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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一怀愁绪

夕生设想着,入关大典上的人全变了尸体,不由打个哆嗦。

“整个炎天部,”夕生道:“那么多人,你们就没有察觉,没有反抗吗?“

“他们设计的很巧妙。先是星骑,再是官员,最后才是王室。”奚止道:“等我发觉时,整个王殿,全都是尸体,他们正在整理尸体。”

她的眼睛黑得瘆人,紧紧盯着夕生:“我同王父怄气,躲在琼琚屋,躲了一天。到了晚上,实在无聊了,我就回去啦。王殿很正常,星骑、守卫、奴人,都和往常一样。我还撞见了伺候母亲的花叶,她还冲我笑了笑。”

夕生静静听着。天完全黑下来,屋里的灿亮像天上的银河,传说中的存在。

“花叶说,你扮的是谁。我听不懂,问她什么意思。花叶笑着说,说好了一人杀一个,你杀的谁,就化作谁。我更听不懂,问她在说什么。她起了疑心,问我,你是谁。”

“我真傻,她都说成这样了,我还是回答她,我说我是奚止啊,你不认识我了。花叶的脸色青了青,笑得发僵说,王女殿下,你怎么在这里。我就说,我去南山坡逛了逛,母亲回来了吗。花叶说,王后在等着殿下呢。她说话时很古怪,我瞧出来了,可我哪能想到,化人氏进了王殿。”

“我就往母亲寝殿去。越往里走,气味越难闻,很浓的血腥味。我看见两个奴人往花园去。我很好奇,就跟着去了。然后,在院子里。”

她突然打往。戛然而止的沉默让人心慌,仿佛危险迫在眉睫,下一分钟就要来了。

夕生听的摒了呼吸,她停了,他却不敢提醒。良久,奚止笑一笑:“我最后见到的是大哥奚若。他被拦腰砍作两段,是个血人。他抓住我的裙子,把赤璋塞进我的鞋子里。”

夕生轻声问:“你怎么逃出来的?”奚止摇摇头:“我没有逃出来。”

她想起最后的情景。

黑漆漆的花院里,他们在刨土埋尸体。奚止闯了进去,他们忽然回过头来看她。那是奚止第一次看见化人氏的真身,他们是没有脸的猴子,月光下,几百个没有脸的猴子,转过脸看着她。

她吓得疯狂尖叫,一边叫一边退,忽然有东西绊着她,她摔下来看见半截身体,奚若的半截身体。她当场就吐了。奚若用最后的灵力支撑着,等到了她,他把赤璋塞进她的鞋子。

花叶冲进了院子,尖叫着:“杀了她,她是王女奚止!”

没有的脸的猴子群忽然笑了起来,此起彼伏,时而尖锐,时而沙哑。

有猴子说:“老关正在发愁,没人见过大名鼎鼎的奚止,谁能扮成她。”另一个猴子却沉声道:“快杀了她,她会招火凤!”又一个笑道:“除了守关未回的,七星灭了五星,还怕她吗!”

他们并不知道,奚止吓的没了思维,根本无力召出火凤。她长到这么大,从不知道什么叫战斗。兽族的传说她听过很多,可那些都是父兄担心的事,和她没有关系。

她眼前白光一闪,一把剑扎透了她的心脏。

奚止在剧痛中努力盯着杀的她人,没有用,他是只没有脸的猴子,毫无特点。

她听见猴子笑:“把她劈成两半,瞧瞧她哪里生的香。”众猴子应和,剑在她心脏里一拧,就在利刃往下滑的一瞬,忽然一道红光冲天而起。

奚止说:“赤璋带我去了你们那。回到了一斗之前,我没有受伤。”

夕生听的呆了。奚止道:“我知道六玉至少有一种用法,它有一次机会穿越结界,只有一次。”夕生忍不住问:“那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奚止道:“你不用知道太多。青圭、白琥、玄璜、苍璧,你还有四次机会能穿过结界。”夕生想追问下去,又见奚止脸色苍白,虚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倒,他不大忍心。

“她说的也是,我不必管太多的事,只要能回去就行了。”夕生想着又说:“对不起。我不该问那么多,说了我也帮不上忙,反勾着你伤心。”奚止道:“我一是不愿再提,二是说了也没人信。”

夕生奇道:“为什么?”奚止道:“一个部落,七个星骑,整个王族,这么大的事,化人氏做不来。”

夕生惊道:“你是说,有仙民帮他们?”奚止道:“别的都罢了,灭了星骑没那么容易。”她微叹一声:“除非来人说,他们是某部落的某星骑,才会让南七星放松警惕。”

夕生道:“他们能幻形,变成某部落的某星骑很容易啊。”奚止摇头道:“不容易。星骑有牒。玄天冰牒,苍天水牒,炎天火牒,颢天沙牒。仿造不来,需是验过,才肯相信的。”

夕生道:“有部落给了牒,却让化人氏扮作星骑,接近南七星,又借机灭了。”奚止道:“三极到南境兑粮,沿途总是星骑押运。必是找了这个借口,才能赚着南七星相信。”

夕生道:“仙民对抗兽族,总要一致对外,若有部落行此事,有什么好处。”

奚止道:“大结界封闭前,没有四部落,只有一个钧天部,所有仙民都归在钧天部下,受钧天王族统领。为助神兽抗敌,钧天王族死伤太过,王上谢世前,请神兽另选贤良,替了钧天统领仙民。”

“可这个贤良,要威望,要功绩,要仁厚。众仙民推举出四人,他们势钧力敌,谁也不能服众为王。神兽无法,这才分钧天部为四部,设二十八星骑各领七星。也是从那时起,每一百年,部落都要天台封禅。”

夕生奇道:“天台封禅?”奚止道:“女娲娘娘断下四足的神鳌,原本背负天台山悠游三界。神鳌足断,天台山下落缥缈。娘娘补天时,领了两个护从,却留在天台山上。这两人并非仙民,是仙。我们称他们黑白祭法。”

“黑鱼烛照问天,白鱼幽荧叩地。黑祭法得悉天意,每百年驾天台山到四极,开天台界,四部落王领星主入封禅台,问天叩地,择定一个部落继钧天王室,统领四极,以其生生不息。只是几万年下来,并没有择定。”

夕生啊了一声:“若是四部落灭了三个,余下的绝对为王了。”奚止默默点头。

夕生道:“四神兽也是扯,这是怂恿部落内斗。”奚止道:“仙民抵抗兽族都难,哪有余力自相残杀。”

夕生奇道:“那你又说有这个可能。”奚止勉强道:“是因为泯尘。”提到泯尘,她不愿再多说,含糊道:“我也不能肯定。我谁也不敢相信。扮作碧姬,因为异香烦人。”

夕生嗯一声:“你这样讲,确实有苦衷。”他叹气问:“你打算怎么办?”

奚止黯然道:“我本想进浮玉之关见厚王,把南境的事说了。谁知叫雪狼王带回浮玉之湖,见了大王子,我又想靠着他能见到厚王,谁知,谁知……”

她越说越懊恼,闭口不言。夕生想想雪狼王的作风,喜怒无常,别说奚止,谁也不敢信他。

他温和道:“看来我们目标一致,都是见到厚王。”奚止摇头道:“不,我改主意了。”夕生奇道:“为什么?”奚止道:“我想来想去,厚王并非淳厚之人。”

她忧虑说:“雪狼王六岁被流放。六岁孩童,他能做什么事开罪厚王?浮玉之湖紧邻万仞山,这分明是送他去死。三十年不闻不问,一朝入关,是为了南境的婚约。”

夕生喃喃道:“这个父亲也是无情了些。”奚止道:“还不止于此。三十年未见,他抽半斗时间见一见儿子都不行。最可怕的,偏要叫平常来传这见字晤的诏书。”夕生道:“平常?他为什么不能来。”

奚止道:“星骑追随星主,平常是淳齐最亲近的人。厚王叫平常传诏书,一来敲打平常,他厌烦淳齐,第二嘛,是叫淳齐在星骑面前丢脸。入关又如何,没有厚王宠爱,流放并未终结,不过换了个地方,从浮玉之湖,到了彼澳之馆。”

夕生傻傻听着,奚止道:“他待亲生儿子尚且如此,南境的事,他即便出手,也不会诚心相救。”

夕生道:“你理他诚不诚心,只要出手便是了!”奚止不说话,她仍有疑虑,焉知赚了南七星的牒,会不会就是冰牒。

夕生听她不说话,又问:“那你什么打算?”奚止道:“雪狼王答应带我去东苍天,我想,也许东苍天的纯王能帮我。”夕生高兴道:“这么说,我们又目标一致了。”

他可怜奚止,不免多说几句:“这些事憋在心里,不如说出来,若有机会,我也知道替你留个心眼。”

他温言细语,既体贴,又真诚,奚止自从灭族灭家,一腔怨怒无处可诉,遇着雪狼王,又处处折辱欺压她。这时听了,心下感动,笑了笑说:“欧小山真是命好。”

夕生听出她言外之意,谦虚道:“她就是直心肠,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你不要计较。”奚止勉强一笑,她曾经也是直心肠,敢说敢做。

她并非不想,只是不能够了。

奚止盈盈一礼:“你歇着吧,我走了,耽搁久了,又叫雪狼王起疑心。”夕生点头:“好。”

他送了奚止到门前,看着她慢慢消失在夜色里,她的背影纤曼窈窕,此时在夕生看来,很柔弱。

******

院子里有雪光,白惨惨的。奚止脚下的路像浮在黑夜里的白色绸带,弯曲着铺向远方。

她漫无目的走着,一怀愁绪,满腹心伤。她述说遭遇时很平静,只是不想受人怜悯。那晚上的一幕幕此时逐一闪回,迫得奚止透不过气来。

奚若死得那样惨,她不敢去设想王父、母亲和奚斯。她快步向前走着,想甩掉追在心里的梦魇。

奚止努力镇定,把思路调整到“怎么办”上。她有隐约的直觉,在她的所有打算里,在她能接触的所有人里,也许只有雪狼王能帮助她。

雪狼王,她想着他英俊的脸,身上好闻的清冽气味。他若有夕生一半温柔,只怕奚止早已和盘托出。

可他那么不讲理,简直以羞辱她为乐。奚止的委屈再次涌出来,面对夕生,她平静得像局外人,想到雪狼王,泪光又泛了出来。

“他很坏,”她告诉自己:“他非但不会帮我,一定会利用我牵扯厚王,得到他想要的。”

怎么个利用法,奚止不肯深想,总之她知道他会利用就是了。

没头没脑的欲加之罪,让奚止好过了点。也许流泪让她好过了点。她擦了泪,猛然发现迷路了。

前方银光点点,像浮在空中的灯市,却不是木桐院。奚止试探着向前走,银光越来越亮,仿佛是处院子。刺溜一声,黑暗里斜刺杀出霜冽,冷冰冰拦住去路。

奚止微退半步,挤了笑容道:“霜冽大人,这里是宫正的歇住?”霜冽点了点头,抱臂看着她。

奚止忽生微妙,想看看雪狼王在做什么,她于是说:“大人,烦你通报一声,小的想拜见宫正。”

霜冽瞅她一眼,转身溜去了。过了一时,他出来侧身挥手,示意奚止进去。

奚止却后悔了。见了雪狼王,她说什么呢,她又没事情说。遇上他不高兴,说不准又要折磨人,岂非送上门找不痛快。

可霜冽等在那里,溜也溜不掉了,只得硬了头皮跨进危阑楼。

危阑楼有两层,却极高。银针松的光直透出来,华庭辉灿,像富贵人间。奚止刚刚踏上石阶,便听着笑语盈盈,是欧小山的声音。

欧小山笑道:“彼澳馆没有作料,炖汤不好吃。可我发现个好东西,银针松的果实。”泥鸿好奇道:“银针松果?那东西最难吃!”

欧小山笑道:“泥鸿大哥,你说难吃,是有股子辛辣气,是不是?”泥鸿点头:“银针松果只有半兽人和独角犴才吃,我们宁可饿着。”

欧小山得意道:“所以你不懂,这是八角味,搁在汤里能去腥提味,鲜香无比。”雪狼王夸张笑道:“小山真是聪明。”司蒙凑了趣道:“大人,若多些材料,她能做的更好呢。”

雪狼王开心道:“肉汤捞饭我看就很好。你天天给我做,想要什么就同我说。”欧小山轻笑:“那么有人欺负我,你帮不帮我?”雪狼王哧得一笑:“谁敢欺负你,我瞧你不欺负别人便罢了。”

他的声音又苏又暖,全无往日的古怪残酷。奚止咬唇听着,想起他说喜欢欧小山的兔子牙。

她的后悔又添一层,恨不能立时遁了。雪狼王却问:“谁在外面。”门吱得拉开了,泥鸿看了奚止,回身禀告:“大人,是碧姬。”

雪狼王还没说什么,便听欧小山说:“她是殿下的心仪之人,来找大人做什么。”雪狼王待她宽容,并不责她多话,只说:“叫她进来罢。”

地上铺着东境贡入的水牛皮,光洁清爽,泛着淡棕光泽。无数大设中设,照得殿里雪亮。雪狼王坐在上首木榻,下面设两列矮几,搁着冰台草垫子。

欧小山站在雪狼王身边,下头坐着司蒙、霜南和流月。太黄蹲坐末位,昂着脑袋看奚止。

屋里飘着肉汤捞饭的香味,几案上摆着用过的碗著。除了夕生和奚止,院里的人在这聚餐呢。

奚止一踏进来,气氛就变了。满室笑语转眼鸦雀无声,像是讨厌她来。

奚止低了头站着,也不知该说什么。流月看不下去,起身笑道:“姐姐,我们在品尝小山姐的手艺。”说罢了,偷眼看看雪狼王。

雪狼王既不笑,也不看奚止,却也不责备流月。流月壮了胆,来扶奚止坐下。奚止让了一步,勉强道:“不必了。是我打扰了大人雅兴。”

她说到雅兴,微不可察的哽了哽,抽身便往外走。

她为灭族伤心难言,夕生都知道抚慰,他却在这里谈笑风生,吃肉汤捞饭,真是无情。

可奚止这怨怼实在冤枉人,她什么都不说,却怪他不关心她。

奚止赌气要走,雪狼王却说:“等一等。”奚止便站住了。雪狼王笑向欧小山道:“我们在这里高兴,把殿下忘了。你这好吃的送些给殿下,别叫他饿着。”

欧小山鼓了嘴说:“他还顾得上吃饭吗。”雪狼王笑道:“吃饭比天大,怎么顾不上。去吧,听话。”

最后一句温柔至极,奚止听得胸臆饱涨,堵得难受。

欧小山翘着嘴说:“知道了。”拾起托盘便往外走,流月忙收拾了碗著道:“小山姐,你等等我,我帮你收拾好了。”拔步就追了出去。

司蒙起身笑道:“大人,小的们也吃饱了,今天新进了奴人,还要安排。”说罢了瞪一眼霜南:“你在这偷懒,只叫霜冽干活!”

霜南不好意笑笑:“大人,那小的去陪陪霜冽。”跟着司蒙便出去了。泥鸿只好向太黄道:“太黄大人,你跟我走吧。”太黄嗷呜一声,向雪狼王摇摇尾巴,一步三晃跟泥鸿走了。

热闹的大殿静了下来。奚止仍面门而立,她不吭声,雪狼王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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