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觅隐之旅
第十五章 吴涵的悲苦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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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迷惑的望着独享天空，不过此时已是她的背影，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孤魂的意识里，他根本就没有和这个大小姐有过什么样的交集，为何看向自己的目光如此的仇恨，随即看向观众席，吴涵的身影显得很突兀，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就连孤魂何时来到身边他都不曾注意到。
“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输了。”孤魂显得有些沮丧，不过输掉比赛也在情理之中。
吴涵笑着抬头，起身之后拍了拍孤魂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也来参赛，她可是个怪物，没事，不必放在心上，走，我请你喝酒去！”搂着孤魂，两人便离开了武斗场。
一路上，吴涵有说有笑，让孤魂着实惊讶，不过却之口不提刚才的比赛，总之，吴涵的表现极不正常。
依旧是那个酒馆，四斤牛肉，五坛陈年老酒，吴涵一招手，示意孤魂开吃，而他自己则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甚至都不和孤魂说什么，倒是像第一次刚见面一般，一个人喝着闷酒。
拂袖抿嘴，吴涵呲牙吐气，整个酒桌的周围弥漫着刺鼻的酒味，见吴涵这个样子，孤魂也不便插口问什么，心中的疑问层层叠叠，也只好就酒喝下。
过了好半响，吴涵已经喝下去了两大坛酒，手拄着双腿，意味深长的看着孤魂，缓缓的开口，“兄弟，想知道我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吗？”。
孤魂自然很是好奇，不过却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我是否想知道的问题，而是你愿不愿意说，若是你想说，我洗耳恭听便是。”
吴涵揉鼻一笑，说道，“哈哈，好，那么我就说吧，反正我当你是我知心的兄弟，告诉你也无妨，说道我们两个人，得五年前开始，那个时候，我十六岁，不过在家族中却没有任何的地位，仅仅居住在织铁镇这样一小地方，虽然挂名是朱雀家族的人，不过，由于我没有斗气，根本就没人愿意搭理，我出生父母便双亡，一直是爷爷奶奶将我带大，同样是五年前，爷爷奶奶也去世了，就剩我孤苦伶仃一个人，那时候，我打理着家族的一个铸造馆，毕竟我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特长的，那年，秋天，朱雀家族的大小姐，也就是你今天的对手，霓裳?朱雀碰巧来到这里，而且偏偏来到了我的铸造馆，让我为其打造一件软甲，那时候的她简直是美若天仙一般的存在，我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她俘虏了，更何况，我那时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花了三天三夜，我打造出一件极其精美的软甲，而且不收分文的送给了她。”
说道这吴涵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怀念，撇撇嘴笑了笑，继续说道，“很快，我们从相识到相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甚至为了她，我愿意放弃我的生命，可是后来，她却告诉我，她叫霓裳，不过是霓裳?朱雀，很可笑的是，我却告诉她，无论怎样，即便她是天上的仙女，我也要和她在一起，接着，她带我去了朱雀城，见了我从未谋面的大族长，当然，我卑微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大小姐，不过，我却据理力争，说我有能力守护她，可是呢，就连朱雀家族一个扫地的下人我都打不过，就在我悻悻的离开朱雀城，却意外的发现，我的霓裳竟然偷偷的跑出来，说要和我私奔，我当时简直兴奋的要死掉，不顾一切的带着她离开了朱雀城，可是很快就被朱雀家族的追兵赶上，声称要杀了我，当时，霓裳以死相逼，后来大族长也很是无奈，经过深思熟虑，说可以饶我一命，而且若是我能在家族中混出头，即便是没有任何的斗气，也会考虑将大小姐许配给我！”
“等等。”孤魂突然打断了吴涵的话，随即问道，“可是你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不是兄妹吗？又如何可以成婚？”
吴涵一笑，“虽然我们是兄妹的关系，可毕竟不是直系亲属，算起来，她应该是我表妹，之间的血缘其实很淡，成婚倒不是什么问题。”
孤魂点了点头，恍然的样子，继而摊手示意吴涵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想过既然想要混出头来，靠实力是不可能了，只能在经商方面做打算，那个时候，我便瞄准了武斗场的主管，要知道，一个武斗场的主管在家族中的地位其实是非常高的，整个朱雀城一共才六个武斗场，所以，只要能掌管一方，我便有了迎娶大小姐的资格，由于在铸造以及经商方面我都有一定的天赋，我便更加努力的去钻研，而且大族长对我的看法也在逐渐的改变，因为我的上进心是家族中年轻一辈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更何况我肯吃苦，不过，好景不长，一个叫做托蓝?朱雀的人突然出现，他为人狡诈阴险，要和我争夺武斗场主管的资格，他同样喜欢上了大小姐，本来是公平的竞争，可是到后来，我发现，和他相比，我完全达不到他的那种狡诈，有一天我和大小姐两个人游湖喝酒，可是后来双双不省人事，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我们二人浑身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单上还有着点点鲜红，碰巧，大族长等人也悉数赶来，领头的正是托蓝，大族长一怒之下关了大小姐紧闭，而我则被打的不省人事，主管惩罚我的人，便是托蓝，更加可笑的是，他居然告诉我，大小姐的味道简直是人间的极品，当时我才猛然惊醒，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我早该猜到的，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后来，我基本上只剩下了一口气，被扔到了野外，隐约间，我已经感觉到，我就这样的死掉了，到后来，我居然没死，竟然被一个女子所救，虽然相貌平平，可是她对我却是那样的无微不至，她的名字叫淑惠，很好听，也很贴心，在她的调养下，半年的时间，我终于康复了，同样，对她我也产生了爱意，日久生情，也许就是这样。”
“那那个女人呢？”见吴涵止住了话语，孤魂不禁问道。
“她？哎，天意弄人，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死掉的时候，大小姐却意外的找到了我，同样也发现了淑惠，一怒之下，甚至要杀了她，除非我离开淑惠，不然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包括我在内。她说过，既然自己的贞洁已经给了我，那么我绝对要负责到底，就算无法负责，那这一生也不许再爱别的女人！”
“太不讲理了，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那个托蓝干的，对了，等等，你说的那个托蓝不就是武斗场的总管吗？”孤魂惊诧道。
吴涵一耸肩，叹了口气道，“没错，是他，可是我又不能告诉大小姐夺走她贞洁的是那个畜生，我担心她受到刺激，日后希望她能够找一个好人家能有一个完满的归属，而我，当初实在是太冲动了，酿成这样的后果，所有的苦水我一个人喝就足够了！况且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我又何必再生事？”
孤魂猛的一拍桌面，“这个畜生！”愤怒的双眼发出骇人的目光，剧烈起伏的胸口掩藏不住心内的怒火。
“兄弟，你是不是觉得我活的很窝囊！”吴涵咬着下唇，笑的很是苦涩。
孤魂冷静片刻，做了下来，“放心，我会帮你找回属于你的东西，包括那个畜生的狗命！”
“算了，还是顺气自然吧，我相信好人有好报，坏人难逃一死！”吴涵喝了口酒说道。
“不过你活着，那些人就认不出你吗？”
“呵呵，当然，不过现在的我可不是曾经的容貌，因为我意外得到了一颗易容丹，吃了这易容丹，除非是对我的气息相当熟悉，不然一般人看我的外貌绝对不会认不出我！”吴涵回答道。
“易容丹？”孤魂挠了挠头，也没有问其来源，随即抬头看向吴涵，“看来，那个霓裳对你用情颇深啊！不然又怎么会直接认出你？”
吴涵复杂的笑了笑，“是啊，可是我不能再犯错了，这一次，我伤的是两个女人的心，算起来，我已经四年没见过淑惠了，而且我们同样生活在织铁镇，所以，干脆一个人吧，孤苦伶仃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习惯了，也就麻木了！”。
孤魂摇了摇头，也不再追问什么，两个人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不声不响的喝着酒，苦涩的气氛笼罩着一层阴霾，久久不肯散去，低落的心境让人有种如临深渊的无助感，吴涵的一番话让孤魂想了很多，人的命，迥然不同，却冥冥之中恶性循环着，一错便牵连着百错，无论怎样弥补，都只是在旧伤上添加新伤，到头来仍然是千疮百孔，其实，这就是一个过程，看似是在救赎，其实仅仅是上天的一个玩笑，而可笑的是，你我毫无预警的就被玩弄于其中，浑然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