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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得上书房,火盆里的燃烧的贡炭将整个上书房烘的如阳春三月般温暖宜人,嘉庆只是做了个行礼的动作便感觉身上好像要往外冒汗一般。瞧了瞧只着了小衣马褂的康熙,嘉庆倒是在心中感慨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就像上面那个主,才几岁就继承了大宝,整个华夏山川,河流,土地都是他的,这人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康熙看着嘉庆那热的面红耳赤的窘样,挥手对旁边伺候的两个小太监示意了一下,两个小太监立刻过来帮嘉庆脱了外面的皮袍。嘉庆本来还想推脱的,不过康熙对他挥挥手道:“这夜深人静的,你我君臣说些贴己的话,什么君臣礼节的,不要顾忌太多。”
皇帝都这么说了,嘉庆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个小太监也懂事,帮嘉庆脱了皮袍之后便倒退了出去,整个屋里就剩下嘉庆和康熙两人。
看着康熙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嘉庆不禁开始思虑了起来:现在皇上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尤其是顺治皇帝曾经为他做了那么远的打算,一些顺治朝的老臣甚至已经进入了鳌党的核心,且不说那些个老臣能全部向康熙效忠,哪怕是只有一半,那康熙接绝对可以在对鳌拜的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皇家的城府是普通的臣子所无法相像的,谁会知道顺治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给鳌拜步下了一张网子等他钻呢?不过皇上这时候召见自己就有些意味不同了,现在的局势是他整个占优,就是直接除掉鳌拜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难道他还需要自己这个半吊子军师给他出谋划策不成?自己倒是先不急开口为好,还是先听听康熙的口风吧。
果然,康熙在泯了一口茶后说道:“想来现在的形式韦爱卿也了解了,一些个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朕就不再多说了,现在的局势可是我们占优啊,爱卿你以为如何啊?”
这话着实把嘉庆问个愣子,什么自己以为如何?自己身为康熙的臣子,这康熙要是有的好了的话自己当然是高兴了,于是他不及多想就答道:“皇上乃是天子,天下的共主,此时乃是皇上洪福齐天再加老皇爷神机妙算,臣下替皇上高兴都来不及,想来皇上兵锋所至,鳌拜一党定如土鸡瓦狗般的不堪一击!”
康熙微微一笑说道:“汉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朕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对于一些其他的古典文学也颇有些涉猎,朕记得《战国策——齐策》中有一篇叫《邹忌讽齐王纳谏》的,里面就有一句话很不错——臣诚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现在朕管理着数百倍于齐国的土地,数百倍于齐国的百姓,三宫六院乃至于朝中的大臣怎么会说朕不好?朕今日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心里话,你若是如此的一味推脱,那便是负了朕的心意了!”
嘉庆忙道:“臣惶恐,不过在臣看来现在万岁您和鳌拜的势力对比绝对是已经发生了逆转,万岁要收拾鳌拜不过是玩弄鼓掌中的一块石头,只是……”
康熙面色一动,接道:“不过什么?但说无妨!”
“不过顽石也是能割破手的,皇上如果要处理鳌拜一事必须要注意方法,且不可操之过急,依微臣愚见,皇上不若来个借刀杀人最好。”嘉庆款款说道。
康熙摸了摸略有胡须的下巴,饶有兴致的说道:“为何?你且说来让朕听听,难道朕治一个乱臣贼子的罪也要替他保护好名声不成?”
嘉庆忙道:“不是,不是,臣的意思是鳌拜现在的名声不够臭!现在世人只知道他擅权干政,漠视皇权,最多再加上一条结党营私,要是鳌拜的罪名上再加上一条大逆不道的话,那他的名声岂不是臭到了极致了?”
康熙端起茶盅泯了口茶说道:“即是结党营私,那便已是大逆不道,难道你还想鳌拜刺杀了朕不成?”
嘉庆装着胆子接口道:“如果鳌拜胆敢来行刺与皇上,那自是再好不过了,就算他不来,这轼君的罪名依然是在他头上扣死了!”
龙椅上的康熙面容一凛,身子不禁前倾说道:“说下去!”
嘉庆不慌不忙:“皇上,自我大清入关以来,民间的那些文人墨客们对我们可曾归心?”
虽不知嘉庆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可是康熙依然如实说道:“尚未归心,但朕相信,只要朕施以仁政,那些信奉孔孟之道的酸腐文人终有一天会为我所用!”
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了康熙的远见灼识,清朝灭亡时可不就是有那么大批的遗老遗少们整日里追忆大清的光辉吗?为帝者的远见实在是令人恐怖,嘉庆继续说道:“既然天下的读书人对我朝并未完全归心,那么为什么平西王吴三桂又会遭到万人唾骂呢?”
“平西王?”康熙略微思索了一番才答道:“估摸是那些汉人恨他与我大清铁骑合作,共同毁了他们大明的江山吧!”这话康熙说的极为不确定,清军入关是降清的明朝官员多了去了,可是唯有吴三桂是受万人唾骂,这又是为何呢?康熙实在是想不通了,不过想来韦小宝他既然问了这个问题,那自然就会有他的答案,康熙索性就不想了,直接问道:“那爱卿你以为是何故啊?”
“传统!就是传统!”嘉庆正气凛然的答道:“汉人的骨子里就有好女不嫁二夫,好男不孝二主的说法,三国里的吕布不就是因为屡屡判主才被称为三姓家奴吗?管吴三桂一生,先是明朝大将,又是归顺了李自成,最后才是投靠了我大清,这就叫三姓家奴!也正是因为吴三桂的行为与那些个文人们的思维完全的不同,甚至可是说是判道离经,所以才有那么多的士子写书写文章骂他。然后吴三桂为了讨先主欢心,甚至将明朝的流亡皇帝诛杀于昆明街头,这等的弑主之徒怎能不被万人唾骂?”
康熙仔细想了想嘉庆的说法,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不是,是很有道理,不过他依然不明白,这吴三桂弑主又关鳌拜什么事呢?又和鳌拜有什么联系呢?那时候的鳌拜还是个小军官呢,于是康熙便不解的问道:“爱卿还是直说吧,这吴三桂和鳌拜到底有什么联系?朕怎么感觉一点联系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