突围出去,可他不想杀死这些无辜的土著人,何况埃克曲瓦还受制于人。
他们成了俘虏,被吊在一棵树上,周围都是身披兽皮的土著人。事情不妙,因为几棵树干上插着人的颅骨。
苍漠曾对他们说起过祭司族的事情。
有一个头戴巨大兽骨的人走出来,在他们周围做法,场地上出现几名彪形大汉,手里拿的武器和别人不一样,不是简陋的长矛而是犀利的铁刀,或是从敌人手里缴获的,或是用幽灵炁铁、阿帕契之泪交换来的。
这几个人走近,踏夜、埃克曲瓦,听到叽哩咕噜的土著语,其中一个人揪住埃克曲瓦的头发,似要审问。
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恼怒的土著人开始殴打埃克曲瓦,被逼无奈这人用脑袋狠狠撞击这个土著人,这傢伙直接被撞倒,更多的土著人走过来,抡起拳头,可是他们的下场也好不到那。
手被绑着但埃克曲瓦还有腿,不愧是氏螣人的战神,一个土著人被踢到十几米外的树上,直接撞昏过去。
有个土著人举起了刀,一个精瘦的汉子制止了他的莽撞行为。这个精瘦的汉子是这群土著人的头领。
有人割断埃克曲瓦的绳索,被吊了半天的他正揉着手腕活动着腿脚,一记凶狠的拳头击在他身上,猝不及防的埃克曲瓦直接被击飞出去,一时摔得是头晕脑胀。
没站稳,精瘦的汉子从十米远处飞跃而来,一脚把埃克曲瓦踹飞至少十米。
精瘦的汉子身手敏捷,赤裸着上身,胸前背后有很多纹身。
这个野蛮部落居然有这样身手的人,这个人原是碎叶城的一个逃犯,在这个土著部落隐匿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