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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步步为营

瘦九叫一声:“是腾骥!”条件反射似得拔脚往外跑,大头紧随其后。此时天色微明,林中华光灿灿,反让人忽略了天边曙色。

瘦九奔入林中,只见半空中腾骥翩旋,看热闹的半兽人站满了林子。传令官见着瘦九奔出,按了腾骥落下。他下来笑一笑,拱拱手道:“好久不见!”

这传令官客气,是当夜往浮玉之湖递诏书的传令官丁。瘦九待他很有好感,真诚赔笑道:“大人来了?是歇脚呢,还是另有吩咐?”传令所排前五的令官不做杂事,只传王殿谕旨。瘦九明知故问,酒铺子里坐满了人,他并不想让传令官丁进去歇脚。

传令官丁亦笑道:“不必坐了。有一队星骑在关外巡防,算来也有三十多天了,你有没有见着?”瘦九心里一跳,暗想:“这是怎么了,八百年没人问仁玺王爷,今日扎了堆的找他。”

他留了心眼,笑道:“大人说的没错,确是有一队星骑近来在关外流连,也常来林中歇脚。小的还在纳闷,这队星骑臂上纹饰常换,也拿不准是哪一队。”传令官丁听了,并不肯答这话,只问:“他们今晚来了吗?”

瘦九笑道:“大人,出了关直到浮玉之湖,能歇脚的只有银针松林。他们今日不来,明日总是要来的,总不能天天宿在露天。”传令官丁微有失望,哦了一声说:“那就是不在此地了。”

他抬头望望天色,为难道:“我只当他们歇在此地,想赶着天亮前送到谕旨。这去是失算了。”瘦九道:“大人,腾骥天亮就看不见啦。大人此时回去也是来不及了,不如铺子里坐坐罢。说不准那队星骑转身就来了。”

传令官丁皱眉看天,沉吟不语。他若是在此耽搁,很可能便是一天。若是赶时间往回飞,万一半路上天大亮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么更是麻烦。瘦九见他动脑筋,冷不丁问:“大人,这队星骑是做什么的?若是谕旨重要,不如小的派人去寻一寻?”

传令官丁回神瞧瞧他,笑笑道:“上头传下的令,只说近来冰台草要得急,派了星骑巡看,这谕旨说是给他们的。重要不重要我也不知,只是传令所批了两个字,从速。”

瘦九心想:“这谕旨八成是给仁玺王爷的。不管如何,先留住传令官,再听他们如何决定。”他想着便道:“既是这样,那么大人铺子里请,小的派人去寻一寻罢。”此时天边渐白,眼见压过了银针松的华光。传令官丁不敢冒险催促腾骥上路,只得依着瘦九,往酒铺子走去。

瘦九在前领路,笑看大头道:“大人要进酒铺子,你快去收拾干净。”大头会意,飞奔进铺子,领了仁玺奚止等人从后门出去,过了座吊桥,躲进后面的树屋。仁玺听是传令官来了,他原先并不想躲,然而奚止的话像根针戳着他,几位哥哥的下场是前车之鉴,他不能不防着。

进了树屋,大头便说:“王爷,这传令官像是来找你的。”仁玺微惊,心想:“来找我何事?自从淳于出世,仁玑便似忘了我,为何此时要找我。”他沉吟不语,奚止便吩咐大头:“你去外面听着,有动静速速来报。”

大头领命去了。仁玺百思不解,便问东门:“将军,你为何要从关内逃出来?”东门奇道:“王爷,关内闹出那样大的事,你难道不知吗?”奚止解释道:“王爷在西境跟着心良殿下督办兵刃,并不知关内何事。那你快说说,关内出了什么事,要逼着你们逃出来?”

东门沉了脸道:“咱们从流波岛乘蓝/鲸逃了,直游过由求岛,方才遇着腾骥来接。腾骥夜不能视,这一路虽不算凶险,也是艰难万分。好容易到了北境,平常带着泥鸿护着王后,还有淳于菁莲两位殿下去见厚王。我就带着瘦九和余下众人,送司蒙回彼澳馆。”

说起那几天的事,东门至今愤愤不平:“平常将军说,这次回到北境必能领赏听封。我是南境星骑,这封赏原本也没我的份,只想盘桓几日,等殿下到了北境。谁知直等了一夜,平常他们竟没出王殿,到了第二日傍晚,王殿忽然传出消息,只说淳齐殿下不顾母亲幼弟,只身逃命,惹恼了王上。司蒙在彼澳馆坐不住,求我们去找芥隐大人。谁知大人收到消息便去了王殿,等了大半日,王上只是不肯见他。”

东门郁闷道:“我们在大人府中等着,很觉此事蹊跷。流波岛上的事咱们都知道,淳齐殿下若要只身逃命,何必再上且留岛呢。到了第三天清晨,芥隐大人也没回来。我就带瘦九去王殿瞧瞧,若是芥隐大人要人帮腔,我们也能说上话。”

奚止听得入神,追问道:“然后呢!”东门道:“谁知我到了王殿,还没见到芥隐大人,便听里头传下谕诏,说是平常泥鸿欺罔厚王,私调星骑,被落进了冰牢。我躲在王殿前的柱子后头,眼睁睁瞧着北境星骑往彼澳馆去了,是去捉司蒙的!”

他激动道:“事情到这一步,分明厚王要借东境的事诬害淳齐殿下,难道咱们还等着叫他捉吗!乘着他们没反应过来,我和瘦九带了南境随从逃出了浮玉关,躲进银针松林里。”奚止听到这里,情知裕王所言不虚,厚王的确要削了雪狼王王子之位。

她犹自沉吟,仁玺已惊得叫了出来:“我走开一个多月,如何出了这么多事?你们干什么要从东境逃出来?”奚止道:“王叔,这其中的事是这样。”她把雪狼王奉厚王命赴东境参加芍药园会,落进泯尘陷阱,逃生流波岛,又救了众人逃出东境等事详细说了,末了委屈道:“王叔,淳齐没有不顾王后和淳于,也没想过独自逃生,此事他真正是冤枉啊!”

仁玺眨眼睛想想,却问:“为了金芍园会,王上允了淳齐还关?”奚止道:“是!”仁玺奇道:“不能啊!金芍园会不过闲散游乐,有淳于赴会也就是了。我大哥若是对谁动了怒,那是难消气的。他恼了淳齐三十年,就轻易让他还关了?”

奚止叹道:“要说到这件事,又要讲到南境了。”她把南境被灭,泯尘矫诏发往北境,推说“奚止”要在金芍园会上见到淳齐,再定婚约一事说了。仁玺喃喃道:“若是这样讲,那就更说不通。大哥不想让淳齐娶奚止,只要不让他去东境就行了,何必为了此事允他还关?”

奚止的逻辑完全陷在“厚王要推婚,奚止就是不肯”里,轻声道:“若是奚止见不着淳齐,坚决不肯推婚,厚王岂非要着急。”仁玺道:“她见不着都不肯推婚,哪有见着了反倒要推婚的道理?”

奚止傻道:“那也许,也许淳齐并非如奚止想像,奚止见到他就失望了,于是就推婚了?”仁玺失笑道:“你这想法我都理解不了,我大哥更加理解不了。”奚止撅了撅嘴说:“王爷,您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

仁玺道:“我问你啊,当初洛奕带了诏书去北境,你为何不肯推婚?”奚止道:“婚约嘛,定下了就是定下了。他被流放了,我就要毁约吗?流放又不是他的错。”仁玺笑道:“你说的不错,流放一事原本与他无关。假如南境未灭,东境邀你赴会,你会不会提这个要求,要在园会上见到淳齐,才肯论定婚约?”

奚止摇头:“我当然不会。”仁玺道:“什么样的人会提呢?”奚止想了想:“拿不定主意的人啊,借这机会见到淳齐,若是喜欢便继续婚约,若是不喜欢,当然就会推婚。”仁玺道:“假如你是这拿不定主意的,却没能在东境见到淳齐,你当如何?”

奚止道:“那么我……”她喃喃道:“我会失望,会答应推婚。”仁玺拍掌道:“正是了!所以大哥要南境推婚,只须叫淳齐去不了东境。或者诸事推在淳齐身上,说他不肯来,看不上你,这头婚事就认真是毁了。你究竟是部落王女,难道会为此事跑去浮玉之湖找他理论吗?”

奚止愣了愣,仁玺不知她是做了如此打算,到了嫁龄要去浮玉之湖找淳齐。想来厚王也不会猜到,王女奚止为了没见过面的淳齐,为了未出世便定下的婚约,就能如此坚执。也许他们更加不能理解,奚止的感情在见到雪狼王之前,完全建立在同情和义气的基础上。也或许是那时的她拥有的太多,因而从想过获取。

她傻傻看着仁玺,隐隐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几乎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仁玺又问:“既然解除婚约最好的办法是让淳齐爽约,王上为何允淳齐还关,送他去东境见你?”奚止摇了摇头,答不上来。

心良听到这里,插口道:“有两个可能啊。一是他原谅淳齐啦,想找个借口让他还关,再让他去东境定下婚事,此后顺水推舟,旧事也不再提了。再一个嘛。”他忽然刹口不语,奚止情知第一个可能绝无可能,便催道:“二殿下,再一个是什么?”

心良望望仁玺。仁玺举目四顾,只是不看他。心良老实,只得道:“再一个可能,他知道南境已灭,也知道泯尘在东境等着,所以把淳齐推进火坑,借刀杀人!”奚止大吃一惊,脱口道:“绝无可能!萤几和淳于同去东境,就算厚王深恨淳齐,要假手泯尘置他死地,又怎会让淳于陪着丧命?”

心良和稀泥笑道:“殿下说的对,此事绝无可能。”东门却冷笑:“为何没有可能?等到了东境,萤几淳于落在泯尘手里,只要与泯尘串通好,让淳于殿下不小心逃回来,也并非不可能。”

奚止心底直飚出一股冷气,急忙摇手道:“东门不可乱讲!此事若如你所说,淳齐那样精明,为何出发前却想不到?”东门微怔,这一问他却解不了。仁玺微然一叹,心想:“一叶障目,淳齐盼着他父亲回心转意,自然不会往这上头想。”

他心中有数, 却不肯说破。屋里一时静极,良久,奚止勉强一笑:“没有证据,咱们还是不要乱猜。厚王终究是淳齐的父亲……”提到父亲,她恍惚听见雪狼王恼怒喝道:“不要再提父亲,他不是父亲!”

她顿了顿,改口道:“他终究是北境的厚王!”

然而这条更加不能说服她。奚止悄悄看向东门,东门也在看她,他们心里想到的都是同一件事,洛奕到访南境,离开当天化人氏用冰牒赚得星骑信任,敲开了炎天灭族的大门,此事难道真是巧合吗。

这间树屋窗子窄小,因而透光差,屋里本不及铺子里亮堂。天色渐渐大亮,晨光穿过窄小的窗子,投在冰台草铺作的地毡上。众人都看着那道光,却是无人开口。

良久,仁玺整衣叹道:“咱们别瞎猜啦,我去见见传令官,瞧瞧他找我何事。”他说着起身,也无人拦阻,人人渴望着看他,仿佛就在等他这句话。

仁玺负手出了树屋,装作从后门进了酒铺,入门便唤:“瘦九!瘦九!”瘦九正与传令官丁陪话,听他来了,刹时会意,笑咪咪迎上道:“王爷,今日如何得空出关来此?”传令官丁见他出来,上前行大礼道:“见过王爷!”

仁玺笑道:“你为何在此,关内有谕令吗?”传令官丁微生犹豫,又不能不答,只得道:“是,谕令是给墨圭骑甲等护卫的。”仁玺听了笑道:“既是给墨圭骑的,我瞧瞧罢了。”

传令官丁心想:“上面只说轮着墨圭骑巡视冰台草,王爷是墨圭骑的星主,他要瞧却不能不给。”因而恭敬掏出黑绫密封的诏书,双手呈上。仁玺接了诏书,细看着笑道:“封得挺严。”他剥开封皮,里头却又裹了一层,封口处押着徽漆,另贴了字条,写着“仁玺亲启”,却是厚王亲笔。

仁玺心中有数,挥了诏书道:“既是给墨圭骑的,我转递就是。你回去复命吧。”传令官丁不便违拗,答允了行礼拜别,然而出了酒铺便叹气,外头天色大亮,腾骥早已跪伏在地,收了翅膀歇息,关内是回不去了。

仁玺挥手叫瘦九看着门口,展开诏书匆匆看了。他思索一时,卷了诏书回到树屋,却向奚止道:“果然是要紧事。王上要开星主会盟,论定淳齐之罪,宣我速回关内。”奚止心想:“他前日去见裕王,答允纳芳冉为正妃,今日北境便有了反应。看来裕王是替他说话了,我走是不走,他都没有改变心意。”

雪狼王分明有一线机会,能保住王子之位,奚止却万念俱灰,说不出的剜心难受。仁玺瞧她脸色发青,并不知这其中的关节,心想:“三十年前的旧事原本与淳齐无关,他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虎毒尚不食子,他的心肠真正叫人齿冷。”

半晌,奚止勉强道:“王叔,开了星主会盟,他的王子之位能保住吗?”仁玺摇头叹道:“非但保不住,却是叫王上有个光明说辞,夺了淳齐的王子之位,是七星主议定,并非他的意思。”

奚止冷汗涔涔,碍着心良,她不便明说,心下却想:“若是这样,他岂非是白白答允了裕王。如此想来,也许厚王算定了西境要干涉,故意先修密书,引着裕王提出星主会盟,他再顺水推舟,堂而皇之叫淳齐不得翻身。”

这念头越往下想,奚止越是心里森凉。天下竟有如此的父亲,她简直不肯相信。她越发心疼雪狼王,瞬间把情感得失丢开了,只想竭尽全力,叫厚王这盘“星主会盟”的如意棋下不成。奚止打定主意,跪下向仁玺拜道:“王叔,求您想个法子,救一救淳齐。他真是冤枉啊!”

仁玺叹道:“七星会盟,除却淳齐那一票,还有六票。王上、萤窗、淳于必是要反对淳齐的,余下洛奕、芥隐和我。就算我帮了你们,也只得芥隐和我两票,仍是帮不了他啊。”奚止急得泪花隐泛,只说:“王叔,求您再想想办法。”

仁玺道:“你如何还不明白。这六票之中,要有四票投定淳齐受冤,那才作数。既便洛奕敢违抗王上,我且问你,萤窗淳于这两个,你们能说动哪个支持淳齐?”

奚止一呆,却是答不上。仁玺微有不忍,道:“我并不知淳齐在哪里,也不想问。依我看,他也不必回北境,自找快活地方,过快活日子去罢。”奚止泪盈于睫,望着仁玺摇了摇头:“王叔是要逼淳齐做反叛之事,永世翻不了身吗?”

仁玺两手乱摇:“你莫乱讲,我没有这样说。”一时又叹道:“我也很同情淳齐,只是这事难比登天。洛奕、萤窗、淳于,你们说说,哪一个是能说动的?”

角落里静听不语的心良忽然道:“洛奕大人那里,我或许能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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