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高考就在明天。有很多人做梦都期盼着这一天,因为从这一天开始,要告别普通的学生生涯,登上学习的高峰,成为天之骄子。
“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上大学,有了毕业证,就是一头盖了章的驴子,不用拉粪车、磨盘,可以专门为富家公子小姐服务。即便是挨打,挨得也是剑柄和马刺。有一天犯了错,也不过降级成为普通驴,不像那些拉粪驴,犯了错就或被捆到山上放血。
考不上的无疑是悲惨的,他们要去工地或者工厂做工,背井离乡,忍受失败的屈辱。考上的虽然仍然要学习,但是他们可以拥有闲适的生活,至少在这四年中自以为了不起,可以在报名后说无数的豪言壮语。最主要的是他们毕业以后,会有一个大学文凭,即便还是和考不上的同学一样去工厂打工,但他去了之后可以不用做苦力,至少可以做一个储干。
宝瓶兄弟与宣萱、燕梅已经领了准考证,今天是备战的最后一天,大家一起做完最后一套试题,互相讲了一遍。
宝瓶拿出几瓶上好的葡萄酒,大家慢慢地边喝边聊。
迟泊天拿着高脚杯道:“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幸高考,如果老天垂怜,我真的能上大学,我就把咱观里的圣像打成金子的。”
萱萱笑道:“上大学不一定就能成才,还要看你学什么专业。我们学文科的,大不了做教师、记者、编辑、作家。这些行业,不一定非要上大学就可以做。学理科又怎么样呢?我以前读得是理科,但专业是数学系,我不想读,就转到空乘专业,读了一年,索性辍学了!”
萱萱说得倒是事实,她其实是在内蒙古师范大学读数学专业的,后来因为美貌转到空乘,念了一个学期就辍学了。
现在她是第二次高考,目标是北大,哪个专业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是北大。
宝瓶说道:“我读哪个大学都无所谓,只要是大学,哪个专业都好。反正凭我们自己的本事,将来也不靠这个文凭混饭吃。我只图和别人一样,将来不要被儿子、女儿笑话我没上过大学就好了。“
燕梅悄悄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宝瓶,宝瓶看着燕梅的肚子,也就不说了。她已经怀了身孕,孩子是卜志秀的。宝瓶却以为是他的,因此对燕梅倍加爱护,言听计从。
夏完淳本是鬼民,在这里读书也只是为了借鉴西学,至于功名利禄对他都无所谓,因此他看得很淡,当此最后时刻,自己一个人出去在山上散心去了。
张行迟一早就出去为徒弟和夏完淳在博士伦文具店买好了文具,每人一套,中性笔、橡皮、铅笔,生怕不够用,给每人买了一大包。
忙到下午回来,张行迟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亲自做了一桌好菜,济公、项羽、夏完淳、宝瓶兄弟、燕梅、萱萱等人一起坐了,因为怕他们喝多,张行迟准备了上好的果酒,众人说说笑笑,一起吃了一顿。
第二天一早,张行迟送宝瓶兄弟、夏完淳、萱萱走到山下,就见两辆雷克萨斯停在山下。这车原来叫凌志,是张行迟早就约好的。
张行迟与他们一起坐了,宝瓶兄弟都在原州中学考试,萱萱和夏完淳在原州三中考试。
众人到了考场,但见绿肥红瘦,各种各样的学子前来应考,各种高矮胖瘦的男孩子,拿眼睛觑着美女,一起向美女敬礼。
监考老师过来,瞪了宝瓶一眼,拉开枪手,催促他进了考场。
宝瓶坐在那里,满肚子都是气。一时监考老师过来,将宝瓶的身份证和准考证看了又看。宝瓶是重庆人,本来要返回原籍高考。张行迟怕他离家太久,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办到身份证,也怕报考、体检和考试都没有这边方便。因此特意拜托王芝山为宝瓶在这里办了身份证。
语文卷子发下来,宝瓶把着卷子,拿着答题卡,一会儿就已做完。又拿出中性笔,把那作文做得花团锦簇一般。
宝瓶交了卷子,大步出了考场。
张行迟在门口等着他们,见宝瓶出来,急忙递给宝瓶一瓶汽水。
语文是宝瓶他们的强项,作文更是个中高手,只要作文不脱题,稳稳当当一百五十分。
一会儿,宝炉、迟泊天等人也陆续出来。
张道士接了萱萱和夏完淳,一起到原州酒店吃了饭,然后到道德殿休息。
下午考得是数学,考场更是混乱不堪。
宝瓶越看越气,心道:“我刘宝瓶堂堂七尺男儿,论富贵我少说也有一两千万,论功名将来天禄有份。我之所以来高考,是因为高考乃为国家取材的途径,如今考场如此混乱,好人能有几个考上大学!难怪现在穷人越穷、富人越富,大学生素质诚不如狗!我如今不大闹一场,怎么对得起良心!”
宝瓶瓶一把撕了卷子,站起来指着两个监考老师道:“高考是为国家取材的正式考试,如此严肃的场合,竟然藏污纳垢!我敢说,这里面有一半人指纹扫不过去,有人戴着作弊眼镜,有人在和外面互通消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常,一个都不许走,叫警察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