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这个约定后,盛夏就有点恍恍惚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在,有工作,很容易的就分走了注意力。
盛夏整理着手头的资料,翻译好下周的的演讲稿,已是午夜11点了,伸了个懒腰,有些困乏。
“温一杯牛奶,喝完,洗洗睡觉吧。”盛夏揉揉眼睛,酸涩的很。唔,真快,明天周三了,再没多久,又是周末了。嗯,周三,等等,周三?!
“咳、咳咳......”就这么不小心呛到了,周三,不是明言和她说好的时间麽!这么快......好纠结,真的要让他教麽,万一她......这次,盛夏真的担心了。
第二天,休息时间,盛夏照常到了咖啡屋,明言还没来。要了平常的东西,静静的等着,然而,在她离开时,明言依旧没出现。盛夏庆幸的同时,隐隐有些失落,和小园道别时,明言,还是没来。
明言消失了3天,而盛夏已经恢复了心情,本来就是如此,演员,能有多悠闲,也可能,他也忘了说教她摄影的事情吧,何况钱也还了,没什么好记着了,对不对?是她有点想多了,她的日子就该这么过下去,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盛夏很容易就说服自己,走出了失落的阴影,这一点,她对自己很满意,因为所求不多,才更容易满足,才不会患得患失。
所以明言再次出现时,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种“幸运”,那么突然的感情,让她不知所措。看着风尘仆仆的他,盛夏竟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你......”
“不好意思,迟到那么多天,工作有误,对不起。”明言看着眼前的姑娘,感到很抱歉,自己约了别人却又放了鸽子。心情有些急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休息一晚再来找她的,可是,他还是立刻赶来了,也许是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早就习惯了遵守时间,又或许是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吧。
盛夏不说话,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关注了那么久的男人,岁月似乎不曾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现在的他,意外的没有之前的沉稳冷静,现在,在向一个陌生人解释。真好,如今站在眼前的男人,真好。微微酸了眼眶,眨眨眼,“没事儿,怎么那么赶?你应该休息下再来,我理解,不急的。”
明言暗暗松了口气,对于她的表现,他是有点意料到的,她似乎从来都是那么淡然,“给,这是礼物,在那里买了许多小礼品,这个,当赔罪吧。”
盛夏看着桌上的礼物,听到“买了许多”后,才犹豫的收下,嗯,很精致,“谢谢。”
明言看到她收下,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还好之前想好了说辞,礼物也不贵重,不然难免被退回来,虽然相识不久,但是对于眼前的姑娘,他觉得,她不是那种能轻易收下礼物的人。
“你看了一些书,应该知晓一点吧,主要是学好相机的操作,控制好快门、光圈和焦距,发挥每台相机的功能,学好如何保护和保养你的相机。”明言拿出一些自己拍的照片,很快就进入主题,毕竟,主要就是这个事情,“还有,相机中拍摄有好几种拍摄模式,比如人像模式,风光模式,夜景模式等,根据不同的拍摄场景,选择适合的模式拍摄。摄影中很重要的就是景深了,景深是对好焦的范围,模糊背景,从而来突出拍摄对象,影响景深的三个要素就是:光圈,距离,和镜头焦距......”说了一大推,才发现,身边的人没有反应,抬头一看,略带迷茫的眼神,亮亮的,一瞬间,心口似被什么挠了一下,充斥着异样的情绪。
“对不起,我,不太懂。”盛夏看他不再说话,顿时尴尬了,好吧,自己这个学生太差了。
“咳,嗯,没事,你是新手,一点点来。”明言有些慌乱,“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借着理由,匆匆离开。而盛夏,依然很迷茫,低头翻着手里的入门知识。
洗手间内,明言还是有些混乱,他不清楚刚刚是怎么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取下眼镜,右眼上一道疤痕依然可见,而那个女孩......不可否认,他对她是有好感的,和她在一起,虽然话不多,却很舒服,但那仅仅是好感,不要说他演员的身份,会给他带来困扰,就是年龄问题......
不对,在想什么,人家还是个小姑娘,特淡定的小姑娘。也不是他粉丝,他在胡思乱想什么。洗了洗脸,冷静了一会儿,明言不再想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有些事情,不想,反而更简单。
看着窗边的盛夏,安静,这不算温柔,是一种淡然,温和,独成一个世界。忽然生出一种感觉,走进她,是不是,也走进了她的世界?
“嗯,那就先周末出去试一试吧?”明言整理好思绪,商量着。
“嗯,可以。”盛夏吞下喉间的拒绝,暗想,只要他有时间。
随后的沉默,伴着咖啡的香气,翻书声,竟无一丝尴尬。在外人眼里,分外和谐,般配的两个人。
又与之前一样,回公司之前,明言犹豫着叫住盛夏:“可以的话,留下电话号码吧,如果临时有事情可以联系,就不会发生这次的事情了。”云淡风轻,很正常的话,只是只有明言自己知道,他有点紧张。什么时候,他也因为这个紧张了呢?
“喔,好的。”盛夏没多想,这是正常需要的,随手写在便利贴上,因为不晓得他已经知道她的名字,所以也写了名字,许盛夏,没有很秀气的字,反而更为潇洒些。
明言拿起纸条,看着字,有些惊讶,一个女孩子,字也可以这般潇洒。
“有问题?”许是看到明言的表情,盛夏有些疑惑。
“没有,很好,嗯,那就到时候联系吧。”明言一笑,似乎很开心。
盛夏看着他,不再问了,嗯,时间来不及了。
明言依然坐着,拿着纸条,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连他自己都未发觉,唇边的笑意不曾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