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退婚后好事儿接踵而来,白陌神清气爽,身子逐渐好转,灵力也逐渐的提升了。
府中下人对待白陌也逐渐恭敬,主要是因为那次威压太厉害。让他们开始恐慌,即使是不受宠的小姐,能力也比他们强。渐渐地也有了敬畏之情。
纯脉的事儿被暂时压了下去、白陌也对此无所谓。有些人喜欢自欺欺人,就让她们演吧。
可白沐瑶和沐宛莲看着逐渐立起来的白陌暗自咬牙,眼神阴郁。白陌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个威胁。谁能想到一直默默无闻的小丫头,能是个纯脉!还被长公主一家知道了!
最近谣言声弱了下去,不知道是谁出手镇压了。但这几天来看,长公主对白沐瑶已经有了不满意之色。对母女两产生了威胁。
沐宛莲作为白家当家主母,白陌已经暴露在人前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只能咬牙照顾。白陌并不领情,被拨去的丫鬟被人用‘不习惯’驳回来。脸上无光,却不能发火。因长公主在一旁盯着白家的一举一动。
还好唯一舒心的是自家女儿踏了她一脚,马上要嫁进秦家了,也算上是半个皇亲国戚!
今长公主又来拜帖,要来与自己商量婚事儿,要在年前定下,年后迎娶。她打起了精神,出门迎接入迎风阁。
聊得更起劲的时候,突然有侍从来报三小姐要出门了!
“......”一时间厅里全没有了声音。 白夫人不可置信,试问被退婚的女人哪一个能做到白陌这样的?出门?秦夫人嘴角抽了抽,有点哭笑不得。这丫头.....
......
白陌本想责怪自家哥哥怎么能带外男进入自己的院子,随着好几天见不到人影,也就忘在了脑后,也忘记了自家哥哥找自己有事儿要说。欢欢喜喜的穿着女装准备出门看戏了。这个白三小姐‘病’了这么久,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俩丫头知道白陌要出门后,特别不赞同。不为留言,只为前些日子烧刚退病刚好。这就波不急待的往外跑,身子还要不要了!这主子闲不住的心,真的是....她们怂,拉不住主子,也想到之前困了好久了,叹了口气。就当去放放风。
白陌穿着袄裙,带着白纱站在她们面前的时候,两人霎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白陌看着两个丫头发愣,嘴角微微上扬,眸里的愉悦显而易见:“白三小姐身子好了,就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两个丫头眸里亮了亮齐齐喊了声:“小姐!”
赶紧起来活动了,拿来了披风,暖手炉,药囊。不放心的又给她套了一件厚外衣。狂暴后的身子要进行保暖。一向以轻便为主的白陌,此刻被二人裹成了一个球!
幽怨的看着正洋洋得意看着自己的两个人:“你们是不是忘记我是火修?”
“之前谁三天两头生病来着!!”两个丫头,啧了一声,齐声道。
白陌挖了挖耳朵,够吵!心虚的撇开视线。算了,随着她们俩怎么折腾吧。
裹着厚重的衣服,去账房领了银子,大大方方的从白府正门出去了!
昨天实锤‘秦白两家定亲’的消息,从白府的后院‘墙’传出来。
今天大街小巷,酒肆茶馆都在谈论这个话题。
一路上红袖和青衣绷着脸不理人,白陌摇头轻笑。到了金熙戏园,两个丫头还是闷闷不乐的。不管是哪里都在谈论着秦白两家的婚事,而且对比的永远是白三小姐。让人生气。
“你们在绷着脸就给我回去!不待这么败我兴致的。”白陌冷下脸淡淡的道。绷脸谁不会!“那里会有不透风的墙。”
“还不是你自己想‘透风’!”红袖见到白陌绷起脸委委屈屈的在她身后嘟囔。
“......”青衣不出声,解下白陌的披风,倒茶。
“......”白陌耸了耸肩,今天带着两人出来解解闷。“坐下看戏!”
楼下的戏《锁麟囊》已经到经典名段《春秋亭》,白陌看着津津有味,而且手指时不时打着拍子。“这一出名曰《锁麟囊》。”
“恩?”青衣是最开始绷不住了,转不过来了,有什么联系?听着楼下咿咿呀呀的唱腔听不出什么名堂。这个戏楼白陌是背后的老板,剧本也是白陌分发给他们的。当时大家看到剧本都在称赞这本写的不错。但没有人知道,这个是出自老板之手。
戏院进门的门柱上分别刻了一行字:“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白陌笑了笑只说:“看戏吧,会懂的。”
闭上眼睛,时不时的跟着哼着几句,就靠在椅背儿上。心情,随着鼓点一点点敲打,有点沉重和蔓延着苦涩。曾经有人对自己百般的关爱,待自己如亲生女儿一般。商老爷子,收养自己的人。
但是五年前的除夕夜自己失去了那个慈祥的老人,因为自己的计算失误,让商老爷子,葬身火海,自己确实无能为力。自己用了两年的时候强大,报仇。没想到阴差阳错自己被人害死,穿到这个地方。
这出戏当年没少被老爷子拉着听,讲些助人为乐的大道理。之前觉得烦,但是现在静下心来却有些别样的滋味。心里默念一句:商老爹。
“小姐,看下面。”白陌睁眼往楼下瞥了一眼,入眼的人到熟悉。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狐裘的男子,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透着冷字。长相就俊朗,蓝色的眸子,和白陌对视眸子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快扬起一抹冷笑。他身后跟着一个冰冷的男子,抱剑而立。
作为商火她认识此男人,雪国的三皇子冷音笙,一年前来求医,虽然浑身伤痕,头发凌乱,脸上尽是泥土。但是个清冷要命的,气质如同门外的侍卫一般,啧。
但是作为白陌却不认识。所以眸子一转到了台上。
红袖提起警觉,马上调起了灵力蓄在手上以便战斗。眸子里没有郁闷。青衣则护着白陌左边,提起了警惕。
楼下的人都被台上的戏曲所吸引,好在没有人关注他们。
她暗示丫头们踏踏实实的站着,安静的听着那出经典,并不理会楼下挑衅自己的人。他知道自己是白三小姐又如何。
那人见白陌不理他也没恼,带着身后的侍卫上楼走到他们房门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径直的推门而入,到规矩的将侍卫留在外面。
朝白陌抱拳行了一礼,挡住了白陌的视线:“白姑娘幸会。”
房门外有人影穿梭,白陌起身退后几步行礼:“这位公子认错人了,小女并不认识公子。”
青衣和红袖护在她前面愤愤的看着眼前人。
青衣暗自烦恼,这人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吗?想毁人清誉啊。被人知道了小姐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红袖冷着双眸看着他。“我家小姐不认识你,出去。”
“在下还没有自我介绍,雪国三皇子,冷音笙。”轻轻吐出来几个字,脸上这人在笑,但是越看越觉得瘆得慌。“在贵庄养伤差不多一年多。”
“民女生长在沧澜,足不出户,怕是三皇子认错人了。”白陌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言下之意,我就不认识你!要不是怕引起关注,早就将人关在门外了。
“白三小姐,不认识在下。商火,商庄主可认识本皇子。”冷音笙知道她认出来了自己,但却是现在的态度,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商庄主女装也清雅脱俗,甚是可人。” “三皇子,还望自重!”红袖见他抬起手,立马上前打掉那只要触碰到白陌脸上的手,狠狠地道。
白陌眸子中浮现了一抹讥讽,坐下淡定自若的举起茶杯抿了一口并不言语。这人现在这脸皮越来越厚了。
冷音笙突然间哑了火,突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讪讪的收了手,语气还不太友好的道:“白陌也好,商火也罢。我今天不是跟你来吵架的,请你医治我皇姐。”
“.......”三人都愣了,就没有见过这种人!打扰了人清闲不说,还想调戏人家,最后还一副不要脸的样子请人医治!?谁给你的勇气?
白陌:“让外面的人进来,关门。”
失了听戏的乐趣,眸色微冷放下手中的茶杯,眸子看向冷音笙:“三皇子,小女一届平民,贵皇姐乃国之玉体,有损你皇族威严。你们是贵客,还是上报驿馆请旨给公主看病。”
冷音笙听着白陌冷冷跟自己扯皮,眸底闪着讥讽。磨了磨牙。冷哼一声,往门外走去。侍卫见状,抿唇跟上。
白陌见门关上周身的冷意散去,伸了个懒腰,瞥了眼楼下的台子上正演的戏。“登州城内,富家女薛氏与穷门赵氏同日出嫁,出嫁之日不幸逢大雨,两顶花轿同在春秋亭避雨。赵家女因景生情不由得悲啼,薛氏得知情,便赠囊解围。六年后登州发大水,薛氏与家人失散。幸遇胡婆,引荐到卢家做仆人照顾小少爷。后因机缘巧合在朱楼上看到锁麟囊,得知卢夫人就是当年一同避雨的赵氏。赵氏与薛氏结为金兰,帮薛氏一家团园。人家虽平穷,但是个知恩图报的。”
两个丫头静静的听着,眸子一转就知道小姐讲故事的意义。手掩唇笑了,那冷三皇子虽生富贵之家但却是个没心的。
“不是东西!”冷璃陌淡淡的出唇。
“对!他不是东西!太不是东西!”两人对视一眼,气愤的道!!刚刚碍于身份不能说话,但现在自家小姐都发话了,自然破口骂了!舒服了!
“红袖去查查雪国使团是何时进城的。冷音笙随行或身边的人有没有会用鞭的。”白陌眯了双眸,手指敲打着桌面,脸上的表情虽然平淡,但周身的气势冷冽的让人避三尺。“青衣,你去生芝堂,找茯苓,带去庄里照顾陈寅。顺便让牧宵备好账本,马上过年了,要在年前查好账,山庄那边的年货,你在让谁去盯一下。今年我有空再过去。”
“小姐,你是觉得......”红袖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一敛,正经了不少。冷音笙此行来怕是不善,白三小姐的身份暴露,危险也随之会来。
“好!”青衣眼神也变得正经,提起陈演心中不由得额一疼,随后点头。“不过,小姐.”
“你们不用担心我,那母女俩不会对我怎么样。尽管去,走吧。”白陌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上扬,眸中迸发着精光。
出去后自己又在街上逛了逛,生活嘛,就是需要刺激才精彩。
......
不是东西,啊,不。冷音笙出戏楼后转入了一小巷子。眸色微沉,微冷。商火真的是白三小姐。一届女流。想起自己的王妃不由得冷意外泄,被白陌藏起来了。“你先回驿馆,找人来给公主看病。还有去查白陌。商火情况,去查雾庄的具体地点。”
身后的侍卫行了一礼。转身不见了踪影。
冷音笙微微眯眼,想起白陌那嘲讽的眸色,狠狠的甩袖,气愤的走了。