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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刑天与哪吒、红孩儿、杨家将打了两场,回到山洞检查神斧。神斧因被迟泊天捣毁了炼炉,一时不能修炼,而且上面粘了迟泊天的焦肉,已被污损了。恐怕还要再修炼一两年才能炼成。

刑天心里烦闷,独自坐在山洞里叹气。

穷奇带着几十个小妖进来,重新修补炼炉。

穷奇向刑天说道:“我知道大帝心里有气,小的何尝不气呢?小的保举一人,保证张行迟老婆手到擒来!”

刑天大喜,急问穷奇是何人。

“鹿吴山滂水蛊雕,善变化,嗜食人。能飞行,能游水。他现在我帐中。待我叫他前来。”

穷奇出去不久,带着一只妖兽走进山洞。

刑天仔细打量一遍,这妖兽果然长得凶恶。

这妖兽身高约有一米六七,长着一颗西瓜一样大小的鹰头,半米长的一只弯钩鹰嘴,鹰嘴根部自额头,长着一根扁而寬的尖角,一身黑褐色羽毛,一对巨翅,两只鹰爪,指如钢勾。声音有如同婴儿啼哭。

此兽正是《山海经》中记载的蛊雕。

蛊雕向刑天施礼道:“穷奇将军已对属下吩咐明白,不知大帝还有什么指示?”

刑天说道:“听说你善变化,变一个与我看看。”

蛊雕答应一声,摇身一变,变成一位英俊少年。果然长得眉清目秀,英气勃勃。

“好好好!且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蛊雕闻言,现出真身,大步踏出洞外,刑天也跟着他出来,看他显弄。

只见蛊雕展开双翅,扇了几下,顿时黄沙滚滚,遮天蔽日。蛊雕一跃而起,宛如一团乌云,飞到常羊山顶。一爪捞取去,把个常羊山顶击成粉碎。

刑天连声叫好。

蛊雕落下来。

“属下曾与大鹏激战三天三夜,不分胜负!大帝若肯重用,属下必当效死!”

刑天大喜,封蛊雕为大力神驰将军,与穷奇职位相等。

蛊雕急忙谢恩,冲天而去。

再说张行迟与哲别道别,回到观中。肖玉燕与曹妮伟、杨志伟迎了出来。

“宝贝儿,深更半夜的,你怎么来了?”张行迟见肖玉燕半夜独自来观里,不觉一阵心疼。

肖玉燕笑道:“怀了宝宝,身上总感觉不舒服,就过来看看你忙什么。听徒弟说,猪兵侵略天狼星,宝瓶几个去助战了,不知道危险不危险?”

“猪兵现在人数不多,一时还占不了天狼星。咱们又有成吉思汗在那边,想来不会有危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躺会儿?”

“我没事。只是心里烦想叫你陪我出去走走。后天我就要去学校了。”

张行迟叹了口气。

他是真的不想让肖玉燕走,但是没办法,肖玉燕还在读书,仍要以学业为重。这一走,要等到暑假才能再见。

良宵苦短,张行迟陪着肖玉燕来到原州城闲逛。

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地下商场那里的大电视正在直播球赛。

天气虽然很冷,但仍有不少人围在那里观看。

肖玉燕拉着张行迟走了过去。

“宝贝,你也喜欢看球赛啊!”

肖玉燕一笑:“我是国足拉拉队员呢!”

“嘿嘿!真没看出来!”

“我们中国人的足球梦,一定要在在我们这一代实现,否则真的太遗憾了!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为中国足球加油!一定要把大力神杯捧到中国来!”

“就凭这帮臭小子?我看悬得很!你们恐怕要做黄粱梦了。”

一个声音带着鄙夷的口吻说道。

肖玉燕与张行迟看去,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虎背熊腰。拢发包巾,三绺髭须,器宇轩昂。看样子像是一名武将,手里提着一杆银枪。

张行迟向那人施礼道:“看先生样子,像是玄外之人。足球乃现代运动,先生乃古代之人,如何懂得?”

那人笑道:“先生有所不知。中国乃足球发源地。足球起源于上古练习逐猎之戏,周末战国时始为搏技比赛,汉代用于训练兵士,到宋代已成为全国性的体育运动。足球,其实就是古代的蹴鞠。”

“先生既知来历,未必通晓技法。”

“足球技法,无非传、停、带、射;足球阵法,无非攻、防、守、扼;足球之势,有如兵势,讲究前中后,左中右。以前为攻,以中为助,以后为备,以左右为翼。要求攻必克,防必严,守必坚,扼必力。此足球之要,知此必定无往而不利!”

张行迟听了这一番话,十分激动。

“先生一席话,正中足球比赛之本质。敢请教先生,以我国足目前之情形,失在哪里?”

那人笑道:“若论技法,国足并不差。所失一在阵法,布局不稳;二在心怯,士气不足;三在同心,专的要死!所以遇敌则败。”

“先生此言,正中要害!敢问先生大名?”

“在下岳飞!”

张行迟与肖玉燕都吃了一惊。

难怪此人说起足球来头头是道。宋代乃是足球最为兴盛的时代。上自皇帝、文武群臣,下自黎民百姓,莫不精于此道。与岳飞同时代的高俅,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足球高手。宋代文恬武嬉,“文恬”说得就是宋代文人的诗词,“武嬉”指的就是足球运动。

张行迟和肖玉燕紧忙向岳飞行礼,岳飞也还了礼。

张行迟道:“将军神居江南,缘何到此?”

岳飞道:“我因在天上闻说,紫微帝星诞一仙子,今已落入母胎。这仙子能知宇宙奥妙,能知过去未来,能解万古之谜。玉皇大帝与我等鬼民,皆仰望与她。适逢着西楚霸王,他说如今潇湘有难,非忠勇之将不能保全。他也曾来保过,只是自己性格太过刚猛不能胜任。所以在玉帝面前保举了我。我因此辞了玉帝,来这里保护潇湘。因为天晚,怕扰了人家休息,因此在这里看球赛消遣长夜。

肖玉燕听了,感动的掉下泪来。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岳爷爷是千古第一的大英雄,我们请都请不来!”

张行迟笑道:“不瞒将军说,她就是潇湘的母亲。潇湘是我俩的女儿。请将军到我观里一叙!”

岳飞大喜,跟着张行迟和肖玉燕回到冲天观。

曹妮伟做了饭菜,端上来招待岳飞吃了。

岳飞与张行迟一直聊到深夜,才到厢房睡了。

天还未亮,岳飞早已起来收拾齐整,在院子里把一杆沥泉枪舞得如银龙一般,把那只大老虎都看呆了。

张行迟和肖玉燕起来,见岳飞持着枪在门口站着。

张行迟急忙道:“岳将军这是做什么?快请到客厅坐着。早上天冷,又有霜气,不要着凉了!“

岳飞笑道:“潇湘乃宇宙之福祉,命世之主宰。岳飞此来专为保她,岂能不尽心尽力!”

肖玉燕笑道:“岳爷爷不要这样,您要这样,就是折我们的寿了。这观里有老虎看门,房里还有荡魔神剑护持,一般妖怪不敢进来。您只管在这里住着,有事我们叫您就行了。”

张行迟和肖玉燕劝了半天,才把岳飞劝住。心里对他是真心的感激,如此忠心的一位将军,当年死地确实太可惜了。

张行迟、肖玉燕和岳飞吃了早饭,正在客厅坐着闲聊。

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门。

张行迟出来一看,惊了一跳。

“妈妈,你怎么来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站在院子里。

“我来看看你,都是妈生的儿子,妈怎么能不想你呢!”

张行迟把母亲扶进客厅坐了,肖玉燕和岳飞、曹妮伟、杨志伟一起过来问好。

张行迟的母亲看看了这些人。

“这个女孩子看着还顺眼些!这是谁家的闺女?长得多乖呢!要是能给我们老二做媳妇儿就好了。这几个是什么人?怎么都长得怪里怪气的?儿子,你学点好吧!妈这辈子没本事给你娶媳妇,你打光棍就打光棍吧!不要出去偷人、抢人。你也别在这里装道士骗人了。原州城那么多的建筑工地,你好好找个活干着,挣得钱,一分一厘交给我替你存着。等我和你爸再苦几年,给你二哥买了房子,给你二嫂开一间服装店,我再给你张罗着找个寡妇。你是个没出息的人,从小就是个窝囊废。不知道人家寡妇能不能看上呢!”

张行迟的母亲一边说,一边哭。

肖玉燕想说话,却都忍住了。

倒是岳飞气不过,张开口为张行迟说好话。

“婶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你二儿子要娶媳妇,三儿子就要打光棍呢?听你的话,你二儿子已经娶媳妇了,怎么看见人家小女孩子,还想给你二儿子做媳妇呢?你老人家看着有六十多岁了,张行迟是你三儿子,也有三十岁了。这样大的儿子,十几年前都应该自立了。后人自有后人的运数,你这个年龄,应该想开、放开了。让儿子们自己去管自己的事,你尽管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张行迟是我的朋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怎么你一句一句,把自己的儿子贬得一文不值呢?难道你二儿子就是金子打得,三儿子就是粪堆里捡的吗?”

张行迟母亲听了这话,气得脸拉得老长。

“妈以前就对你说过了,你交得这些朋友,都是些流氓!你看这个四五十了,估计还是光棍!一点脸都不要。让我二儿子看见你,不把你打死才怪!”

张行迟的母亲又对张行迟说:“你嫂子回来了,我和你爸都病着,没人伺候。你赶紧回去伺候你嫂子几天,等我病好了,能做饭了,你再到这里和这些流氓混去!”

张行迟听了母亲话,他是个孝顺儿子,怎敢怠慢。急忙扶着母亲打车回家。

肖玉燕第一次见婆婆,就受了这么大的气。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心里面怎能服气。于是也跟着张道士一起回家去见识见识。

岳飞来这里就是为了保护潇阳,手里提着银枪,也跟着去了。

四人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回到北山村。

下了车,只见一座泥土墙的院子,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蹲在外面的羊圈里面绑篱笆。

张行迟喊了声爸爸。

老人看了看张行迟,继续绑篱笆,似乎张行迟只是个熟人而已。

走进院子,只见里面破破烂烂的。

张行迟请肖玉燕和岳飞到北屋大房客厅里坐了,倒了一杯水给他们。然后到厨房里做饭。

厨房里乱糟糟的,张行迟正收拾着,肖玉燕进来了。

“迟儿,你出去吧!像个老爷们一样给我好好的在客厅坐着,把腿翘得高高的,听见没有!”

张行迟见肖玉燕发火了,也不敢顶嘴,回到客厅和岳飞没话找话地聊着。

肖玉燕把厨房里打扫了一遍,蒸上米饭,发现这个家里除了土豆,再没有什么菜。

肖玉燕出来,见院子里停着一辆电动车,便向婆婆要电动车钥匙,说要出去买菜。

婆婆叽叽咕咕,说这是二儿子买的,就是不肯给肖玉燕钥匙。

肖玉燕也不多说,自己步行走到大棚,买了些菜回来,做了七八道菜。

饭菜端到大房客厅,张行迟见是好菜,急忙跑出去,把他爷爷也叫来吃饭。

张行迟的爷爷、父母、岳飞、肖玉燕都在饭桌边坐了。

张行迟的母亲说:“你去把你二嫂叫一下,人家娟娟都没有吃呢,我就是想吃也吃不下去啊!”

张行迟急忙出去,“嫂子!嫂子!”喊了半天,才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扭着屁股从西屋里出来,脸拉得比驴脸还长,鼻子里哼了几声。

“你们吃吧!”说着,扭着又进去了。

张行迟无奈,只好拣好菜盛了一碟子,又拿了筷子,端了一碗饭,走到西屋门口,“嫂子!嫂子!”地叫了半天。

那女人出来,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吃!”

张行迟无奈,只得端了回来。

张行迟的母亲说:“你二哥说要回来呢,怎么还不回来?谁叫你带这些流氓回来的,我也是倒霉了,养了你这么一个儿子,把你二哥、二嫂都害苦了!”

老太太正埋怨的时候,一个肥胖的三十多的男人拐了进来。

张行迟的母亲扑上去,一把将胖子抱到怀里。

“儿子!人家说你在深圳赌博欠了几百万,你把老妈都快愁死了。欠点钱不要紧,让汽车把老三撞死、把妈撞死,妈总要给你还了的!宝贝儿子,你千万不能跑啊,你跑了,妈这辈子靠谁去啊!”

老奶奶哭得死去活来,谁都劝不住。

张行迟的父亲看见二儿子回来,想扑过去抱,却已被老伴抱住了。

老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抽抽噎噎,一个劲地哭。

胖子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推开母亲,双手把自己的老婆从西屋里面扶进大房客厅,在饭桌边坐了。一边夹菜,一边喂着老婆吃饭。

张行迟等人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吃饭。

胖子伺候老婆吃罢,把老婆扶到媳妇,才回来坐了,把那些饭菜汤水都一起吃得干干净净。

岳飞盯着胖子,一言不发。

胖子吃完,坐到沙发上,一边剃着牙,一边嘿笑。

“老三,这个女的是你从哪里骗来的?听说你拐骗人家女孩子,被人家砍了几刀,你还没死啊!你怎么不死呢!你活了这些年,害了老子多少!我妈养了你这个窝囊废,少说也花了几百万,加上利息,你给老子一千万,老子叫你滚出这个家门!不给老子钱,老子要你的命!”

胖子说着,扑过来打了张行迟几拳头。

胖子气哼哼地,又跑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一刀把张行迟肩膀砍伤,血流如注。

胖子暴跳如雷:“给老子钱!钱!钱!”

肖玉燕再也忍不住了,指着胖子道:“你去过我家吗?你见过我家里人吗?谁给你说得这些混话!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就这么不公平?我爸爸还巴不得行迟做他老人家半个儿子呢!你凭什么和行迟要钱!”

胖子大怒,抡起菜刀向肖玉燕砍来。

岳飞忍了半天,见胖子要砍肖玉燕,哪里还忍得住,一枪把胖子打倒在地。

张行迟父母扑过来,又抓又挠,把岳飞挠得满脸是血。

肖玉燕气急了,转身出来,一路小跑到公路上,想打车回去。

她一个大小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心里一烦躁,也不管张行迟,就想回到父母身边。因为此刻只有到父母身边,她才能感觉到——她还是个人。

肖玉燕一腔委屈,站在路边等着打车。

突然走过来一个年轻人,对着肖玉燕一笑。

“美女,你今天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肖玉燕惊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是刑天大帝手下大力神驰将军蛊雕!专门来吃你的!”

蛊雕现出原形,张开鹰嘴,向肖玉燕啄来。

蛊雕现出原形,伸出鹰嘴,向肖玉燕啄来。

猛听一声虎啸,一只斑斓猛虎一爪推开鹰头,挡在肖玉燕身前。

原来这老虎只信任迟泊天和肖玉燕。迟泊天去天狼星打仗,它一个呆在观里就感觉闷得很。还好肖玉燕来了,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些。

今天张行迟和肖玉燕、岳飞去了张行迟家,这老虎舍不得肖玉燕,就在后面悄悄跟着。

出租车开得快,老虎跟到半路,就被甩掉了。

幸好老虎味觉灵敏,一路慢慢嗅着气味跟来。

到了北山村马路口,正碰见蛊雕要害肖玉燕。

这老虎是只义虎,对肖玉燕和迟泊天忠心耿耿,岂能让蛊雕得逞。

老虎低头耸背,怒吼一声,向蛊雕扑来。

一兽一禽,在马路边展开生死搏斗。

蛊雕凶猛,扇动双翅扑打,两只钢够一样的爪子,爪爪抓向老虎。

老虎护主心切,也不避皮肉伤痛,爪扑嘴咬,不肯让蛊雕迫近肖玉燕一步。

斗了一会儿,老虎便已全身是伤。

老虎趁空回过头,两只黄眼睛掉着眼泪看了看肖玉燕。意思是说:“主人,快跑吧,我快顶不住了。”

肖玉燕看见老虎掉眼泪,知道是劝她快点逃走。可是她知道,她逃走了,老虎一定会被蛊雕杀死。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实在不忍心看着老虎为她而死。

到绝境的时候,往往会做出反常的事情。

肖玉燕自知手无缚鸡之力,一把将老虎抱住,对着蛊雕说道:“它只是只动物,因为我养它,它才护我的。你不要伤害它。你吃我的时候,别让它看见了。走远一点再吃我吧!”

蛊雕笑道:“小姑娘,算你识相!我不害它,你跟我走吧!“

那老虎虽然听不懂人言,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挣出肖玉燕的怀抱,准备再和蛊雕打一仗。挣扎了几下,因为伤重,只是挣不起来。

肖玉燕摸着老虎的头哭道:“谢谢你,不要担心我。人都要死的,早晚都是一样。你好好活着!”

肖玉燕说完,走到蛊雕跟前,闭了眼睛,已抱定了必死之心。

蛊雕伸出爪子,刚要抓肖玉燕走。

突然一杆沥泉枪猛地刺了过来,挡开蛊雕的爪子。

岳飞一跃挡在肖玉燕身前,大声喝道:“畜生!岳飞爷爷今天送你上西天!”

原来张行迟的二哥胡闹,岳飞一时分心,没看见肖玉燕出去了。等到张行迟父母把胖子哄好,这才发现肖玉燕不见了。

岳飞心急,也不管张行迟家事,一路追了过来。刚好看见蛊雕要抓肖玉燕。

岳飞手把沥泉枪挡开蛊雕爪子,举枪就刺。

蛊雕扑腾双翅,狂风呼啸,黄沙滚滚,巨爪钢钩一般,劈头抓来。

岳飞手中持枪,退后把肖玉燕挡住。一杆沥泉枪舞得宛若银龙,枪枪扎向要害。

蛊雕见岳飞枪法精奇,心道:“好个岳飞,怎么如此厉害?看我使个绝招,把他一爪捏碎!”

蛊雕飞起来,宛如一团乌云,凌空扑下,伸爪捞来。

岳飞早看出它的意图,把沥泉枪晃一晃,变得足有三四丈长,抵住蛊雕。

蛊雕在半空忽高忽低地旋飞,寻找下爪的机会。

岳飞手持长枪,枪尖指着蛊雕,就等他扑来一扎。

蛊雕在半空叹道:“憾山易,憾岳飞难也!此人只可智取,不能力敌!”

蛊雕一个回旋,向西北飞去了。

岳飞收了沥泉枪,对肖玉燕道:“这妖怪厉害!我们先去找行迟!”

肖玉燕抚着老虎,哭哭啼啼地。

那老虎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正劝不住,走不得的时候,张行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岳飞把刚才的事情对张行迟说了一遍。

张行迟检查了一下老虎的伤口,给它喂了一颗丹药,施法为老虎治了伤。

过了一会儿,老虎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竟然能慢慢地走动了。

张行迟道:“我二哥自小被母亲宠坏了,你们看在我面上,不要计较吧!”

肖玉燕哭道:“我跟他计较什么?只是我长这么大,我爸妈骂都没骂过我一句,你二哥怎么就拿刀砍我?我心里真的好害怕!”

肖玉燕哭哭啼啼地,张行迟安慰半晌,才哄着不哭了。

张行迟正想弄一阵风,回东岳山冲天观。

只见远处甩啊甩地走过来一个人。近了才看清是张行迟的二哥。

胖子笑呵呵地,对着岳飞和肖玉燕施了一礼。

“实在对不住的很!我今天多灌了些马尿,一时不知道天高地厚,把你们得罪了。酒醒了,我心里也后悔的不得了。我来给你们赔礼道歉来了,希望你们别记恨我!”

老虎看见胖子,爬起来,嘴里低声吼叫着。

肖玉燕摸摸老虎的头,示意它不要咬人。

张行迟道:“二哥,都是自己人,说什么道歉呢?你以后改了就行了。”

胖子见张行迟不怪他,死缠烂打,说自己欠了几百万的赌债,要跟着张行迟去冲天观躲几天。

张行迟无奈,只得答应。

因为有胖子在,张行迟不便弄风,四人一虎,慢慢地步行回东岳山。

走到东至河,肖玉燕附着张行迟的耳朵悄声说道:“迟儿,我想去上厕所,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张行迟会意,对大家说道:“走累了,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张行迟一屁股坐到地上,老虎也趴下来,岳飞就在老虎旁边坐了。

胖子嘿嘿嘿笑了几声,在他们背后坐下。

肖玉燕迈着莲步,往他们背后的、远处的一个土坑走去,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岳飞与张行迟聊了几句。

老虎猛地回身,怒吼一声,拼命往土坑那边跑。

岳飞急忙回头,早不见了胖子踪影。

岳飞持着沥泉枪,一跃而起,向土坑一阵冲刺,猛地一把将沥泉枪掷飞出去。

沥泉枪顿时变作一条银蛇,闪电一般飞向土坑。

只见土坑里面突然跳出一个黑影,正是蛊雕。

沥泉枪箭一般飞至,自蛊雕当胸穿过,扎在身后的土中,仍是一杆银枪。

《说岳全传》里,有关此枪的来历是这样描写的:“岳飞出了庵门,转到后边,只见半山中果有一缕流泉,旁边一块大石上边,镌着‘沥泉奇品’四个大字,却是苏东坡的笔迹。岳飞看到,那泉上有一个石洞,洞中却伸出一个斗大的蛇头,眼光四射,口中流出涎来,点点滴滴,滴在水内。岳飞想道:‘这个孽畜,口内之物,有何好处?滴在水中……待我打死他。便放下茶碗,捧起一块大石头,觑得亲切,望那蛇头上打去。不打时犹可,这一打,不偏不歪,恰恰打在蛇头上。只听得呼的一声响,一霎时,星雾迷漫;那蛇铜铃一般的眼,露出金光,张开血盆般大口,望着岳飞扑面撞来,岳飞连忙把身子一侧,让过蛇头,趁着势将蛇尾一拖,一声响亮,定睛再看时,手中拿的哪里是蛇尾,却是一条丈八长的蘸金枪,枪杆上有‘沥泉神矛’四个字。回头看那泉水,已干涸了。并无一滴。”

这杆沥泉枪,本是灵蛇所化的神枪,情急之间,投出成变作灵蛇,救了肖玉燕一命。

肖玉燕从土坑出来,抚着心口道:“吓死我了!妖怪死了!“

老虎扑过去,一口咬住蛊雕脖子,把他拖到在地。

张行迟急忙过来查看肖玉燕受伤了没有。见她没有受伤,方才放心。

岳飞把沥泉枪从土中拔出,擦擦上面的土。

“这个妖怪果然狡猾!多亏这只老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行迟安慰了肖玉燕一会儿,弄一阵风,回到冲天观。

自此对这只老虎另眼看待,把它当做自己徒弟一样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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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简俊去喝咖啡,坐在装潢精致的屋子里,音乐、绿色、冷气,一切再完美不过。如果没有三年前的事,说不得她现在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偶尔叫上几个好友,坐在这样的房子里,品着佳茗,谈论名牌。刚到七点,手机准时欢快的唱歌,她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小心地接通,骆轶轩充满磁性的声音传过来,“纪小姐,你出门了吗?”纪灵拿起咖啡小啜了一口,“没有。”“那换个地方,你来我办公室,我还有一个会议,大概八点能完。我带你去个地方。”“可以。”去哪里有什么所谓?反正她已作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