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星召鬼歆杯盘,山魅食时人森寒……
当人们的灵智第一次觉醒时,突然地在某个明朗的夜空里偶然间第一次抬头仰望看到那广阔无垠的浩瀚星海,看到了那满天的银光,然后静静地坐着,心里就有了一片完整而模糊的星空。从此世人就与这片浩瀚星空结下了不解之缘
。他们对这片浩瀚星海充满了无限的好奇,经过反复研究,终于硕果累累。可是依旧无法解开那一层又一层新的未解之谜。但世人并没有放弃,而是架着两个巨型的飞轮——好奇与敬畏继续遨游在那片广阔无垠的星海。
真正的浩宇星空不是谁都可以企及的,哪怕是真神境界的修神练气者也只能浅尝截止般地到星空浩宇中翱翔一些岁月而已。而神王境界却是可以把这个翱游的时间和距离放大了千倍万倍而已。至于普通的人也只能一辈子地仰望着星空,却是永远都不可能靠近到它们的身边的,就更不用说去触碰它们了。真正意义上能够有资格遨游宇宙星海的是至尊强者,因为他们已然领悟和融合了天地法则于自身,所以受到天地的桎梏束缚之力是最小的。
然而星空浩宇中存在着太多的未知死亡因子,或是黑洞吞噬星空、或是电磁振乱时空、或是星辰大乱斗……如果一不小心碰到了“大撕裂”——暗能量加速度膨胀到密度会变成一种幻能,这种幻能可以撕毁一切。那么就算是至尊也会瞬间湮灭于其中。所以哪怕是至尊强者也不敢去触及这些未知禁忌之地的。
人的疯狂往往超出人能想象到的疯狂——
人才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炽手可热的可变资源,何况是天才中的天才。五大常域各大种族,虽然彼此存在着种族的偏见,但是对于人才的门第之见却不是那般深。特别是那些门派宗地对于人才的需求更是急切。
“诸位——”瑾言有些忸怩地抱着春光乍泄的身体对着突然出现地众人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能不能让在下先穿上衣服,死人也是要面子的!”
“这位小兄弟,可别误会了!”一个穿着邋遢道服的老者率先出言解释说道,而且手里还拿着一张泛黄的画纸时不时地上下打量着春光乍泄的瑾言,碎碎念道:“嗯,应该没有错,看这双眼睛,这两道眉毛,绝对就是你了!”
……
两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冤家对头,一见就吵,一吵不休……不休——不羞,倒像郎情妾意!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瑾言已然换上了一件玄蓝色长衫,心里不由感到有些好奇,“这些人不是来杀我的吗,怎么却吵起嘴来了。”
瑾言这样地推测是有根据的,首先这些人都是带着一股毁灭天地的至尊威能莫名地向他袭来的,还有就是他们已经把他的所有逃跑的可能出路都封死了。能做到这两点的也只有至尊强者才可以了!
很显然这些人还不是一般厉害的至尊强者,反正瑾言知道现在的自己绝对无法跟这些人斗上一招半式。这不是他妄自菲薄,也不是他危言耸听,这就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就是至尊强者的世界吗?有时候还真的羡慕井底之蛙,反正无知者无畏!”当瑾言还在神王境界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怎么反而突破到至尊境界的时候,才体会到这种渺小。
“看来果真是天机榜首的瑾言了!”一个长得像阎罗王一般的男子突然出声说道:“吾乃冥界地府第五殿阎罗天子——包!”
瑾言闻此声,却看到这阎罗天字包穿着一件黑色的麒麟官服,头戴一顶通文官帽,一张铁面黑脸,额头上还有一颗红色月刀。
“包公?”瑾言摇了摇头,把这种可笑的念头甩了出去,“这人怎么可能是包公——包拯!这人虽然长着一张铁面黑脸,但是身上毫无半点无私正气可言,反而多了一丝丝入扣的阴森鬼气!还有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包公,一切不过是以前的记忆作祟而已!”
阎罗天子包见瑾言居然对着他摇头晃脑的,以为是对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怒:“居然敢无视本尊,看来不给你点下马威是不行了!”
突然,只见阎罗天子包鬼眼里向瑾言闪出一道愠怒之光。
“叭嚓……”瑾言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呢,他自己就直接被一股诡异强大的无形之力直接按趴在了虚空之中,整个人也是陷入一阵窒息之中,“这是神魂的窒息感!”
“阎罗脓包——你这是何意!”邋遢老道癫玄武不由一惊骂道,却是信手挥甩了一下他那有些破烂不堪的宽大袖袍。
“呼……”
随着邋遢老道癫玄武的衣袖一甩,瑾言也是如临大赦,瞬间恢复到了正常。不过心里也是感到憋屈得很,这些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无赖,很显然就是来玩他的,而且还是要玩死他的那种。
“你们这些老家伙,是不是躺在棺材里躺得太久了,把脑袋都睡瘪了!”之前安静地站在一旁的棕衣老者终于开口怒喝道。那模样简直就是忍无可忍才爆发出来的模样,不过很快他却是很和蔼地对着瑾言浅浅一笑而过,然而他还是没有说出其中的来意。
“我瑾言已经见识到诸位前辈的实力了,所以还请诸位前辈就不要在卖关子了,说出你们的来意吧!”瑾言也是躬身作询问揖问道。
其实不用猜,瑾言已经知道这些人此行来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来收笼或者毁灭他这个天机榜首。
果不其然,众人马上换上了另外一副嘴脸!
“归入吾天府!”
“归入吾神宗!”
“归入吾圣魔堂!”
“归入吾万妖殿!”
“归入吾冥界!”
“归入吾菩提观!”
“还请加入吾万符宗!”
前面的人态度都很是强势,只不过最后面的一个,倒还算得上恭敬一些。只是瑾言仍然能感受到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很明显就是威逼。他的目光不由得从他们的脸上匆匆一瞥而过,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敢不选我,必死无疑!”
“这个……在下何德何能,居然让诸位如此劳师动众!我就是一个屁,麻烦诸位行行好,把我放了吧,这样也好让诸位前辈全身舒爽呀!”瑾言颤巍巍地说道,心里却还是一直思索着如何逃离这场致命漩涡!
不过很显然,这些人是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的,哪怕这样的心思也不给他留。
瑾言见这七个人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自卑自损,只是目光淡淡定定地盯着他看,就看他如何选择。
瑾言也是被他们这股架势弄怕了,这些人都活成了人精。此时,无论阴谋和阳谋显然都是行不通的,可是这叫他怎么选嘛?选择就代表着死亡,但是不选择就不死了?不过前者马上死,后者还可暂时多苟活几秒!
这七个人明显的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谁也不想就这样放弃这个瑾言这个天才传人!毁掉他那是最后迫不得已的办法。
瑾言感觉这样的情况就像是一种冷战形式,七人之中每个人的手里都握有核武器,可谁也不会轻易动用手里的核武器,但是他们又急切的想要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
毫无疑问瑾言成了他们的政治目的,也成了他们的软肋!
这显然成为了一个必须要解开的无解的难题。
哪怕现在瑾言想自杀都难了,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的至尊法则监控着。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被收监的死囚,只是还没真正地受到提审而已。
“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瑾言很识趣地说道,“诸位前辈,我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只要你们谁能满足在下一个要求,在下立马就拜入您的门下?”
只是对于瑾言这样的提议,显然也没有人理会,他们都显得那么耐心。
对于他们这样的冷漠表现,瑾言表示十分苦逼,明明是为我前来的,但却对视而不见
不过那棕衣老者符觞却还是有些耐不住地对着身旁的邋遢老道癫玄武说道:“玄武兄……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们的帮手已经来了!”
“难道我的帮手就没有来吗!”邋遢老道癫玄武有些不以为意道。
棕衣老者符觞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邋遢老道癫玄武一个犀利的眼神制止住了。
“我就不信奇域里这些老家伙还能让自家果园里长出来的鲜果被人明目张胆地摘了!”癫玄武只是在心里喃喃自语。
“这就是天机榜首……呜呜!”瑾言已然是欲哭无泪,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人怕出名猪怕壮。而他现在就是一只出了名的胖猪,终究只是这些强者互相角逐的一个导火线筹码罢了!
时光荏苒,多少天才欲海沉身,多少帝王权台埋骨!而这片广阔无垠的浩瀚星海似乎依旧还是那般广袤无垠,那场偶然流过的流星眼泪,是哭或笑!
“野禽殚,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瑾言此时也只能非常明悟地作为一颗棋子等待着棋手们的竞赛。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看到谁才是真正的棋开得胜者。
莫名的,瑾言脑海中闪过了当时天机老人说过的那个秘密——“集得九块天碑,打开虚空之门,走进混沌天海,摘得混沌命果!”而他手上的那块神秘石碑就是九块天碑之一,只是天机老人也没有完全说明白这九块天碑到底藏于何处,只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会找到的!”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瑾言还是放出神识确认了一下这块神秘石碑的存在。只是当他的神识触及到这块神秘石碑的时候,一个被他特意遗忘的记忆压缩包也突然跳了出来。
瑾言不由好奇地打开他的这个思维记忆压缩包……那个当时被他强行挖去的记忆数据,也是终于恢复了过来。
“雪儿……”瑾言突然拿出一块神秘石碑惊惶失措地反复查看着石碑内域世界。
“怎么会没有了呢?我记得我明明把她……她们都安置到了石碑内域里的!”不翼而飞的秘密,当时他就是为了不让天机老人察觉,特意躲到某个封闭时空,把关于这段瞒天过海的记忆挖除。
“难道……是天机老人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过……”瑾言越想越是恐惧,显然也不管不顾一切了!他迫切想去得到一个答案!
然后只见他那张精致阳刚的脸骤然变得狰狞起来,那双乾坤星瞳更是如宇宙般冰冷……
几人对于瑾言这样盛怒到冰冷的模样,尽收眼里,但就是视而不见,他们还是那般谨慎地盯着彼此耐心地继续等待着什么。
突然,虚空之中飞出一把生锈的镰刀砍碎了所有束缚在瑾言身上的至尊法则……
然后瑾言就在原处消失不见!
至于那把生锈的镰刀早就不见影踪,更仿若从未出现……
浩瀚星海,一片沉静。
五域九洲,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