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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迟迟钟鼓

在圭室,夕生并不知雪狼王虐待奚止。

他拿着奚止塞到手里的赤璋,自语道:“怎么碎了?”欧小山凑来看看:“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你的泪滴在上面。”夕生一怔:“我的泪?我……”

他保存了三十年的秘密,一下说出来有些不习惯,犹豫道:“我从小,就没有眼泪。”

欧小山吃一惊:“没有眼泪?难怪他们说你哭戏全靠眼药水!”夕生笑一笑:“他们是谁啊。”欧小山道:“亭姐,亮哥,还有……”

她转了话头:“听说正德不肯签你,就因为你哭戏不行,大屏幕上受限。”

夕生嗯了一声。换了以前,他听这说法多少有些郁结。眼下,娱乐圈的是非纠葛显得那么无足轻重,甚至毫无必要。欧小山扳过他的脸,认真说:“你倒底有多少不正常,全说出来我听听。”

她的小手冰凉,窝着夕生被迫嘟着腮帮子。夕生不高兴的甩开道:“也没有多少,就这么多了。”

欧小山扳了手指数着:“有特异功能,没有眼泪,说你眼睛发绿,被收养的……”她悚然一惊:“何夕生,这些事会不会和你的身世有关!”夕生并非没想到过,此时却问:“我的身世?”

欧小山分析道:“你想想,姜奚止为什么非要纠缠着你才能穿过结界?她为什么要用你的血,你的泪涂在赤璋上?雪狼王在酒铺子为什么不许霜冽杀你?”她说着一竖手指:“还有呢!姜奚止杀了流月两个妹妹,冷酷无情。可她对我们却很好。”

她轻声说:“我觉得周泉说的对。她不是心好,是为了你有用。”

有用。这两个字划过夕生脑海,他喃喃自语:“我有什么用。”

欧小山摇了摇头:“你不觉得这里奇怪吗?”夕生笑道:“又怎么奇怪了?”欧小山说:“我拍的古装戏也不少,大王子是殿下,雪狼王根本不把他放眼里。刚刚在大殿上,他分明要选奚止伺候,听了大王子看上流月,他又偏偏要流月!”

夕生安静听着。欧小山接着说:“还有啊,大王子为什么被流放在浮玉之湖,流放了三十年!他那样年轻,三十年前他才多大?”夕生道:“这倒是正常。东周列国传里,被流放的王子不少。”欧小山问:“东周列国传里有诸怀吗?有雪狼吗?有半兽人吗?”

夕生无奈:“没有。那些在山海经里,嗯,或许有。”欧小山道:“那就是了!恶兽就在鼻子底下,亲生儿子往怪物嘴里送,这是有多大的仇?”

她想像着说:“大王子看着软弱,他心里一定全是仇恨,恨他爸,恨雪狼王。”夕生笑道:“你现在不只是警察了,简直是心理学家。”欧小山瞟他一眼:“你认真点!姜奚止说的话,你就当圣旨,我说的话,你就当玩笑。”

她总是把奚止拖出来,夕生不肯纠缠,微笑问:“他恨他爸也就算了,恨雪狼王干嘛,没有雪狼王,他也许被雪狼吃了。”欧小山奇道:“就因为这样才恨啊。雪狼王救了他,又处处瞧不起他,他想反抗,又没能力反抗。”

她叹了一声:“说不定人格分裂了。”

折腾了一夜,奚止给她梳的戏妆早已散了,她又冷又累,脸色青黄,失了往日神采。夕生却不觉她难看,只觉她可怜又可爱。

欧小山和黄嘉雨真正不同。名利场中,欧小山愿意选择他。生死境地,她仍是不离不弃。

夕生心下微暖,握紧她的手说:“别管别人了,找到玉回去是正事。”

他看了看赤璋:“姜奚止说部落王才有玉。哪来的机会接近部落王。”欧小山一歪头:“大王子啊。”夕生勉强一笑:“只有这个办法了。”

欧小山笑道:“ 能巴结上大王子,我们不必总跟着姜奚止了,是不是?”夕生点头:“是,不如投靠大王子,找到玄璜。”

投靠。想到这个词,夕生有些没底。他若懂得投靠,也许演艺事业会风光。可他现在没有选择,没有退而求次,他总要回去,要带着欧小山周泉回去。

他答应了不再跟着奚止,欧小山却高兴。

她试探着说:“刚刚在大殿,流月真是巴结。若非雪狼王选了她,她就粘上大王子啦。”夕生不爱管闲事,嗯了一声。欧小山又问:“我像她那样巴结,你会生气吗?”

夕生叫她问得一呆,欧小山淡然一笑,抽了夕生握着的手,酸溜溜道:“我真是瞎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生气。”

夕生无从解劝。欧小山脑袋靠在膝盖上,眨着黑眼睛说:“我巴结上他,也许能找到玉回去啦。”夕生冲口而出:“别用这个办法。”欧小山不说话,大眼睛含了笑。

夕生道:“ 我知道一个人,她为了接名导的戏,做了名导的情人。”欧小山坐正了,认真听着。

夕生道:“名导演有老婆,不会为了她离婚,她也知道,还是心甘情愿。”欧小山道:“这种事,我们这行里多的很。”

夕生嗯了一声,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半晌道:“你觉得正常,那就正常吧。”

欧小山笑道:“不能说正常,只是哪一样更重要。”夕生注目看她,欧小山道:“ 幸福简单的生活,风光热闹的场面,哪一个更重要。”

夕生轻声问:“如果是你,你选哪一个?”欧小山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没有爱情,只为了上戏,我不会做导演的情人。”

她顿了顿说:“如果有爱情,哪怕上不了戏,当不成演员,即便他有妻子,我还是会爱他,答应他。”

夕生觉得她三观不正。可从爱情的角度,又仿佛无可挑剔。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岔开道:“他们总说我眼睛发绿,可我看着并不绿,你替我看看?”

欧小山听了,跪直了身子,扒着他眼睛仔细看着,边看边嘀咕:“哪里绿,我看着也不绿啊。”

她微微倚在夕生身上,粉色的纱裙贴着身体曲线滑下来。为了照顾她怕痛,奚止把银铃挂在纱裙上,此时微微晃动。她看得认真,扑得夕生直往后栽,夕生只得伸手扶了她的腰。

“不绿,真的不绿。”欧小山说着,低头看夕生:“也许这屋里光线太差……”

她忽然不说话了,夕生仰着脸,离她那么近,他也在看她,湿柔得像春日拂过和软的风。欧小山叫春风吹得没了力气,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夕生也没了力气,他仰了脸,去够她的唇。

就这一瞬,走廊忽然热闹,纷乱着脚步声和擦冰声。老顽童白寻尖利的声音传来:“哪个屋能用,哪个能用!”

夕生一吓,迅速回头,侧耳倾听着。丢下欧小山心里砰咚乱跳,幸好诸怀目是红的,遮了她的羞色。

紧接着有人说:“宫保大人,泥鸿说了,除了圭室,别的都能用。”大王子软绵绵的声音带着慌张:“那快一点,随便开一间,不要问了。”

有人答是。便听着豁朗一响,间壁那间打开了。白寻忽然说:“等一等!泥鸿只听雪狼王的,他说圭室不能用,老朽偏要用一用!”他沉声命令道:“开圭室!”

大王子劝道:“宫保大人,何必此时计较。诸怀来袭,先躲了要紧!”白寻冷笑:“他今日在殿上,已是万般不将你放在眼里!你还护着他!王子殿下!宫里刚传诏入关,就有诸怀来袭,哪里这样巧合!”

大王子愣了愣:“你的意思是……”白寻冷冷道:“王子殿下,你出关时只得六岁,三十年过去了,关里认得你容貌的凤毛麟角,他若寻个由头,杀了我,囚了你,冒领大王子入关,可如何是好!”

过了一时,大王子道:“这断断不会,宫保大人放宽心。”白寻长叹一声:“殿下!害人不可有,防人不可无啊!”大王子讷讷无言。

白寻不再耽搁,向开门的命令道:“去把圭室开了!”那人呆道:“大人!圭室关着宫正大人带回的人!”白寻冷笑道:“叫他们换一换,换到这一间。”那人只好道:“是!”

不一会儿,夕生听着门上一响,锁打开了。他拉紧欧小山护在身后,门刚开一线,便听着走廊里一声吆喝:“你们完了没有,外头等着在!”开门的答应一声,匆匆道:“殿下,大人,你们自便,外头等不得,小的先去了。”

说罢了擦冰声响,那人去的远了。

夕生俯耳向小山说:“他们一进来,我们就跑!”小山奇道:“你不是要拿玉,这是接近王室的好机会。”夕生摇头:“我要找到周泉。他在银针松林,我们找他还来得及。”

小山不再说,门轻轻一响,开了。

白寻先跨进来,黄发黄须一脸严肃。大王子缩头探脑,小心跟着进来。夕生想了想,回忆着戏中细节,躬身长揖道:“王子殿下,宫保大人。”

白寻嗯了一声,高傲道:“你们到间壁璋室去,王子殿下与我有事商议。”

夕生正中下怀,应道:“是。”大王子却笑道:“宫保大人,这两个是宫正捉回来的,没人看押放任自去,若是逃了,只怕宫正要生气。”

白寻吹胡子道:“混乱时候,老仆只能顾得殿下,却顾不得别人生不生气。”他冲着夕生挥手赶道:“快去,快去!”夕生带了小山要走。

他们出了门,沿着长廊跑上去。厅里很乱,黑袍人来回乱蹿,只当他们透明。厅里四壁都刻着画,每幅一人一兽,人兽都用浮雕,凸在冰壁上。

构图中怪兽占了三分之二,人被逼到一角。夕生走马观花,只记得它们形状凶恶,有头上长角的,也有吐着长舌头,还有头大如斗呲牙裂须。画中人是少年,只留背影,他仰头看着怪兽,惊惶无措。

刀笔精良,栩栩如生。夕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欧小山轻声说:“快走吧!”夕生最后扫一眼,怪兽边上都题着字,弯弯曲曲的他认不出,也许是怪兽名字。

他拉了欧小山奔出雪屋,出去就傻了眼。

银亮的浮玉之湖上,漠漠一片雪狼。它们像战士似得列队齐整,无声无息看向远方。阵前方,雪狼王负手而立,银袍流逸,衬得他长身如玉。

太黄在他身侧。泥鸿司蒙,霜南霜冽,各自仗剑立在他身后。

严阵以待的悄静压迫着夕生,他推了欧小山一把:“你躲在里面别出来。”自己却蹑足而上。他刚接近雪狼阵,便觉着脚下猛的一震,雪山间轰得一声。夕生放眼去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浮玉之湖极目之处,慢慢出现一个形状。像一座小山缓缓移来。它硕大的头颅晃悠着走进夕生的视野,夕生忘形张大了嘴,这只诸怀比起奚止杀的那只,足有两倍大。恶臭扑天盖地,冲得夕生打恶心。

雪狼紧张得压低四爪,躬起身子,喉间发出阵阵低鸣。

轰轰声越响,越多黑影缓步而来。夕生目瞪口呆,它们只要抬起脚,就能把雪屋夷为平地。

太黄一声厉嗥,雪狼飒然相和,此起彼伏的嗥叫响彻冰原。诸怀却不在意,轰轰声犹如滚雷,从远处越滚越近。

猛然间,忽听着“曲曲曲”三声哨响,尖脆清亮。诸怀轰轰的脚步蓦然停了,冰原上转出一个紫衣女子,她颈间挂着一枚骨哨。她咯咯轻笑,如流水般叮咚不停。

“雪狼王,听说你在银针松林耍威风,坏了我化人氏的子弟。”

她浅吟轻笑,衣袂飘飘,便如冰原仙子一般,且说且行,转眼到了雪狼王近前。雪狼王冷冷道:“舞非子,你们认半兽人是子弟了?要寻衅就直说,何必托辞。”

舞非子啧啧有声:“雪狼王丰神秀玉,见之忘俗,我几日不见你,心里痒痒的。”雪狼王冷笑:“不会说话就少说话,别以为幻了人形就说得人话。来的正好,我这雪屋里,还缺点诸怀目照照亮!”

舞非子冷哼一声,摇身一晃,刷得变个金甲银枪的武士。他依旧是娇脆脆的女声,挺枪指了雪狼王,娇叱道:“少说大话!我几日没吃狼肉,也是心慌!”忽又变男声:“小的们,把这群骚狼给我灭了!”

他银枪一舞,骨哨轻鸣,身后数百头诸怀齐声一吼,震得夕生趴在冰面上。他悄然侧目,便见着太黄当先纵出,雪狼似根根银箭,化了漫天箭雨,直向诸怀扑去。

转瞬之间,浮玉之湖,独留雪狼王昂然而立。他银袍飘飞,负手远望,夕生忽然想到厅中冰刻。巨大的怪兽,只留着背影的少年,孩子的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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