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聂昔布置的道阵,善星伟感觉自己的真元突然恢复了,浑身上下力气大增,他猛地从善青川的横抱中挣脱出来,向聂昔身边的那座燃火阵走去。
善青川吓了一跳,连忙跟了过去。还未等他开口说话,善星伟已从自己的戒指中拿出一柄大铲,接着便开始一铲一铲地将那座燃火阵外面的积灰向外围推送。众人一见也都纷纷过来帮忙。因为大家都是修士,这点小活算不得什么,众人依次接力,很快就将燃灰推送到了较远的地方,那两座道阵的运转显得更加井然有序。
连续三天过去后,善家庄周围的灵田里当然早已再见不到任何“食粟虫”,而且派出去打探的人也回来报告说,周围数百里的范围内原本肆虐的“食粟虫”也已再见不到任何踪影。实际上,开始的时候,周围数百里范围内的村子跟善家庄一样,人们对“食粟虫”也是束手无策。等后来他们发现那些“食粟虫”纷纷飞向善家庄这边时,都是惊诧不已。好奇之下,许多人都已追了过来。此时,在善家庄的东头已聚了数千人,众人对聂昔的所为都是感激不已。
聂昔见时机已到,将两座道阵的运转都停了下来。当他正要收起那两座道阵时,善星伟已经走了过来,他拉着聂昔的手,老泪纵横地说道:“小聂,先前我老头子说话太冲,实在对不起你!不是你把书念到了狗肚子里,是我老头子这一大把年龄都活到了狗身上了!是我糊涂啊。”
聂昔连忙安慰道:“老人家,人非圣贤,谁能没点过错呢?这事你老就别放在心上了。”说完后,伸出手来,又要准备收起那两座道阵。
善星伟再次抓住聂昔的手,道:“小聂啊,谢谢你能原谅我老头子。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打个商量,你看行不行?”
聂昔道:“有什么事,你老只管讲!”
善星伟指了指眼前的那两座道阵,道:“你看,这两座道阵能不能就让它们在这里安家落户呢?”
聂昔一听,心中暗乐:“原来这老爷子考虑得还挺长远!”他点了点头,道:“这自然没问题,不过这座燃火阵档次低了一些,需要丹火助燃才能很好地与那座聚粟香阵配合。这样吧,我先把这座燃火阵改造一下。”说完后就要准备动手。
先前早已来到他身边的善青川制止道:“聂师弟,且慢动手!你已累了好几天了,咱们先去吃饭,等吃过饭后再来改造也不迟。”
原来他早已请庄上的一些妇女,按照庆功宴的规模准备了酒席。那酒席就设在庄子正中央的广场上,虽然从外面来了不少人,但善青川事先安排得很是周到,来者都是客,每人都给安排得妥妥帖帖。
此时,酒席已经开始,数千人坐在广场上,杯觥交错,极是热闹。众人赞不绝口地谈论着这几天的事和聂昔的功德。虽然经历过这次劫难,每家的收成都会减少,严重的可能会减产四成,但总算保住了不少。
席间,自然不时地有人过去给聂昔敬酒,但他喝酒的习惯向来是只喝三杯,所以每当有人过来敬酒时,他便微微抿上一口。众人均以为他不胜酒力,也就不再勉强。
其实除了酒以外,即便是饭菜,聂昔也吃得很少,这几日,只要他一想到那些灵粮、灵蔬中严重的农药残留,他就再也提不起胃口。不过好在他的戒指中有不少灵果供自己食用,肚子倒也不会挨饿。而且他的戒指中,还有不少善青川送给他的当地土特产,那些土特产多是从附近的山上采来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农药残留的问题。
在给聂昔敬酒的众人当中,给聂昔印象最深的是善家庄邻村的一位年轻男子,也姓善,名立本,人长得瘦瘦小小,容貌有些猥琐,但聂昔暗暗观察了一下此人,却发现其目光在不经意间会露出些机灵之色,给人的感觉有些怪异。聂昔因为心里惦记着改进那座燃火阵的事情,所以也就没加深究。
宴会结束后,聂昔将那座燃火阵改造成了洌品一阶的道阵,这样一来,此阵不用丹火助阵也可以和前面的聚粟香阵配合得十分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